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离愣了愣,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哦……你还没到筑基期,身体素质不行,一天最多修炼半个时辰,不然寒气入体太多,会着凉的……”
姜淮冲着楚若离的脸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
翌日,军帐之中。
柳莺莺疑惑地看着脸庞通红的姜淮:“怀仁,你今天怎么脸这么红?”
姜淮声音沙哑:“受了些风寒,不打紧。”
他想起欠钱的事,试探性地问柳莺莺道:“莺莺,你手头还宽裕么?”
柳莺莺有些意外地看了姜淮一眼:“怎么?你最近很缺钱?”
姜淮说道:“上次主将不是罚了我两个月的薪水吗,最近手头有些紧……”
柳莺莺耸了耸肩:“别忘了我也被罚了,而且因为叛徒的事情,军中正在整肃军纪,抓到一个违纪的军士就要责罚上将……”
她看着姜淮,似笑非笑:“怀仁啊,你猜猜为了给你们干的事擦屁股,我花了多少钱?”
姜淮心中咯噔一下,柳莺莺知道原主伪造通行令的事情了。
他尴尬地说道:“这件事我确实对不住你……”
柳莺莺冷哼一声,表情冷漠:“姜怀仁,伪造我的笔迹有一手啊……”
“为了帮你圆过去这件事,我被罚了一万两啊……”她的声音既心疼又愤怒。
姜淮举起一只手:“我保证不会再干这种事了。”
柳莺莺沉声道:“你还好意思问我借钱,这一万两你什么时候还给我?那个生意应该赚了不少吧?”
姜淮没有正面回答,他沉吟一下:“肉偿行吗?”
柳莺莺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唉,看来这件事给她的伤害确实不小,颜狗都转性了……
姜淮正有些愧疚地想着,柳莺莺的声音旋即响起:“等会来我帐内好好解释清楚。”
“行。”
…………
绘画的三个小技巧。
技巧一,当颜料色彩过于浓重时,可以用毛笔沾取适量的清水,以此冲淡颜料的色彩。
技巧二,因为不同的绘画目标,画师需要使用不同的笔,比如素描使用的是不同硬度和黑度的铅笔,水彩画则使用笔端柔和的毛笔,如果想要快速表现明暗关系,则要使用线条粗犷的炭笔。
技巧三,三原色之中,红色代表强烈冲动的情绪,蓝色往往代表深沉冷静的情绪。
戌时,紫鸢客栈。
韩泰大步走入了紫鸢客栈内,这座客栈并非什么正经场所,几个衣着暴露的舞女正在做出某些不可言说的动作,台下的酒客则是发出一阵阵饱含深意的笑声,楼上时不时传来愉悦的呻吟声和地板震动声。
“这小白脸倒是会挑地方。”韩泰的嘴角微微上扬,这儿的气氛令他心中的邪火更是上涨几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姜淮。
韩泰盯上姜淮已经很久了,若不是柳莺莺半路杀出,横刀夺爱,他早已将其纳入帐下。
韩泰迈着宽大的步伐来到前台,对着小二招了招手:“小二,可有一个俊美少年订了房间?”
小二翻了翻桌上的簿子,点头道:“确实有,您可是姓韩?”
韩泰微笑:“是我。”
“哦,他正在甲申号房间等您,祝您玩得愉快。”小二脸上露出了一个莫测的笑容。
“好。”韩泰闻言,心情大好,姜淮显然是守信的。
他随手丢给小二一块碎银子,随即大步走上楼梯。
见到韩泰上楼,小二脸上的笑容旋即荡然无存。
他从身下摸出一枚令牌,暗暗传信:“大人,目标已出现,一人。”
韩泰穿过狭长的走廊,脚步最终停在门上刻有甲申二字的房间前。
门并没有关,留着一条缝,房间的主人似是特意为谁留了门。
韩泰推开房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正是姜淮。
“不错,你很守信。”韩泰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牢牢锁在姜淮身上,犹如饿犬看待肉骨头一般,目光贪婪。
“姜淮”看了韩泰一眼,声音怯懦:“凡事有的商量不是?你不会真要揭发我吧?”
“呵呵。”韩泰脸上浮现出充盈的笑容,意味深长,“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表现……哦,他这是想敲诈钱财……”楚若离心想,她正要开口,但欲言又止。
下一秒,楚若离张大嘴巴,她看到韩泰徐徐脱下了裤子,而后转过了身。
韩泰:“来!”
望着眼前这荒谬的一幕,楚若离不可置信张大嘴巴:“啊?”
这个“来”字信息量太大了,她一时间缓不过神来,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来什么?”
韩泰转过脸,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姜千户,你也不想被当成内奸吧,快些脱衣服!”
楚若离瞬间明白了过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煞白,她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把饭吐出来。
“行。”楚若离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缓缓从身后摸出一把又大又硬的大刀。
几分钟之后,一声惨叫骤然响彻整个紫鸢客栈。
楼下的众多酒客面面相觑,几秒之后,一个欢快的声音说道:“楼上玩得挺激烈啊。”
气氛瞬间重新变得热闹起来,无人在意刚刚的惨叫声。
二楼,楚若离一脸嫌恶地看着床上韩泰的尸体,对方的实力确实不错,一身肌肉坚硬如铁,难以损伤分毫。
不过好在,再强硬的男人,也有柔软的地方。
“这变态……必须得找姜淮讨一些赔偿。”楚若离暗骂一声,姜淮先前可没说过这厮是个有断袖之癖的变态,韩泰刚刚的行为着实给她的心理留下了不少阴影。
她迅速将事先准备好的密信塞进韩泰的鞋子里,而后拿着令牌在被子上深深按下一个凹痕。
做好栽赃嫁祸的工作之后,楚若离迅速走出房门,在密谍司同伴的帮助之下沿着暗道离开了紫鸢客栈。
“有旁人注意到吗?”楚若离冷静问道。
一旁的密谍吹嘘道:“大人,您的计划简直天衣无缝,在这种地方动手,完全没有人察觉到。”
他忽然注意到楚若离的脚步有些虚浮,眉头一皱:“大人,您的腿可是受了伤?”
楚若离咬紧银牙,慢慢将腿从身下一尺有余的长靴中抽了出来:“不是,只是这鞋子太高了,我有些难以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