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不可!”
“救命!救命!”
李香君彻底慌了,眼中满是惊慌和恐惧。
明明她已经告诉对方自己是赵王的人,他怎么还敢动手!
“我是赵王的人,你不能动我!”
“只要秦王能停下,我可以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李香君一边挣扎,一边威胁。
夏宁的动作突然停住,看着李香君桀桀笑道。
“呵呵,呵呵呵,你竟然用赵王威胁我。”
“到这时候,你心里还在想那个夏靖吗。”
“好一对乱臣贼子,今天我就要代天下人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些谋逆的叛党!”
夏宁说着,手猛的一用力,把李香君的衣服彻底撕碎。
自已的一切暴露在夏宁面前,李香君两只手不知道该遮住哪里才好,因为恐惧大口的喘息,眼泪花了脸上的妆容。
梨花带雨最是春景大好时,眼前的绝美让夏宁安耐不住,扑了上去……
与此同时,赵王府。
赵王夏靖正在来回踱步,脸色阴晴不定。
今天本是绝佳的时机,逼宫夺权的最好机会。
可张永一见到老皇帝,立马萎了,扬忠也只知道装哑巴。
“废物!都是废物!”
夏靖把架子上昂贵的瓷器甩的粉碎。
就算老皇帝还活着又如何,御马监和禁军在手,那两人竟然怂了!
“御马监是我最大的底牌,既然亮了底牌,就没有回转的余地。”
“那个张永,竟然被老皇帝一句话吓成怂包!”
“现在怎么办!”
“别看父皇今天放我回来了,谁知道后面要怎么处置我!”
“张永和杨忠暴露了,御马监和兵部我的人肯定也要被清理。”
“完了,全完了!”
“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夏靖越说越气,眼前一整整发黑。
一旁的幕僚孙广孝听了夏靖所说,也是心血翻涌。
“殿下,您可否将宫中发生的一切,细细与我再讲一遍。”
孙广孝从夏靖话中,听到了一些猫腻,急忙发问。
孙广孝在夏靖身边,是智囊一般的存在,这次来京,一切的安排,多出自孙广孝之手。
夏靖把宫里发生的事一点点讲给了孙广孝,包括所有的对话和每个人的反应。
孙广孝听完,脸色苍白。
“失之交臂!失之交臂啊!”
“再往前一步,殿下就是大夏的皇帝!”
“如此绝好的机会,竟然就这样……”
孙广孝说着身子一僵,向后倒去。
夏靖连忙扶助,看到自己的智囊有出气没近气,脸色苍白,连忙大喊。
“快请御医!”
御医很快就被带到赵王府,一番诊断之后,写了张药方。
“赵王不必担心,这位只是因为思虑过重,绷着一根弦,如今急火攻心,心力交瘁。”
“这是养心安神的方子,慢慢调养就能恢复。”
赵王接过药方,连忙问道。
“他还有多久能醒。”
老大夫看了眼面色发黑的赵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孙广孝,略一沉吟。
“心力消耗过大,短则一日,长则两日才能醒来。”
夏靖心里咯噔一声。
如今是计划最关键的时刻,自己的心腹谋士却倒下了。
现在每分每秒都是关键,一天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把御医送走,赵王心中火急火燎。
平日身边的幕僚众多,自己暗中扶植的势力也不少。
可到了用人的时候,夏靖竟有种无人可用的感觉。
思来想去,自己唯一能走的棋,就只有王今,刘文斌。
“两位方士到哪了?”
赵王看着候在门口的一众幕僚问道。
幕僚面面相觑,一人见推拖不过,前走一步。
“应该是在路上了吧。”
赵王面色阴沉,怒道。
“事关重大,你告诉我应该!”
“不知道就去查!去给我催!让他们立马赶到!”
“现在争分夺秒,谁耽误了事,我要他们的脑袋!”
刚刚说话的幕僚行了一礼,连忙冲出王府,去找两位方士。
赵王叹了口气。
这些幕僚到算是忠心,可能力比孙广孝差太多了。
平日都是孙广孝安排种种事务,如今孙广孝一倒,这些人立马成了无头苍蝇。
转过身,看着自己在京城的赵王府,夏靖感觉要有些压抑。
他领地里的王府,修的如同皇宫一般,在他的封地,他就是皇帝!
可他也清楚,只要当不上真正的皇帝,自己在领地就算再威风,也只是镜花水月。
只要高高在上的那位一纸诏书,就能让他拥有的一切化为乌有。
“我拥有的一切,必须捏在我自己手里!”
“能决定大夏所有人生死的权利,必须握在我手里!”
……
王今和刘文斌正在马车之中。
王今掀开帘子看了看,又放下。
护卫在马车几米之外,赶车的是自己的心腹,周围没有其余人。
见没有外人在,王今这才看向刘文斌。
“陛下的身体状况,你我二人最清楚不过,看起来还算健朗,实际上早就虚弱不堪。”
“赵王却说陛下身体无恙,这事不对吧。”
刘文斌也因为这件事疑惑不解。
“对啊,陛下的身体状况,经不起一点折腾,一旦中毒,必死无疑。”
“正是因为如此,那位才会同意下毒。”
“不然,我们出价再高,他也不敢动手。”
“那毒是我们亲自配的,连熊都能毒死,陛下怎么可能没事?”
王今连忙捂住刘文斌的嘴。
“慎言!”
“这种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刘文斌连忙闭嘴,手指放在嘴巴上,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即便没有外人在,这种事也绝不能乱说。
但凡泄露一丝一毫,都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马车里陷入寂静,只能听到马蹄声和马车吱吱呀呀的声音。
前行了几百米,王今眼中猛然闪过精光。
“听说今日秦王也去了宫中?”
刘文斌略一思索,点了点头。
“听说是去要钱的。”
“到是符合他的性子,这个秦王也真够混蛋的,寻花问柳,亲王的供奉都不够他折腾的,还要去宫里要钱。”
王今冷笑一声。
“这位秦王可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你可否还记得,秦王曾经模仿飞禽走兽的声音,惟妙惟肖,还模仿陛下身边那些大臣的声音,就连陛下都分辨不出真假。”
刘文斌点了点头。
“这事我记得,当时陛下龙颜大悦,还赏赐了秦王。”
“不过这只是旁门左道,算不得本事……”
刘文斌说着猛然愣住,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是说!赵王见到的陛下,是秦王冒充的!”
王今冷笑连连。
“你想想,什么情况下,秦王才会冒充陛下。”
刘文斌一惊,眼睛瞪大。
“除非陛下已死!”
“这样的话,我们只需要把这件事告诉赵王,让宫里的那位去打探一下消息,就能确定!”
刘文斌对着马车外喊道。
“快!加快速度,尽快到赵王府!”
马车外无人回应。
“都聋了吗,加快速度!”
刘文斌继续喊道。
只要把消息告诉赵王,一切唾手可得!
“你们哪也去不了。”
就在这时,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位穿着铠甲的将军堵在马车门口。
顺着这位将军和马车门的缝隙,能看到车夫已经倒在了血泊中,那些护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
将军手中的剑还滴着血,看着马车中的两人,眼中满是狠辣。
“南京卫指挥佥事王澜,特来送你二人上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