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决战时刻—联军奇袭，秦军初御强攻

时间：公元前　247　年

地点：两军大营及周边

三日后，晨曦微露，号角长鸣，士兵们闻声而动，动作麻利迅速，营帐内人影攒动，甲胄碰撞声、兵器摩擦声、呼喊吆喝声交织一处，奏响一曲充满肃杀气息的激昂乐章。信陵君身披银甲，头戴红缨盔，宛如战神临世。此刻，他屹立于点将台上，手中紧紧攥着令旗。只见他猛地一挥令旗，声若洪钟，高声喊道：“诸将听令，今日便是破秦之时！往昔秦军之跋扈、之骄狂，皆在眼前，我等背负六国期许，身负万千黎庶安宁之重任，建功立业，青史留名，就在此刻！让秦军知晓，我联军之威，不可小觑！按既定方略，出击！”

庞煖将军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战意，大手一挥，大声传令：“小股轻骑，听好了！此刻便是你们施展身手之时，依计行事，速往秦军北营，闹出天大动静，要让秦军以为我等主力倾巢而攻，引蛇出洞！记住，动作要快，声势要大，切不可露了破绽，若有差池，军法处置！”

刹那间，百余轻骑齐声高呼：“遵命，将军！”　言罢，他们催动马匹，马蹄翻飞，扬尘漫天，裹挟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直扑秦军北营。

秦军北营瞭望台上，哨兵正揉着惺忪睡眼，突然瞧见远方尘烟滚滚，喊杀声呼啸而来，瞬间困意全无，脸色煞白，声嘶力竭地喊道：“联军来袭，联军来袭！”　一边喊，一边手忙脚乱地敲响警钟，向营内示警。

秦军守将原本还在营帐内检视军备，闻听警钟，心头一凛，匆匆披挂上阵，边穿戴甲胄，边高声呼喊：“众将士，速速集结，向北营门进发，弓弩手，跑步登上城头，列阵防御，不可慌乱，听我号令！”　言罢，提刀率先冲向营门，身后士卒们也纷纷响应，潮水般涌向营门，弓弩手们背着弓弩，手脚并用，攀爬城墙，须臾间，城头已满是严阵以待的秦军士兵。

而此时，联军主力却在悄无声息地朝着秦军东、南两侧营地移动。魏将骑在高头大马上，怒吼道：“弟兄们，瞧瞧咱们眼前，便是那秦军营地，昔日他们在我六国土地上烧杀抢掠，犯下累累恶行，如今，复仇之时已到，建功立业的契机就在眼前！随我撕开秦军防线，打出我魏武卒的威风，让天下人知晓，我等才是这乱世中的强军精锐！”

魏武卒们闻听，热血沸腾，齐声高呼：“杀！杀！杀！”　呼声震天，气势磅礴，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向前推进。

韩将在一旁，骑在一匹枣红骏马上，指挥着韩军弩手，喊道：“弩手听令，保持梯次，切不可乱了阵型！今日之战，关乎六国兴衰，咱们手中弩箭，便是破秦利器。待魏武卒靠近秦军营地百步之时，无需再等号令，自由射击，务必以密集箭雨压制城头，让秦军在城垛后都抬不起头，为我联军冲锋开辟道路，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韩军弩手们纷纷张弩搭箭，动作娴熟流畅，蓄势待发，只等那关键一刻，给予秦军致命一击。

秦军主营，蒙骜将军正于营帐内与诸将商讨战局应变之策，突闻北营告警之声急促传来。蒙骜将军神色一紧，本能反应便是调兵增援，他身形一转，刚要开口传令，却转瞬皱眉沉思，口中喃喃自语：“不对劲，这联军攻势，怎如此急切鲁莽，且单单冲着北营而去，莫非有诈？”　思忖须臾，他神色凝重地对身旁王守恒道：“王百夫长，此事透着蹊跷，我料定这联军此举，十有八九是想引我军主力调离，而后突袭他处。北营先按兵不动，只加强防御，多备箭矢礌石，不可轻举妄动，以免中了敌军圈套。你速带侦骑，探察其他方位联军动静，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王守恒抱拳领命，转身飞奔出帐，翻身上马，瞬间没入营帐与朦胧晨雾间。

不多时，王守恒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奔回报，未及下马，便在营帐外高声喊道：“将军，末将回来了！”　言罢，匆匆入帐，单膝跪地，抱拳禀报道：“将军，联军主力正在向东、南两侧营地集结，那阵仗，浩浩荡荡，兵戈林立，看样子是要从那两处强攻，北营应是佯攻无疑！他们这是想声东击西，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呐！”

蒙骜将军猛地一拍桌案，起身传令：“哼，联军这雕虫小技，休想得逞！东、南两侧营地，全体将士听令，全力防守，不得有半分懈怠！工兵营，火速准备礌石、热油，给我堆满城头，越多越好，莫要吝啬！城头弩手，张弓搭箭，瞄准敌军，瞅准时机，给我狠狠回击，别让联军靠近半步！投石车营，校准角度，听我号令，巨石一旦发出，就要砸得联军胆寒心碎！其余各营，严守待命，握紧手中兵刃，养精蓄锐，随时准备奔赴战场支援！今日之战，关乎大秦存亡，只许胜，不许败！”

传令兵得令，飞奔而出，将指令如星火般传至各营。秦军东、南两侧营地瞬间忙碌起来，士兵们吆喝着号子，两人一组、三人一伙，将滚烫的热油一桶桶抬上城垛，那热油滋滋作响，冒着刺鼻浓烟；礌石也在众人合力下，堆积如山，只等时机一到，便要砸向敌军。弓弩手们则列阵城垛之后，弯弓搭箭，箭矢密密麻麻排列，随着一声令下，箭如雨下，呼啸着迎击靠近的魏武卒。投石车旁，士兵们赤裸着上身，肌肉紧绷，喊着号子，推动着巨大杠杆，投石车发出沉闷声响，巨石裹挟着劲风，呼啸着砸向联军队伍，所到之处，砸倒一片，联军阵型瞬间大乱。

魏武卒们却毫不畏惧，顶着秦军箭雨、礌石，奋勇向前，前排士兵将盾牌紧密相连，组成一道钢铁壁垒，护住身体，口中喊着号子：“为了魏武荣光，冲！”　后排则探出长枪，猛刺城墙上秦军，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千钧之力，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韩军弩手见魏武卒靠近百步，弩箭齐发，一时间，弩弦震颤之声嗡嗡作响，铺天盖地射向秦军城头，秦军城头顿时有士兵中箭倒地，惨叫连连。但秦军久经沙场，很快调整应对，一什长高声呼喊：“弟兄们，举盾，组成盾墙，莫要慌乱！”　言罢，带头举起盾牌，士兵们迅速响应，盾牌紧密拼接，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抵挡着箭雨，缝隙间，弓弩手不时探出身子，放箭还击，继续反击。

赵国轻骑此时从侧翼迂回杀出，马蹄声如滚滚闷雷，气势汹汹，试图冲破秦军防线。赵将一马当先，挥舞着长刀，他高声呼喊：“秦军小儿，尝尝我赵国铁骑的厉害！今日便是你们的覆灭之日！”

秦军这边，负责侧翼防御的将领见状，眼睛一瞪，拔刀怒吼：“敢死队，随我上！莫让赵国轻骑得逞，大秦的土地，不容践踏！”　敢死队队员们齐声应和，个个面色冷峻，手持长刀，冲向轻骑，与他们短兵相接。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金属碰撞之声铿锵刺耳，双方厮杀在一起，血肉横飞，断臂残肢散落一地，战况惨烈至极，浓重血腥味弥漫空中，久久不散。

联军见秦军防守顽强，一时难以突破，庞煖将军心生一计，对信陵君道：“上将军，秦军防守严密，可我们攻城塔已至阵前，不妨集中投石车火力，先摧毁秦军城头防御设施，再推攻城塔强攻，让秦军首尾难顾。”

信陵君点头称是，传令下去，联军投石车调整角度，集中火力攻击秦军东、南两侧城头，一时间，巨石如雨，秦军城头不少防御工事被砸毁，士兵们伤亡惨重。

蒙骜将军见状，心急如焚，却临危不乱，对王守恒道：“传令城内预备队，分成两队，一队出城，从侧翼突袭联军投石车阵地，扰乱他们攻击；另一队，加强受损城头防御，填补空缺，快！”

王守恒飞奔而去，秦军预备队迅速行动，出城部队如鬼魅般冲向联军投石车阵地，联军一时不备，被秦军冲乱阵脚，投石车攻击受阻。而城内预备队则快速修复城头防御，继续顽强抵抗联军攻城。

联军攻势受阻，士气稍有低落，信陵君见状，纵马至阵前，高呼：“将士们，破秦就在此刻，莫要退缩，为了六国安宁，为了青史留名，杀啊！”　言罢，亲自拔剑，冲向秦军防线。

联军将士见信陵君身先士卒，士气大振，再次发起猛攻。魏武卒拼尽全力，冲破秦军一处防线，涌入营地；韩军弩手持续射击，压制秦军反扑；赵国轻骑与楚军步兵也趁势扩大战果，秦军营地内陷入混战，双方士兵扭打在一起，刀光剑影闪烁，鲜血染红了土地。

秦军蒙骜将军见局势危急，也亲率中军精锐，冲入战团，与联军展开殊死搏斗，喊道：“秦军儿郎，今日便是生死之战，宁可战死，不许后退，捍卫大秦尊严！”　秦军将士们闻言，个个奋勇当先，以一当十，与联军在营地内展开拉锯战，战局陷入胶着，胜负悬于一线，每一刻都有士兵倒下，每一处都是生死较量，唯有坚持到底者，方能主宰这场残酷战争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