第34章 有一种爱叫放手

梁子宁坐在叶兴国的病房里,看着叶兴国安详的睡在睡床上,她自责的心态才减轻一点,虽然嘴上说着和叶兴国不亲,但打断骨连着筋,天生的骨血亲情让她没有办法冷漠无情,所以在叶兴国昏倒的一瞬间,她心疼的几乎要窒息了。

病房门被拉开的时侯,她以为是舅舅叶文建,刚抬头想喊舅舅就看到程景和那张俊脸,愣神之间程景和已走到了她的身边。

看了看躺在床上睡着的叶兴国伸手点了点梁子宁的肩示意她出去说话,梁子宁起身跟着他出了病房,“没事吧!”程景和又往病房里看了看问道。

梁子宁摇了摇头,“没什么。”

“打算怎么办?”程景和幽黑的眸子看着她幽幽的说道。

程景和的话让梁子宁有些错愕,随即又想到,她的丑闻闹的纷纷扬扬的,这会估计是世人皆之了吗?程景和的这个怎么办,估计是指的这件事。

想了半天没想出答案,只是摇了摇头算作回答。

“景和!”叶文建看到病房门口的程景和惊讶的叫着。

“叶叔叔!”程景和恭敬的叫着。

“你怎么来了?”

程景和摸了摸鼻尖尴尬的说道,“来请罪来了。”

推开门要进去的叶文建扭头看了他一眼,又上关门对梁子宁说,“你进去守着外公,舅舅和景和有事要谈。”

梁子宁点点头,看了看叶文建皱着的眉头,又看了看程景和,嘴角带着笑,神色如常,她大概能猜想想不到这两个人有什么事要谈,躲着她,应该是跟她的丑闻有关吧!

叶文建看着程景和神色沉重,程景和在小字在程家这些小辈中是最出声的,有的是能耐,但做事也狠,程家那么大的家业,那么多的同辈,最后他继承了,不用说都知道他有多少能耐,至于狠辣,商场上向来是兵家相争之地,不是你赢就是我输,不狠无法在立足,论能力、论家事,叶文建的眼光和老爷子一样觉得他配得梁子宁。

梁子宁要是能和程景和走一起,他自然乐见其成,只是上次老爷子的提议这家伙似首不痛不痒的端着姿态,现在又回过头了答应,这其中的原由他当然要弄清楚。

程景和看着叶文建像看怪物似的打量他,以为自已的穿着打扮有什么不妥之处,低下头查看一番,白衬衫,黑西裤,一双锃亮的皮鞋,既没有卷进袖子又没有卷裤腿衣着整洁,又抬起袖子放在鼻在上嗅了嗅,还事实在洗衣液的清香,这全都是来之前换的,怎么叶文建就像看个怪物似的看自已了。

“叶叔叔!”程景和如此端的住的也被叶文建骇人的目光看的毛骨悚然的。

“嗯。”

“有什么不当之处您直说,别这么看我,怪瘆人人。”

叶文建剜了他一眼,“你对我们子宁到底是报着什么态度?”

程景和听了一笑,看着叶文建严肃的神情,他立刻恢复正经和神情说,“叶叔叔,相信我,我会对她负责的。”

“怎么个负责法?”叶文建睨了他一眼。

程景和认真的说着,“我会娶她。”

叶文建听了眉头动了动看着他,之前姿态端的高高的,这会放的这么低,“什么理由?”

听叶文建这么一问,他笑了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知道程景和在跟自已扯皮,找这么个理由搪塞他,他不依不饶,“早就到了结婚的年龄,你家老爷子那么逼着你,也不见你有动情,这么这会就想通了。”

“叶叔叔!”程景和叫着,沉思了一会又说,“我这个年龄,早该结婚了,不是没遇到对的人吗?这回遇着了,怎么也不能错过。”

“景和,我们老爷子是有多么疼子宁那孩子,想必你也看得出来。叔叔希望你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让你有和子宁走到一起的想法。

叔叔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不要让她成为你和莫维安相争的牺牲品,更不想你会了应敷老爷子的逼婚而迫不得已的和我们子宁走到一起。

虽然,我和老爷子都看好你,但不希望看到你们免强在一起。”叶文建说着,程景和认真的听着。

“叶叔叔,我对子宁的感情虽谈不上爱,但是至今让我起了结婚并且想相伴一生的念头的,只有她一个人。”程景和看着叶文建说着。

“子宁现成的事情……”叶文建想到梁子宁的丑闻艰难的说着。

没等叶文建说完程景和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开口道,“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妥善处理好。”

叶文建点头,又和程景和聊了一会,两个人有默契的达成协议,程景和跟着叶文建回到病房,叶兴国已经醒了,梁子宁坐在他的床前握着他的手,眼含泪花。

手颤颤微微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递给梁子宁,“拿着,我不阻拦你。”

“外公!”梁子宁看着叶兴国老泪纵横,百抓捞心的难受。

“走吧!”叶兴国抬起手挥了一下让梁子宁走。

梁子宁坐在那不敢抽泣出声,看着叶兴国让他走,犹豫不定,叶文建带着程景和进来,程景景看着叶兴国已醒,俯身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叶兴国点点头,程景和直起身。

“子宁,你和景和一起走。”叶文建开口道。

梁子宁点点头跟着程景和往外走,迈出的每一步都很沉重,一系列突如其来的打击,摧毁了她的意志,她的丑闻成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成了众人谈笑的谈资,她都没有心思去理会,不是她相信清者自清,而是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与这些事非纠缠。

出了医院的大门,刚要上车不知埋藏在哪的狗仔们蜂拥而来,把她和程景和团团围住,无数只麦堵在她的面前,问她和程景和的关系?丑闻的真实性?

闪光灯一闪一闪的闪的她头晕,眼前混乱的场景又开始让她的大脑停止运转,对这些记者的逼问束手无策。

程景和伸手把梁子宁揽在怀里,一只手示意大家安静,拿过其中的一个麦说,“各位媒体朋友,就我和梁小姐的关系等一系列大家好奇的问题,程氏稍后会开一个记者会,到时会给大家想知道的答案。”

说完程景和拨开人群就要走,这些人没得到答案哪肯罢休,一个大胆的记者继续追问,“请问程总裁,面对梁小姐暴出如此的丑闻,你认为这是真是假?”

程景和听了停住脚步,目光一沉,狠戾的眼神一扫道,“面对这些污蔑、脏藏,我毫无疑问的相信她的清白,对于那些攻击她、刻意抵毁她的人,程氏绝不姑息,绝对会替她讨回公道,还她清白,对于不知清的媒体朋友,请大家不要以讹传讹。”

文清事着程氏的安保立刻隔开记者为程景和开出了条路,程景和拥着梁子宁大踏步的往停在那等侯的车走去。

好不容易见到当事人,这些记者当然不肯轻易放过,想尽办法躲过安保追着梁子宁和程景和,梁子宁看着狂追过来的记者一脸恐惧,程景和揽着她的手臂拿下来牵着她的手,一路小跑到车前,拉开车门推着她上了车,记者追到车前扒着车门不肯罢休,程景和用力关上车门,转脸对着狂追过的记者道,“你是哪家媒体的记者?”

“我是华文娱乐的。”记者答道。

“好,我记住了。”程景和绕到另一边欲上车不识趣的记者跟着他。

“程总,我们用技术手段分析了一下,梁小姐的这些新闻也不全是假的,至少你和梁小姐的照片是真实的,绝不会是PS出来的,请问这些片是什么情况下拍摄的?”记者想挖掘独家内幕消息,不怕死的问。

“啪!”拉工的车门被程景和狠狠的甩上,“请问我有什么义务要向你解释我和我女朋友的亲密照是在何种情况下拍的,你们老板就是这样教你挖别人隐私的,那你可以先让他报道出他在床上是如何跟他老婆亲密的,你更应该先写写,你在你男人身下是如何的淫荡,这样亲自体验报道出的新闻才有噱头。”程景和对着这位不怕死要挖屈内幕的女记者说着。

“你……”女记者看着他的毒舌刚想发飙,被他狠戾的眼神一瞪吓的住了嘴。

“文清,给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收了华文娱乐。”程景和对着赶过来替他扫清障碍的文清说着。

程景和坐上驾驶上发动车子离去,那位女记者还欲上前纠缠,胳膊被文清攥住,“小姐,你不用再报道了,你被华为娱乐开除了。”

女记者看着眼前这斯为男人狂傲的口气轻嗤一声,“有病吧!一个小跟班敢如此狂傲,真是狗仗人势。”嘴里骂着甩掉文清的手掉头走。

文清撇了撇嘴,嘴角露出一丝阴笑,眼角一挑拨了个电话,眼神口气跟程景和一样说道,“立刻把华文娱乐给我收了。”

没走几步的女记者接了一个电话如泄了气的皮球,拿着麦看着笑得一脸邪恶的文清,文清勾着嘴角冲她笑了笑,那事实在邪气的笑容让那女记者白了脸色,她要是知道她从此在媒体界无立足之地,她一定会为了得罪这个程氏总裁的小跟班悔的肠子都清了。

第三十五章

程景和亲自驾车,为了躲开紧追的狗仔文清出动了程氏最好的保卫护驾,把那些狗仔的车堵住,让程景和轻松逃脱。

程景和载着梁子宁直驶入自已位于效外的豪宅,他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的动静,直到确定没有车跟踪,他才安下心来。

车子驶进一个像城堡一样的大门,开了几分钟映入眼帘的是一幢欧式风格的建筑,车子停下程景和推开车门下车,随后转身走到后面拉开后车门。

梁子宁下车,看了看这极为奢华的建筑垂下眼睑,程景和看着他说道,“你的公寓被狗仔围的水泄不通了,你想回去也得等躲过了这风头,你要不想呆在我这,我也可以送你回叶家?”

“打扰了。”梁子宁启了启唇说着,现在狗仔们像狗皮膏药似的贴着她,她要是回到公寓去,估计狗仔们能破门而入,回叶家她现在更不想,没有合适的地方,只能呆在他这。

“进来吧!”程景和走在前面按了密码打开门。

梁子宁进了门问,“我用哪个房间,我想休息一会。”

“我带你去。”程景和走在前面带她上了二楼推开楼梯口右手边第二个门道,“你用这个。”

梁子宁身子一闪走了进去,“谢谢,你要休息了。”说完了不顾程景和是什么表情直接关上门。

被挡在门外的程景和皱皱门转身下了楼,在楼下打了个电话又吩咐阿姨给梁子宁送点食物上去。

依着程景和吩咐的阿姨端着餐盘上楼,在门外敲了半天边,也没见有人回应,又端着餐盘下楼。

坐在沙发上的程景和看着阿姨端着餐盘下楼微微皱了皱门,阿姨看他不悦说道,“敲了关天门,里面无人应。”

扔下手里的报纸起身道,“给我吧!”

阿姨把餐盘递给他,他端着疾步上楼,他那健步如风的样子估计连他自已都没发觉速度是有多么快吧!

伸手敲了敲门如阿姨说的那样无人回应,他伸手拧了拧门把手,发现门没有锁,他推开门,此时已是暮色四合,屋内没有开灯,有些黑暗。

“梁子宁。”他站在站口试探性的叫着。

没有人回应,他伸手在墙上摸着灯掣的开关一按,“啪”一声,屋内灯火通明,他搜寻了一圈不见梁子宁的身影,看着浴室紧闭的门猜想她可能在里面洗澡。

把手里的餐盘放在桌几个,他刚想退出去,浴室传来“哗啦啦”的响动,他神精立刻绷紧叫道,“梁子宁,梁子宁,你没事吧?”

“我没事。”梁子宁听到程景和急燥的声音说着,她泡了个澡,起来的时侯不小心把洗漱用品带到地上了,弄出的响动有点大。

听到梁子宁的声音,他紧绷的神情慢慢放松,坐在沙发上等着梁子宁。

穿着浴袍的梁子宁拉开门从浴室出来,刚刚听到程景和的声音,这会看到她已没有了惊讶,走道她面前问,“你怎么进来了?”

指了指放在桌几上的餐盘,他说道,“给你送点吃的。”

梁子宁看着餐盘里的食物,一杯牛奶和几片吐司,刚泡过澡喉咙干燥的难受,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程景和看着她,浴袍是他的尺寸,她穿在身上大了许多,袖口被她挽了几道,下摆拖到地上,洗个澡后的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振,但比之前那满脸恐惧,惨白着脸六神无主的样子要好看的多了。

伸手拨了一下被她擦的半开的头发,看着程景和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的一端,伸手拿起餐盘里的吐司,用手撕下一小块往嘴里塞着。

“我刚刚和叶叔叔交谈过了,你要想在这一行继续下去,必须要挽回自已的声誉。”

撕着吐司的动作停下,有些恍惚的看着程景和,那些支离破碎的慌乱画面又在她的脑海回放,她的脸色渐渐的变得惨白。

“梁子宁!”程景和看她不对的神色出声唤她。

他的一句话就让她想到了那些可怕的场景,她如此的软弱该怎么才能躲过那些无形的陷害了,眉尖染上哀伤目涤荡着无奈看着程景和。

她迷着眸定定的看着程景和,那清澈的目光到让程景和无法说下去,总觉得自已要出口的话有点伪善。

“流言蜚语,我向来不怕,不觉得它有何畏惧?心正,不怕他人言?自己认为对,何必在乎别人的态度。坚持自己的,只要自已认为是对的就行,现在我怕了。我认识到它是有多么的可怕?”梁子宁哀哀叹着,现在终于体会到阮玲玉死于人言可畏的原因了。

她怕了,这些蜚短流长刺激她的脑子混乱,嗡嗡的快要炸掉了,清者自清,在这样的社会只是句空话。

“怕什么?有我在,便不会让你的天空染上阴霾。”程景和幽幽的说着,只要他想,他定能做到。

在外人听来程景和这话狂傲了一点,但梁子宁听了,她相信他有这能力,他只要跺一跺脚,这地方的地都要掷上一掷,想在这地方占住角的有谁敢惹他,只是程景和,我不要你这么护着我,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不需要你费力来护,她在心里默默说着。

“流言蜚语随它去吧!大不了不在这行混了,逃不过天命,何必去垂死挣扎。”她怏怏的说着。

听着她这丧气的话语,他拧着眉,“梁子宁,多数的失败,是不坚持,是不努力造成的,然后为了自我安慰才催讨眠自已说一切皆是天命。

你想这样逃避吗?把自已的失败归结于天意,拿自已的错误去怪罪老天?”

“程景和!”她叫他眼角眉梢都带着沮丧。

“不要一出事就怨天尤人,别人纵然有错,可谁让你给对方犯错的机会了?”他向来不给对手的机会反击,别人都说他狠辣,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已的惨忍,要想保护自已不受伤害,就要有足够的能力。

“嗤”一声笑,在这行再强大的人都逃不过媒体的语论,“怎么才能不给对方机会,在这个圈子里谁能离开媒体,它就像把双刃剑,能把你捧上天,也能把你摔下地?”

“即然这么清楚,为什么不能好好利用这把双刃剑让自已飞的更高?”程景和若有所思的说着。

她不解,现在事情都变成这样了,就算她长了一千张嘴出来澄清,大家也不会相信,只会显得欲盖弥彰。

“不想,程景和我不想再折腾了!”她抬起头看着程景和,声音清柔,黑眸闪烁像天边的星星。

悠然悦耳的声音,让人深陷的潋滟黑眸,那倾城的容颜,程景和自认不是一个贪图美色的俗人,这会也深陷在这美色之中。

他什么样的倾城容颜没见过,有哪一个能撩拨起他蛰伏的深情,梁子宁却能勾起他的这种欲望,人的需求无非就是物质、生理和精神,物质需求他有,生理需求他也有,唯独精神需求,严重的匮乏,他原以为自已可以很好的控制这种需求,遇到梁子宁后他觉得自已是过份的高估了自已的控制力。

人一但有了私欲,为了满足这种私欲会不择手段的,用任何手段都觉得不为过,这么想着程景和觉得自已的那点伪善想法一点也不伪善了,他开口说,“我可以替你摆脱现在的困境。”

梁子宁目光定定的看着他,想听他是要如何帮她摆脱这丑闻。

“你和我订婚!”程景和看着她幽幽的说着。

这个提议让梁子宁非常惊讶,刚刚在媒体面前程景和间接的承认了他和她是情侣关系,她没有否认,毕竟程景和深更半夜衣衫不整的从她那里出来,她要是硬说自已是清白的,死不承认,谁都不相信,所以程景和承认他们是情侣关系时,她默认了,现在要和她订婚,这个提议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梁子宁摇了摇头,“我们不适合!”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适合。”程景和蹙着眉头说着。

梁子宁沉默一会道,“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你说我们要是在一起只会成为一对怨偶,何必了?”

“爱,那是什么东西?”程景和挑眉不屑的问道。

梁子宁看着程景和道,“爱是你无论有多么痛恨这个人,他却一直藏在你的心底,牵动着你的整个身心和悲喜,就算他伤的你遍体鳞伤,你仍然犯贱的希望他能幸福……”说到这她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就是因为她那该死的失去理智的爱,才无法恨陆文山,才无法去报复。

“我不同意爱他就要放手,让他追求自已幸福的谬论,这种说法极致荒谬。爱,就要伸手紧紧的抓住,无论是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对主留在身边。”程景和霸道的说着,只有傻子才会把自已心爱的女人交给别人,他不是那种人,爱了,就要用尽办法把她留在自已的身边,要幸福只有他能给。

“程景和,爱不是占有,是要无私的让对方幸福才行!”梁子宁摇头不同意他的观点。

“无论爱不爱,你选择接受我,就能摆脱这丑闻。”他不想和她谈论抽像的爱,他只想谈点具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