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瘦女警察业务很熟练，一个个提出问题，然后记录。
“姓名？”
“林素真。”
“年龄？”
“二十五岁。”
“事情发生时，你在干什么？”
“我打的游戏输了，一时心情不好，然后就不小心砸了椅子。”
“结果碰到了花臂大哥，花臂大哥过来要找我理论。”
“我理亏，觉得大不了挨顿打或者赔个钱，结果花臂大哥突然倒下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花臂大哥身边的人也倒下了，我感觉到一阵无力恶心，自己也倒下了。”
“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啊？一种新型的诈骗方式吗？”
林素真的语气十分无辜，好像真的就是单纯去网吧打游戏，然后被无妄之灾牵扯的普通路人。
“别在这儿跟我嬉皮笑脸的！”
矮个子女警察显然不吃这套，她把脸一板，努力显出几分凶恶。
“据其他人的口供，都觉得肯定是你做了些什么，一下子让所有人都倒下。”
“林素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们警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却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还希望你慎言。”
女警察一番话恩威并施，再加上警察身份带来的特殊加成，一般人也就老实了，顶多在心里暗自嘀咕。
林素真显然不是正常人，他的语气又无辜了几分。
“阿sir，我知道你们的难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具体情况啊。”
林素真一副良好市民形象，语气里半分不让，最后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有，只能暂时被看着。
林素真也不急，左右没什么事，他就跟着矮瘦女警察问其他人。
大部分都是被牵扯进来的普通人，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倒下了，也没问出来多少关键信息。
当然，众人异口同声表示林素真是事件的源头，然后林素真又被拉去审了一顿。
好在林素真记性好，两次的回答都差距不大，也就没出什么大乱子。
警方这边没有证据，问了几天就没有再管。
当然，这种好待遇林素真没有，之前负责她的女警察却一直跟着他。
“警官，工作时间不能以权谋私啊。”
闲得无聊的林素真调戏女警察，却被对方白了一眼。
林素真正要再接再厉，一个矮个子的女护士走了进来。
“林素真，谁是林素真？”
“我是，怎么了？”
矮个子女护士打量了他几眼，不知道为什么，林素真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林素真，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但是……”
看着英俊的林素真，矮个子女护士脸红了红，眼神里的意味越发奇怪。
“脾胃功能有些问题，还有肾，是不是有时候感觉全身无力，疲软……”
女护士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林素真的脸色正在慢慢的变黑。
林素真没想到自己一个正处于青壮年的人会被说肾不行。
这就像说怪物世界没有怪物，NBA成员不会打球一样！！！！
突然想起什么，林素真看向小护士手里的文件夹，果然看到上面笼罩着的淡淡阴气。
林素真：“……”
破案了，是屈婉。
也不知道她抄了谁的体验单。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林素真敢保证这个体检单很多人都看过，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还好姜医生不知道，林素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体验单没问题，矮个子女警察又例行问了几个问题才放人。
出来的路上，林素真着实松了口气，又在心里给罪魁祸首记了一笔。
这次的检查让他的小金库再次缩水，又得为找生意奔波，还被警察局盯上了，简直是林素真人生中最亏的一天！
毕竟一般都是他坑别人！什么时候被坑过？！
心情不好的林素真气势汹汹回家，打算去找几个倒霉鬼消消火。
小区还是那个样子，不知道听没听说林素真在网吧被抓的事，一个个行色匆匆，眉眼冷淡。
林素真皱眉，也不在意，急匆匆往家里赶。
这个小区每层楼有两个楼梯，其中一个有人在搬东西，七八个大件塞满了楼梯口，林素真没法，只好绕路。
另一个楼梯口显然没有多少人喜欢来，路灯也坏了，背光的角度让一切看起来阴沉沉的。
林素真注意到一个角落蹲着看不清楚的东西，他没在意，越过角落蹲着的东西准备往自己家里走。
“年轻人，你有没有看到我孙子？”
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开口，语气缓慢，是老年人特有的腔调。
林素真并没有因为这人的年龄警惕起来，走江湖的都知道，江湖上三种人最好不要惹，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小孩子，一个就是老人。
“老人家，我是新来的住户，没见过您孙子，不知道您孙子是谁。”
林素真的语气很客气。
他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个老人是个鬼，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滞留在这里。
“我的孙子……我的孙子……”
老人呢喃，声音越发含糊，像喉咙里含着什么东西。
“我的孙子最乖了，他还在上小学，知道他爷爷在找他一点会回来的。”
老人陷入自己的回忆里，不停絮絮叨叨。
林素真听了几句发现他一直在说车轱辘话，再加上他身上没有怨气，看样子不会伤人，也就不管了。
他扫了一眼二楼的布局，发现几家明显是有人居住的痕迹，只有一家，门口没有地毯，门关着，把手上落了些灰。
默默记下门牌号，林素真回了自己家。
一回来，林素真先洗了个澡，医院虽然每天都有消毒，林素真还是觉得身上怪怪的。
舒舒服服洗了澡，又给自己找了些吃的，林素真看了看时间，决定再去东南方找找。
鬼眼珠里的杜建国吸收了阴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素真感觉小胖子长大了一些。
把小胖子拎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林素真确认一件事，杜建国真的长大了，一身软软肉重了一点。
杜建国到底小孩子心性，被这么折腾也不生气，咿咿呀呀的拍着手，还以为林素真要和自己玩什么游戏。
看来之前让杜建国吸收阴气的主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