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遇上碰瓷

莫禹妮快七点赶过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结果一问,众人才知道怎么回事。

莫禹妮讲述着:‘我骑车都快到大酒店门前那个井字第一个路口了,就被一个十五六的愣小子撞了。所幸我也只是脚崴了,车子、人都没啥大事。再加上,我怕那管家婆比我来的早,说我经常迟到,那扣的钱比扣我一天病假、事假的钱还多。那愣小子也浑身只摸出十块钱,看他可怜,我就放他走了……’

高飞在别人面前都能侃侃而谈。但是,前天除了莫禹妮和高飞说了几句话之外,‘白眼狼’法靖奎、‘孤狼’叶宸田、‘中山狼’顾大江这三个家伙三人互聊,根本就不给高飞插话的机会。他们看着是排外的高冷……

“来,我帮你看看脚伤。”

高飞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高飞俯下身子,轻轻替莫禹妮脱下了袜子,高飞正准备把手下移到肿胀处查看。

‘中山狼’顾大江狠狠看了一眼高飞。并且,推倒高飞说道:“你闪开!”

“算了,乐队的两个家伙都喜欢她。”

“赶紧送医院对骨吧。对骨也是有时辰的。否则,再过十五分钟,筋缩骨锁。就是以后治好了,也将一颠一颠的。”

高飞站起,到吧台道:“给我杯酒。”

“来顺,你配的酒少了一样吧。我看你神不守舍,心神不定的!到底怎么回事?”

“来顺,看来你的手艺退步了呀。要是让客人也这样查出调酒失误。你想让舞厅倒闭吗?”高飞刚说完,办恀歜已来到高飞身后。

“歜姐,禹妮姐待我如同胞兄弟,我是心忧其脚伤才一时失神的。你就原谅我一回吧。我这个月可不敢再被扣钱了,再被扣钱,这个月我媳妇的包就买不到了。”

“我觉得:你夫人花钱比我还狠,小李你不如我会赚钱。你养不起她。记住我说的话,靠打工翻身的机会渺茫。要么你像歜姐一样,傍上富豪,就可少奋斗几年。俗话说:靠山山倒,靠水水会流。靠人不如靠己!人要知足,贪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太多,会一无所有的。及时止损吧!歜姐,你说我说的对吗?”高飞对那‘调酒师’说完,一仰头喝干了杯中鸡尾酒,转身离开了。

办恀歜可是知道:高飞说话一向都是有玄机的。他这句话是不是说让自己卖掉这目前还在自己名下的新房,远离舞厅老板。否则,鸡飞蛋打,他在提醒我‘及时止损’吗?

刚才高飞的提醒,让狼群乐队的其他人拨打了一二零……

现在,救护车的笛声在大酒店响彻,‘呜哇呜哇’,一声紧接一声,急促且揪心,像在争分夺秒地敲响生命的警钟。

救护车停在了大酒店侧门外,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从舞厅正门进入舞厅。急急奔向患者莫禹妮。

“她错骨了。如果当时她待在原地不动,或许筋骨不伤。但她肯定活动了。错骨伤更严重了,筋也拉伤了。你见过掰断一捆火柴棍吗?掰断时放慢动作,那就是一根根的断折。而筋拉伤就像油条的极限拉伸,也是那圈的表皮先破……”

由于打电话时,报医人已经说了莫禹妮的伤是筋骨伤。所以,医院来的急救人员中有一个骨伤科的医生。

此时的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说着,甚至解释着……

“你们是市一院的车吧。”

“你是高飞?”高飞上前询问时,一名护士已认出高飞。

“我跟您去过䍿水砦村。”

“刚才,本来我想帮我的同事对上错骨的。但被人阻止。还记得我曾在骨科给骨科医护讲过:伤骨周围的血脉网络也是遵循子午流注时辰的。现在我的同事已接近了对骨的最佳时刻。给我准备银针,我尽力拖延点的时间,让你们能把我同事拉回医院,装上骨科矫治器。注意银针别碰掉了。”

“您施展的还是爨芸霄爨医生用过的针术吗?”仍是那名认出高飞的护士问着。

“爨医生的挺尸吊命十九针针术就是我教的。我施针只是为吊住时间,给你们施救赢得时间。否则,她真会和我说的那样筋缩骨锁。就是以后治好了,也将一颠一颠的。我跟过去吧,说不定我还能帮点忙。”

那护士赶紧和此次的救护车上的同行医生请示与介绍着高飞的情况,以及上次高飞是治疗的是什么病,讲得那是绘声绘无。

“歜姐,就当我没来过。你知道我不差钱,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喜欢唱歌。我请几天假,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正好莫姐受伤,我去照顾她一晚。说不定能帮上忙。”

说实话,当天要不是老板要与办恀歜做游戏,急于赶走高飞,驻唱可有可无而已。

不过,高飞三年前参加了大和国际青年原创歌曲大奖赛上唱的两首歌:现早已风靡全球,被许多国家以本国语言翻唱的《肥媸媪妪》和《耄耋耆翁》,并获得冠军天王称号。

以高飞的这种水准,真的老板捡到宝了。老板花出的一百三十块钱真的不亏。

就前天的十首歌,昨天都有人慕名来舞厅,就询问:‘你们的驻唱歌手今天没来吗?’

办恀歜知道高飞的背景是军方的上校军官。这回请假,连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难道是他又有什么军方任务了?

办恀歜想到这里,哪敢不同意高飞的请假?

看到医护人员已经把莫禹妮搬上了担架,准备运送到救护车时,高飞又赶了上来。

“我有车,跟在后面。”

高飞冲那护士一笑说着。

高飞这一下倒是忘了自己的车放在了地下车库。但高飞也没有再从已经跟着走出舞厅的脚步折转回乐队小舞台的后门。而是转了大半圈,绕到两侧出入车行道,从那里下的。

高飞开车出了地下车库刚拐出大酒店出入车道,车库的升降杆还没落下,车速不快。

也就在这时,从升降杆外大酒店的围墙栏杆边的人行道上,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猛的跑出来钻入车下。

幸好高飞扫了一眼右边倒车镜上的盲点镜(盲点镜也是在阙晴涪那里购车时自带的,也不知是她后贴的,还是原车带的),看见了老头的碰瓷。

高飞刹车,打开车门绕到后面转过去。高飞还是用他轻柔的语声问道:“这里可有那么多人看着呢。幸好我刹车及时,要不然,你腿就压断了。”

“这老头儿已经在这里碰瓷两三天,坑了七八辆车主了。”

大酒店升降杆是自动扫描升降的。高飞来找工作的那天,舞厅老板就把一个上午才来办辞职,结算工资的调酒师办的车卡顺手给了高飞(一个月十五块钱的停车费,月底再续下月停车费。一个月停车超过了十天不退。那调酒师明显是从一号到十七号就用的这张停车续费卡。老板又让高飞下礼拜一晚上来上班,拿这张卡时,高飞还没买回车呢。前天晚上才用过一次)。

除了输入卡号,解锁此升降杆的门禁,那保安平时还是很闲的,此时也在围观,讲出了碰瓷老头的‘历史’。

“我朋友去了医院,我急着过去,记住:我在执行公务,你到底起开不起开?”高飞耐着性子对碰瓷老头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