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秦渊一直认真的跟着陈泰学习。
陈泰回去查阅古籍也没找到秦渊没有气海的原因，只能把一切归到吞服灵果改变了体质上，待修炼精深之后看能不能感觉到气海的所在。
秦渊学习非常认真，短时间内他就对这个世界和修炼有了足够的认知。
不过秦渊也发现了不少问题。
文武两条官道如今是最流传最广修炼路线，也是最受追捧的修炼的道路，更是最安全的修炼路线。
根据文献记载，炎国立国之前，修炼方式是五花八门。
很多邪神借此传下自己的路径，修炼者会产生各种变异，其中有少量神智正常的，更多的是只知道屠杀的怪物。
“陈总旗，为什么修炼异常的路线就会变成诡异的怪物！难道没办法改进修正么？”
秦渊看着陈泰问道。
其余几人没有想到这些，但秦渊一说他们也觉得奇怪，修炼是自身变强，变强等于变成怪物？如果拒绝变成怪物呢？
“你们现在才发现这问题么？”
陈泰并不意外，反而是意味深长的反问道，这几人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要慢，之前的新人前两天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修炼其实就是在靠力量的本源，那些靠近本源的路径都已经被邪神占据，越是修炼就越是靠近，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有可能的！”
陈泰开口道。
“总旗，为什么一定是变成变成怪物？”
印俊问道。
“这个问题我没有确定的答案，但有一个猜测流传得很广。”
“相传远古时期混沌初开，邪灵肆虐人间，我们称之为黑暗纪元，那些邪灵强大无比，它们瓜分着世界的力量本源，占据了各种成神的路径。”
“你们知道变异主要分为三类，肉体变异，精神污染和心智混乱。”
“比如最常见的血肉变异类，已知的邪神有千骨虬魔、肌山岳、皮相渊、筋络地龙等！”
“后来混沌爆发大战，邪神们陷入沉睡，但他们依旧把持住那些靠近本源的力量路径，修炼那些路径就是向着邪神前进。”
“寒朝时期，吏治昏暗，民不聊生，而就在此时邪神的人间行走大肆活动，蛊惑人心，各种诡异的修炼路径流传开来，诡异的怪物为祸人间。”
“本朝太祖平定天下之后，为了杜绝百姓被蛊惑，开辟了文武两条修炼路径，这两条是绝对安全的路径。”
陈泰开口道。
秦渊心中一惊，按照这种说法，太祖皇帝应该成神了，或者有人成神了，文官和武官两条路径的终点应该就是神灵，只有自己人成为神灵才能保证修炼路径绝对安全。
“太祖皇帝！”
秦渊自己的认知又被刷新了，太祖皇帝是是神，而神是不会轻易死亡的，炎朝立国才三百载，太祖皇帝很可能还活着。
不过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如果太祖皇帝没死，那后续的皇帝又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得去翻阅一下历史书了！”
秦渊暗自想道，他买的书里就有很多炎朝历史传记。
“为什么不把其他路径都消减了，禁制任何人修炼，这样就不会有诡异怪物了！”
纪念生好奇的问道，他觉得没有那些错误的路径就不会有怪物，这才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寒朝其实也做过这些事情，但结果是天下更加混乱，很多人愤怒之下批量转投邪神！战乱席卷数十州，死伤过百万才平息！”
陈泰摇头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为什么？为什么会自愿变成怪物？”
几人都是满脸的不解，好好活着不好吗？非要去变成诡异的怪物！
“你们应该知道，寒朝是没有科举制度的，他们是门阀世袭和查举制，普通人根本没有当官机会的。”
“那时候普通人唯一的机会就是去战场厮杀，可九死一生换回来的不过是武官，寒朝重文抑武，同级武官的地位比文官低三级！”
“修炼就成了普通百姓改变身份，实现阶层跃迁的唯一机会！”
“当然，寒朝也有流传的安全修炼路径，比如儒家、道家、佛门这些，可它们要么讲究天资、要么讲究缘分、要么讲究慧根，这些虚无缥缈，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有。”
“绝望之下，普通人除了投向邪神还能做什么？”
陈泰笑着说道。
秦渊还是第一次知道科举制是炎朝太祖创立的，这么一想，炎国太祖还真是天资卓著，科举制配合文武修炼路径双管齐下直接收拢天下人心。
有天赋能修炼的一定会走这两条路，既能当官光宗耀祖，又能修炼强化自身。
至于没天赋不能修炼的，投靠邪神也没用，邪神也不会收废物。
“真就是天下英才尽入吾彀啊！手段高明！可以说是不得了的明君！”
秦渊不由得感叹起来，这手段着实厉害。
华博阳等人也是连连点头，他们不知道这些隐秘，可如果人看不到希望，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总旗，朝中的高官都是高品强者么？”
秦渊开口问道，如何纯粹的按照品级来划分，朝中高手那可是不少。
“武官是的，但文官不一定，这关系到文官修炼的隐秘，你们目前没必要知道。”
陈泰开口道。
“文官修炼的隐秘！”
秦渊思索着这句话，这么说来文官的修炼似乎和武官区别很大。
陈泰没有再说，众人继续看书，到了下午陈泰又开始指导了起了几人修炼，身为资深总旗，修炼心得那是如数家珍。
众人听得很是认真，对于他们来说，看书是了解一些常识和隐秘，补充正式锦衣卫的必须知识，气血修炼才是正事。
不过秦渊心中也有些疑惑，为什么修炼一定会变成怪物，早期的邪神难道都是怪物？世界的本源是什么？或者一切的最初就是扭曲和邪意？
“咳咳！”
一阵咳嗽声响起，众人这才发现千户闵世昌来了。
“千户大人。”
六人连忙起身行礼。
“都坐吧！”
闵世昌摆手道，脸上明显有些忧愁。
众人见状也不敢多问，只能安坐着等千户开口。
“我这次来是告诉你们这次集训考核的一些细节。”
闵世昌看着众人道。
众人一听立刻打起了精神，这些东西关系着他们的“前程”。
“这次集训考核地点在行云山！”
闵世昌看着众人道。
“行云山！”
众人一阵茫然，但陈泰脸色大变，似乎那是
“千户，行云山不是被封锁了？”
陈泰有些惊慌的看着闵世昌问道，对于行云山似乎有些恐惧。
“被封锁！”
秦渊等人一愣，被封锁意味着有危险。
“东厂选的地方，行云山是他们封锁的，他们说山中高阶诡异怪物已经被消灭，只剩下一些低阶的怪物，正好让新人练练手！”
闵世昌叹了口气道。
“即使是低阶，里面也很可能有七品或者八品的怪物，而且怪物危险非同一般，这些毫无经验的新人进去那不是九死一生！”
陈泰急了，中后所这季度就只有这六人入品，可不能一次都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