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阴沉的天空下,大楚军队依照精密的计划,悄然展开行动。
山谷前,冷风呼啸,佯攻部队与刘稚的三万精锐狭路相逢。一时间,金属碰撞的铿锵声、士兵们的呐喊声,瞬间打破了周边的宁静。
佯攻部队的士兵们身姿矫健,手中利刃闪烁着寒光,与敌人展开激烈交锋。
但他们牢记使命,不过片刻,便佯装不敌,开始节节败退,朝着山谷的方向奔逃,身后扬起滚滚烟尘。
“哈哈,向毅的军队也不过如此!给我追,一个都别放过!”
黄洽湃骑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马上,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扯着他那尖锐刺耳的嗓子大声喊道,那声音仿佛能划破长空,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与自满,“这胜利来得也太容易了,向毅这次可算是栽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胜利的巅峰,接受众人的朝拜。
赵西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上,身形挺拔,面色冷峻。
他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那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黄将军,我看此事有些蹊跷,向毅向来足智多谋,不会如此轻易败退,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警惕,眼神在四周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黄洽湃却不屑地冷哼一声,脸上满是轻蔑,就像在看一个胆小怕事的懦夫:“你就是太胆小了!向毅失去了赵轩和韩若,早已乱了阵脚,这是我们消灭他们的大好时机,岂能错过?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说罢,他狠狠一夹马腹,催促着坐骑往前冲。
在黄洽湃的不断催促下,刘稚的军队像一群饿狼般,毫不犹豫地追进了山谷。
山谷中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刮过的风声,那风声就像死神的低语,透着丝丝寒意。
赵西心中的警钟敲得更响了,他猛地勒住缰绳,对黄洽湃说道:“黄将军,我看还是先派人探探路吧,万一有埋伏……”
“够了!”黄洽湃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眼睛一瞪,“你若害怕,就留在后面,我可不想错过这大好时机!”说罢,他一扬马鞭,“驾”的一声,率领军队继续大步前进。
就在刘稚的军队全部踏入山谷的瞬间,一声尖锐的哨声骤然响起,像一道利箭划破了山谷的死寂。
紧接着,无数利箭如倾盆大雨般从峡谷两侧的山坡上射下,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密密麻麻地飞向毫无防备的敌人。
与此同时,投石车也开始发动,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如炮弹般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山谷。
刹那间,山谷中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不好,有埋伏!”黄洽湃惊恐地大喊道,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恐惧和绝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开始微微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头栽进了向毅精心布置的陷阱。
赵西反应迅速,立刻抽出长剑,寒光一闪,他一边抵挡着射来的利箭,一边大声喊道:“黄将军,快撤退!”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混乱的战场上格外清晰,试图在这绝境中找到一丝生机。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山谷两侧的弓箭手和投石车不间断地发动攻击,刘稚的军队陷入了一片混乱。
士兵们四处逃窜,像没头的苍蝇般乱作一团,却发现四面八方都被封锁,无处可躲。
一支支利箭穿透他们的身体,鲜血四溅,他们的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散,脚下的土地很快被鲜血染红,变得泥泞不堪。
向毅站在山坡上,俯瞰着山谷中混乱的场景,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能将整个山谷吞噬。
“刘稚,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为赵轩和韩若报仇的时候到了!”他大声怒吼道,声音在山谷中不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快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杀!”大楚军队的士兵们齐声呐喊,如猛虎下山般勇猛无畏地冲向山谷,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兵器碰撞的火花四溅。
阳光洒在士兵们的战甲上,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死亡的预兆。
向毅挥舞着长枪,枪尖寒光闪烁,在敌群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他身姿矫健,动作迅猛,每一次挥舞长枪,都带着千钧之力,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黄洽湃,拿命来!”他怒吼着,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充满了仇恨,眼中的杀意让周围的敌人都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