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次生涩的梦魇碰见

第二十回、第一次生涩的梦魇碰见

一大早,我就被你丫、门铃叫醒。

“好吧,我给你开门”

眼前的内廊一亮“是小呀来了啊”

进得屋内,伊小呀把保温桶放在茶几的上面

在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后,她才放渝宏埜过来,“是粥”,还因此翘着嘴儿的吹了几吹,“知道不,要温热的才好喝,只是?”

看着这房间里,只是因为她的到来,就满满当当了,还稍微回退一点,就碰到老渝的下巴了…

这宣传上颇为下功夫的精装小户型,当时图纸上和销售人员的说辞至今都还动听的记得,还有可以招待朋友的厨房和两人同时使用的卫生间呢,就在这前一刻关于它们的联想和未来都是蛮温馨的。

但如今的使用情况是,客厅休闲空间卧室就是连一张小饭桌都摆不下了,换成了极为精致小巧的茶几,电视可以挂在墙上,但沙发和床的位置总不能被规划出去吧,况且沙发还得是中长沙发才能被当做一张床使用不是,至于书房,靠外面公园的阳光想象就是…

所以,珍惜动物一般而又温柔善良贤惠多情的山城妹子小呀,就真心实意、不打自招的道歉开了“确实是小户型公寓的极大问题,幸好是自己家的,所以我决定,以房入股,费用统统减免,这通廊的邻居们也都是这么干的,毕竟高度可是达到了3米,改成跃层的商办空间,还是可以,这活,我们家失业的男主倒是强项”

渝宏埜给她头上点了个赞,“真是好姑娘啊”!

然后就心里开始琢磨这显然只够一个人吃的粥了自己也是可以勉强吃下的,但,还是留给钟沂蒙吧,遵循价值最大化原则:想来只要是伊小呀煮的,猪食也是美味的,何况这粥能让用情的人感觉得出来另一个人的用心,这天还没亮啊:还别说,我还是小瞧了她呀,不仅是煮了粥,还居然懂得去找方法,用更多的糖去掩盖已经焦香的糊味,也真亏了这个自己都照顾不来自己的二三次元哦,眼影的化妆也是真诚的,瑕不遮瑜的有个小小的雀斑,虽然在我的火眼金星中略微有些突兀,但丝毫不影响淡妆浓抹的那份超越当代医美的(连笑容的绽放都要控制刻度)的青春之美。

好吧,这样啊,我必须得目光闪烁的低下头,对伊小呀说:你看我还睡眼惺忪的呢,小钟同学怕是要到中下午去了,你难道不该问一问他在那?“喏,嫌我呼噜吵人,蜷缩到靠墙的衣柜里去了”

你这衣柜的推拉门可不好拉,我来,“你看,我试了一下鼻息,还有气来着,估计他还在封闭环境的一个梦里,正和周公说着呢…

伊小呀,感觉有些心虚而惭愧的心疼开钟沂蒙:老盅盅,因为是宿醉,白脸不比红脸的,醉起来更伤身体,这他,也没吐出来呀,但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用什么醒酒…(于是,伊小呀,就这么的,突然的从眼前的问题解决,而转到了一个与之牵强相关的故事呢)

“这个呀,我伊小呀,是有一些经验的,比如在赴宴和应酬去喝酒前,强迫我们家里的那个男主(啥子男朋友,就我那个胖胖的爹),必须先喝了冰箱里的(突然想起,应该是热牛奶更好吧,但记忆中的那一次,父亲轻轻的打开门,但山城这嚣张的异常热浪,还是想方设法一溜烟的挤了进来,还是我们家里那个永远正确的大女主有经验,火速拿着手中可持续充电(简单包装上公然印着10万小时,按照一个人一生110万小时简单参照,大致就是10年,关键的是价格只有国外同类产品的1/5不到,你问价格,不好意识说,反正就是性价比奇高的本地造,没品牌啊,好货也可怜)的小风扇、直接飞驰而来,对着门外的热浪叫开了阵儿: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我把你吹疯,与人斗不如与天斗…笑什么笑,伊小呀,赶紧的帮忙啊,问?帮什么忙?拜托!幺妹儿,关~门…

阿弥陀佛,如今是,一年不比一年、年复一年啊,都是恐怖的热浪,当您再次袭击和战胜了山城人民,我们唯有甘拜下风…

算我们自然不量力(得给这边的厂家反应,这风扇再小,还是要大马拉小车啊,尤其是风力等级,该给人家反映需要多少级呢,总不能像天气预报中报道的沿海那边风力又达到10级了)

在我们家大女主,轻松的败下阵来,而我顶着龙卷风一般的热,给关上还算常温态的铁门,然后(突然伊小呀话题,又惊艳的陡然一转)…但多数人家冰箱的冷藏室里,都有被孩子们创意做成了圆溜溜的冰团子…咯嘣咯嘣脆得牙开裂,当时居然吃得津津有味,直到舌头都打不怎么转了,好玩的是,我们家里那个大女主,别看是单位上混得风生水起,可生活常识却是实在可见一般,以为是真的美味呢,还忍不住、不停的的问我‘真的好吃嘛,要不你也给我一颗’

“那是自然,我自己做的,何况我还加了白糖”,但给您吃,我看还是算了吧,再怎么不济,自己这个母亲肠胃不好,我可是知道的,谁叫打小管不住自己爱吃糖、虫牙啊,“得,我自己都不够吃呢”

渝宏埜,还算安静的就这么等着,伊小呀这么神着叨着念着想着,只是在她不经意间,已经把钟沂蒙给弄到了小沙发上(因为自己床上的被子还没叠,等送走了小呀嘛,接着睡啰),“估计是快酒醒了,比昨晚死猪一般的沉,可是轻了许多”

漠然回头,总算可爱的伊小呀,这话语中记忆的碎片场景,不知被什么另一种隐形的强大或许给实施干扰了,终于给制止了,对,应该是潜藏着的潜意识和自控力,然后她拍了拍胸口,不好意思的抱歉道:走了藏神,分了魄心,我其实是想说,在喝酒前,我们是可以喝点儿牛奶保护肠胃,那样的话,即便是吐出来也会好受一些”

那是,在‘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的手机铃音中,渝宏埜拿起电话“喂,你好,小蛮腰啊,对不住,轻浮而唐突了,你也别报复的叫我小雀斑,这么早打电话,是不是那个什么了啊…哦,原来是这样子的啊,我知道了,就隔几天去办…我现在可是在山城伊小呀这边得劲儿呢,那个伊小呀,就是伊人的伊,小灵木的小,呀喔那咦约的那个呀,这伊小呀就在我旁边,要不你们先初步认识一下,‘算了,有机会再说’,那好吧,就电话中这样了,掰了个拜,再见”

伊小呀问“谁呀?怎么就说起了我??你的哪一位红颜???”

渝宏埜:你BJ的一个小姐姐,就像你和钟沂蒙那样的发小

伊小呀可不笨“得了吧,炫耀有人喜欢,估计也是个拿钱让你办事的,哼,比不得我这般单纯对你,我还准备装修的钱,也我出呢”

渝宏埜直接傻眼了:这,不止于吧,不都是房东的事儿,转脸想来,还真让你给说着了,在BJ那边收了老吴的钱,只差最后一个环节,隔天我就要去雄州,给“戏女”‘收她的骸骨…

伊小呀感觉有些瘆得慌“又戏女和骸骨出来了,这本来就小的阳宅小户型,可别给渝老这娃整成个阴宅风水,还是我自己来吧”!

临出门,突然想起,还有件事儿给忘了,得问一下:你怎么就知道这昨天订的这公寓,就是我家的呢

渝宏埜假装拿起左手又开始测算:如果不出意外,你今天的规划是,中午大家就在附近的山里,找地方喝茶,然后商讨训练营

这伊小呀,大吃一惊不禁跳了起来,一个轻柔的爆栗子给叩打了渝宏埜的头:渝老,神人啊,小可来安排。

渝宏埜揉了揉眼,纠正道“应该自称奴家才是”

这,伊小呀,转身呵呵一笑,就迈开方步走了,渝宏埜焦急的等着她慢慢的走到这通廊的尽头、只一拐角,就把门、给有些没控制好(真不是有意)的、哐当一下、给关上了。

还好,没有吵醒小钟,但怎么就感觉人数不对呢,是否少了什么,管它呢,继续睡…

在梦中,所有和关键场景无关的人和事都忽略,只重点记住有那么一个让人心里起了涟漪的梦魇对话和眼神交流就够了…

“渝宏埜,好久不见,还在整你那永远也出版不了的作品啊,你这闲工夫下得可真是足哦,还光钩子孤家寡人一个”一个带着中学老师那样眼镜片子的中年人在感觉有些老旧的礼堂门口对他嚷嚷开了

“这谁呀”走近一看,是那个他呀,怕有几十年不见了,但?

渝宏埜闭上眼,并不接他的话,害怕分神分心想“我不是应该去BJ了吗,成颖初也总算离开我而嫁给一个追了她N年的北漂,但还是大方的把她那个小户型让给了我住,要求就是她那些小阳台上的植物和房中的绿萝,别忘了浇水,可即便是做火车,我这兜里的钱,站票也不够啊,何况我此刻又是在哪里呀,该不会是??”

然后就是不觉有梦、梦非梦、仿佛梦中的出得门去:还是稀饭包子泡菜这些土味早餐合口,如果在郑州,是不是会弄一碗方中山的胡辣汤。

正琢磨味儿时,早餐店的一条小狗儿,突然咬了他一下,然后他提着几个包子,买的豆浆也忘了拿,就落荒而逃,“我说店老板,你也不管管你的狗狗,这咬人呢”

店老板憨憨的赔笑“狗打了疫苗的,它还小,对于熟客,下的可是小口,倒是我要看看,你脚上有肉,别伤了它的牙”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算了,我穿了纯棉的长裤子,还没透血,然后卷上裤脚,找店主大爷要了点疫情时谁家都有的那种消毒酒精喷了几遍,因为感觉渝宏埜还是脸色不好看,店主还专门拿来这小咬狗的狗证,“你看,它,受法律保护,你大人大量,如今实体店,冲击大啊,又不是转口贸易,你包子钱,我就咬牙退给你双份费用,客官可是不要到衙门去投诉我才是”

渝宏埜一看这,店老板虽然看起来眼熟,但非常结实的一个练家子,如果不借着他给的台阶下,眼神可都是瞬间就会狰狞的人些,包括刚才礼堂门中对自己嚷嚷的那个朋友(至今没想起他是谁)

是怎么,又回到礼堂的,渝宏埜感觉就是一天中6万多个念想中的几十个念头整合成了一个瞬间而已,绝对是有时空之间的跨越,因为同样的礼堂,但旁边的人却变化了,左边是一堆没有穿校服的中学生,正看着自己右边的一个女子起哄…

不知怎么的,渝宏埜,就突然心生落魄的垂垂的年迈和悔意,因为这一切,更加与自己无关了,所以,决定闭上眼就是

虽然只是一瞬的打量,他就知道:这女孩绝对是比刚才那些人都熟悉得多的人,或许是生命中第一次见面,青春而姣好的面容,只是或许是倦怠而忘了补妆的眼睑,让她有些动情和略带淡淡的忧伤,我还是睁开眼看看她吧,因为她开始和我说话了:

看着你周围的人,包括你爱的和爱你的,一个一个的都离去了,时光真是太快,当没人记得你我的时候,我们也就一丁点人生的价值都没有了,所以,我怕我,这再不来,我也不要你了“

渝宏埜心头一热,这怎么回事,这给我卷席子的人可是来了,这么小,怕是未成年,但他这个担心是多余的,因为…

女孩继续自言自语道:所以我就坐在你旁边的这个座位上,你也不用急于表态或违心以及充满感激的牵着我的手,搂着我的腰,在这之前,请真诚的扪心自问‘这些姐姐妹妹们,她们为什么都等不及的离开了你,都是她们的原因’,既然青春只有一次,而嫁给爱情的女人只有少数,那我就勇敢的直面本心,而选择给你,一个改命换运的机会

渝宏埜,心中有了感动还是涌起了欲望,总之他把手伸向这个还暂时叫不出名字的女子,透过自己的手,他看见了女孩白净细腻肉感的腰,不是颖初那杨柳的蛮腰,而是充满活力的属于少女时代才特有的那种女儿娇,渝宏埜有些喜欢上这个姑娘了(多么幸运不是,不亚于歌德和杨翁以及毕加索的晚年之遇爱情)

渝宏埜也不知道自己这张明显已步入油腻大叔的自己,居然勇敢的当着一群起哄的小年轻,而对已经靠在自己胸前的这个她耳语道”那这么说,你是我的那个执迷不悟的少数了,但你又是谁”

他相信这仍然是一个梦魇的老鬼,在扮嫩?

但小姑娘,眼泪流了下来,嘴里也没说什么,但渝宏埜却在心里听到她在说话:你本不该塑造我这个角色,但如今我活了,你又断断续续的不怎么写了,古话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你说我谁呢,又准备我是谁呢,不要左看右看,他们只是为了配合我们之间的对话,而产生的一系列花絮,所以你的态度,对我对你都重要,不要让我,因缘生怨成恨成果,从白净,成为你青色的梦魇…

然后,在梦中的梦中人,就这么依偎到老,“对,在一起了,是可以这么去理解的,BJ也忘了去“

难道您不知道啊,当他和她,他把他的手穿过她的裙子,触碰到她丰腴的蛮腰,感受到,就这么的抱着,老天给落单的自己,一个以心再次换取,孤苦伶仃彼此眷顾与爱的机会,时空就突然变了,而让梦中变老的渝宏埜,慢慢想起,这其实根本是属于另一个塑造他的那个人的从前,而他必须出来,包括带上这个还靠在自己胸前的女子,因为,这也许是预示,自己最后的那个她就是…

对不起,各位,已经怀表指向正午时分,当钟沂蒙醒来,第一眼就看见面前小茶几上、掀开盖子的保温桶里的粥,已经变干变稠,但就着咸菜来吃,还算是能够下咽,当随之醒来的老渝说道“这可是小呀本尊,亲自给你熬的一锅粥”,这小钟同学,吃粥的速度,因为感动而更加哽咽了,渝宏埜,因为在梦中是楼上了这个钟沂蒙的那个她的,所以不敢正眼看他,而是借口出去找小灵木那两个仙人一般的精灵物和兽,再次打开房门:还真是,这才什么时候啊,这天就开始热气腾腾云蒸霞蔚起来,就不知营梦熵等级颇高的伊小呀,是否也同步感应到了什么,可别到时候,钱没挣到,离打败它心的人类理想,越来越远,赔了夫人又折兵,关键是,人家如果是根本就还没那个意思,就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