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养女拔了氧气管

“妈!你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行不行!你现在起不来,摁手印也行啊!我爸和苏阿姨是真爱,你为什么要在他们中间横插一脚!”

纯白的病房里仪器滴答滴答响个不停,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时宁躺在病床上,干枯的手缓慢抬起,满脸痛苦,随后一字一顿:“休想!”

她的心中泛起悲凉,自己亲手养大了女儿,现在竟然为了那个与自己丈夫偷情了三十年的女人来逼自己离婚!

只为他们那对奸夫淫妇如今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她不允许!

绝不!

方媛听清楚时宁的话后,一般却精致的脸蛋上挂上了厌恶:“妈!你已经耽误了我爸这么多年,就不能让他晚年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吗?你看看你一个家庭主妇,我爸可是京大教授,你和我爸哪点配了?苏阿姨那可是全国知名的作家......”

方媛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时,手也捏住了时宁戴在脸上的氧气罩。

时宁停在空中的手一下子跌落在了床上,随后一阵刺耳的仪器报警声,心脏跳动的线条成了直线不停流逝。

医护人员一个接着一个冲进了病房之中,可是时宁的灵魂已经飘荡在了半空之中。

方媛趁医护们忙做一团的时候浅笑着着退出了病房。

她心情很好的转动着手中玛莎拉蒂的钥匙,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时宁的灵魂不受控制的跟着方媛。

方媛一路飞奔到了辰堂居的小区门口,这是湖市出了名的高档小区。

时宁跟着她走进了一间处于28层的大平层,里面的装修奢华,是苏青喜欢的经典法式装修。

“爸,苏阿姨!我回来了!”

从厨房里出来两个人,其中国一个正是她生活了四十年的丈夫,方国梁!

而他身边站着的就是与他保持了三十年不正当关系的青梅竹马,苏青!

两人一脸笑意的看向方媛,仿佛他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

方媛上前抱住了苏青,语气中有得意:“苏阿姨!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妈妈了!虽然我心里一直觉得你才是我的妈妈!很快,你就可以和我爸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苏青保养得当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阿媛,别这样说,时宁毕竟也养了你一场,虽然她让我和你爸爸分离了快四十年,好在现在一切都归位了,你也不要太怪她。”

方国梁上前揽住了苏青的肩膀,一脸心疼:“青青,你总是这样的善解人意。”

方媛冷哼了一声:“那个老女人,我才不要她当我妈!况且她今天已经死了,就算是她想要当我妈也当不了了!”

她这话说的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仿佛死的那个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不是将她亲手养大的妈妈。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儿是什么模样,但是时宁的心口还是忍不住的心痛。

听到这个消息的方国梁与苏青只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随即脸色便恢复如常。

方国梁叹了一口气:“这也算是她最好的归宿了,她这一生犯下太多的错了!”

时宁听到这话,整个灵魂都在颤抖!

她犯了什么错?错就错在自己瞎了眼爱上了他!

错在不应该她不应该把她爸妈用死亡功勋换来的上大学的名额让给他!

错在放弃了自己,燃烧自己的一生让他成为了京都大学赫赫有名的方教授!

苏青抱紧了方国梁的胳膊:“国梁,明天我们还是去送她一程吧,虽然她伤害了我很多,但是毕竟人已经走了。”

方媛有些不屑的说道:“妈,你还是太善良了,她之前那么骂你伤害你,你居然还要去送她最后一程!你还是赶快和我爸把结婚证领了吧,我都已经迫不及待让你当我真正的妈了!”

苏青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了一丝两人都为察觉的恶毒:“结婚证还是再等等吧,毕竟时宁刚走,国梁,要不然咱们明年的这个时候结婚吧?这样时宁一年的孝期过了,也算全了我与她一生的情谊。”

她可不想日后的今天这父女两个人还能想起苏青那个贱人!她就是要代替她的一切,掩盖掉她所存在的所有痕迹。

方国梁一脸深情的看着苏青:“都听你的,难为你被她打伤还这样为她着想。”

苏青小鸟依人的靠在方国梁的胸口。

时宁看着这一幕,觉得整个灵魂都钝痛了起来,她想要上前去杀了这对狗男女,可是灵魂一次次的穿过了他们。

直到她来到了这件房子的厨房,用劲全身的力气竟然扭动一点燃气的阀门。

就这样一点...一点...直到阀门完全被打开。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时宁的意识逐渐消失在了火海之中......

......

等时宁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陌生却有带着一点熟悉感觉的白色纱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缓缓坐起身来掀开纱帐,旁边是一个老式的木头书桌,上面铺着一些报纸,上面压着一块玻璃。

一个印着大红花的瓷缸里面盛满了热水,此时正往外缓缓冒着热气。

这不是她还没结婚的家吗!

她...这是重生了?

“姐姐,你好一点了没有呀?奶奶让我把粥端给你喝。”

一个小奶团子手中端着一个小碗,一步一步走到了时宁的面前。

看着这个小奶团,时宁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时军?”

上一世时军和奶奶在1979年6月20号,也就是她出嫁后的第三年,遇到歹徒被杀害了,这是她一生的痛。

听见姐姐喊她,时勤立刻将手中的碗给放下,扑倒了姐姐的怀中,蹭了蹭姐姐。

“时军现在是哪一年几月几号?”

时军垫着小脚要去够时宁的额头:“姐姐一定是还没退烧,现在是1976年6月1号呀!老师说今天是六一儿童节,还给我放假了呢!”

时晴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机械厂厂办主任的声音:“时宁,你病好一点了没?你和方同志的结婚申请书不小心被我们的同志弄丢了,重新给你们一份,另一份已经给方同志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