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是非对错

事情的发展比想象中要无聊，这群警官很聪明，他们九个人只需要在酒馆外守株待兔。

当那个闹事的家伙带着他的团队走出来时，面对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九把枪一动不动地指着门口，他身边是自己的七人团队，其中还有一个厨子和一个专门为他写传记的九流作家。

“OK，警官先生。”他举起手，“我向我刚才的无礼为你道歉，枪就在这里请过来拿吧。”

年轻人看了周围同伴一眼，走过去一边下着他的枪一边说道：“你之前说你们出门在外全靠善心？猜一猜我有没有。”

“我想当地的警官一定都非常善良。”

枪托砸在他脸上将他砸倒在地，警员顺势补上一脚：“恭喜你，猜错了。”

一番殴打之后，年轻人直起身子对今日新增的外来镇民喊道：“我们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那群妓女拿不出你们想要的钱来。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警长已经对这个案子定下了结论，我奉劝各位还是不要妄想了。”

街道上围观的群众面面相觑，其中不乏奔着赏金或是来凑热闹的。

事情就这么结束，陆羽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他站起身来大声疾呼：“无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那个年轻的警官转过身发现是他，没说什么，抓起地上的家伙往警署走去。

“不管刚才那个人吗？”另外一个警告凑身过来问道。

“不用管他，他是个老实人。”

远处听到这话的布鲁斯咧嘴一笑不敢苟同。

没了乐子可看的陆羽只好来到酒馆，在消费了两杯威士忌后开始打听消息。

“能不能和我说说关于那个妓女的事？”

递上酒的酒保看了他一眼，恍若未闻地擦拭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见状，陆羽弹出一块钱。

酒保十分自然地把钱揣进兜里：“出酒馆往外走，顺着这条街有个台球厅，找那里的老板告诉他你想打台球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消息。”

“台球？你们这的人还有这种雅致？”

酒保笑了一下：“他们在七八年前就把台球桌当柴火烧了。”

原来是这个台球，我还以为是那个台球呢。陆羽耸耸肩饮尽酒后走出酒馆来到台球厅。

顺利对上暗号之后，陆羽抬脚往楼上走去。

“等一下先生。”老板伸手拦住他，“你的狗不能上去。”

“为什么？”

“我们没有这种服务。”老板冲他摇着头，“这说出去之后我们的生意就很难做了。”

陆羽张了张嘴，没想到对方居然能想到这方面，他低头看向布鲁斯。

“没关系，我在楼下……”

布鲁斯话音未落，老板的声音又响起：“如果你实在要带上它的话……得加钱。”

交完钱后，陆羽带着布鲁斯来到二楼，几个女人聚在一间屋子内商讨刚才警员和闹事者的事。

“放弃吧，不会有人再来了。”一个年长一些的女人说。

“为什么？”年轻一些的显然不懂。

“那群警员的态度很明显了，他们不会让别人质疑警长的权威，刚刚的行径足够把这附近的赏金猎人吓走了。”

“那不是这附近的赏金猎人呢？”陆羽从门后探出头来。

惊喜过后，妓女们把陆羽请进屋子，详细讲述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听完之后的陆羽不知道说什么好，手在空中比划半天，最后问道：

“你的意思是，作为一名性服务从业者，你在进行服务的时候嘲笑顾客枪太小然后被他攻击了是吗？”

“就是这样，她只是还不懂事而已。”年长的那个妓女说道，“你看看她的脸，被割成什么样子？”

“警长怎么判的？”

“他刚开始说要用鞭刑，这里的店长干扰了他，店长认为我们是他的财产让那两人赔钱。最后赔给了我们几匹马。”

妓女看着陆羽，

“她遭受了这样的对待，最后就得到几匹马，这不公平，不公平！”

陆羽摸了摸鼻子：“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必须把他们绞死，至少不能让他们继续活在这世界上。我们让你们这群臭傻男人把我们当马一样骑，但这并不代表你们像对马一样给我们打烙印。也许我们是一无是处，但我们不是牲畜。”

陆羽起身：“让我想想吧。”

“想什么？你难道害怕了吗？还是觉得我们付不起钱？”年轻的妓女拦住陆羽，“我们可以付给你别的。”

陆羽制止住她，从包里取出一大笔钱：“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这事突然变得有些麻烦。”

拨开妓女，陆羽走下楼。面对老板意味深长的眼神，陆羽想起他在刚才故事里所扮演的角色，摇摇头走了出去。

陆羽不知道的是，在妓女和酒馆老板的推波助澜之下，他快枪手和懦夫的形象很快传播在这座小镇。

晚上，当他再次走进酒馆，随时带着狗的独特形象一下就被众人认了出来。

陆羽来到一张赌桌前，一个男人看到他过来，丢下手中的牌。

“我不玩了。”

陆羽隐隐感觉到他似乎对自己有恶意，不过他不在乎，径直来到男人的座位坐下。

“应该不介意我接替他的位置吧？”

“你必须玩他手里的牌。”

陆羽试着翻开看了一眼：AA88J，一副蛮大的牌，就是不太吉利。

“狗屎，就不能开下一把吗？”

“这里可不是那家妓院，可以让你进去之后不办事。”

此时，坐在陆羽对面，戴着帽子一直没说话的老头抬头了：“看过牌，就得玩。”

“要是我说不呢？”

老头站起身，撩开大衣露出腰间别着的枪：“你必须玩，卖弄的混蛋。”

“看来是个聪明人都知道把枪藏起来。”陆羽心想，“不过怎么总感觉这群家伙意有所指呢？”

他把椅子后挪一步，站起身来：“没人能强迫我干不想干的事，至于你，我记得进入这里似乎不允许带武器吧？我建议你还是遵守一下当地的规则，这对你我都好。”

老头扳动击锤：“如果我不呢？”

酒馆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向这里，等待着下一步进展。

砰！

陆羽一脚踩下自己身前的桌子一顿，另一端随着翘起，撞着老头的手指向自己。反应陆羽动作的老头扣动扳机，子弹直冲自己。

砰！砰！砰！砰！砰！

接连几脚下去，直到枪中子弹打空，陆羽停下动作。老头却直挺挺地倒在椅子上，带动椅子摔在地上。

酒馆里有人开枪闹出了人命，那个年轻的警员得知消息后冲进酒馆，只是关于这件事，是非对错，谁说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