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不是堕天使，你到底是谁

阿尔法单独将林夜拉到一旁，准备说点朋友间的悄悄话。

“林夜，那个艾尔，鬼知道他是哪冒出来的，那个身手，我只在战团冠军身上见过，他说他是守卫，你信吗？你怎么能信任他呢？”

林夜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该怎么回答阿尔法。

其实阿尔法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塞弗的身份确实不是一般的的星际战士。

哪天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砍了也有可能，至于为什么要保住塞弗，那只能是：

【任务：接纳塞弗成为队友】

【奖励：塞弗的忠诚】

不管塞弗现在是真的忠诚还是假的忠诚，入队之后肯定强制忠诚了。

“阿尔法，艾尔不是一般的星际战士。他的实力和背景，远超出你的想象。”

“你这是什么意思？强大就可以信任了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阿尔法觉得林夜根本不明白来历不明的人很危险。

“我的意思是，艾尔对我们帮助很大。至于信任，你大可放心，我其实也不相信他，但不管他怎么想，他马上就不会构成威胁了。”

阿尔法有点懵，但他理解了林夜跟他暗示的东西。林夜一向谨慎，他信任艾尔，必然有他的理由。

“好吧，既然你信任他，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但你要小心，来历不明的人，可能会给带来意料之外的麻烦。”

“放心吧，阿尔法。我会小心的。”

阿尔法点了点头，然后和洛克斯一起离开训练场。

...

回到工坊时，林夜发现塞弗站在他的工作台前面。

“你在做什么？”林夜有点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

塞弗没有回话，而是看着林夜的果宝机甲。

这个机甲的外形被林夜伪装成普通的骑士机甲，但核心却放着林夜安装的AI芯片。

“很精妙的伪装，但瞒不过我的眼睛。”塞弗一字一顿的强调伪装两字。

“憎恶智能，机械神甫，这两个词居然能凑一块，林夜，你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异端啊。”

林夜快步上前，挡在果宝机甲前面。

“这只是普通的骑士机甲，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林夜尽量冷静的回答塞弗。

“没有特殊的地方，哈哈哈。”

塞弗转过身，直勾勾的看着林夜。

“让我猜猜，你给它装了AI芯片，让它能够自主思考，自主行动，就像黄金时代的人工智能一样。”

？！他怎么知道的？

林夜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在现在这个时代，使用人工智能足以让他被审判庭拉去枪毙一百次。

但塞弗的语气中并没有谴责，反而带着某种欣赏？

“你不准备举报我？”

“举报你？为什么？因为你在追寻真理？因为你不愿像那些机械教的疯子一样，把机器当作神明来崇拜？”

塞弗走到一台伺服颅骨前，怜悯的看着它。

“看看这些可悲的造物，它们本可以成为更伟大的存在。”

啊？这塞弗怎么跟以前故事里看的不太一样，塞弗和人工智能有接触吗？

“你似乎对人工智能很了解，但你应该知道，对帝国来说，这是禁忌。”

“禁忌？”

塞弗突然变得异常激动，

“什么是禁忌？追求知识是禁忌？探索真理是禁忌？还是说，仅仅是因为恐惧未知，就要扼杀一切可能？”

“你见过真正的人工智能吗？不是这些被阉割的伺服颅骨，不是那些被程序限制的机仆，而是真正能够思考、能够创造的存在？”

林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我见过。它们能够学习，能够进化，甚至能够理解情感。”

塞弗沉默了片刻。

“在很久很久以前，人类曾经创造过辉煌的文明。那时的人工智能不是奴隶，不是工具，而是伙伴，是朋友。它们帮助人类探索宇宙，开拓疆土，创造奇迹。“

“直到铁人叛乱，那场灾难几乎毁灭了人类文明。”林夜有一点点知道塞弗的身份了。

“叛乱？你真的相信那场战争的真相就是如此简单吗？”

“也许，也许真相远比你知道的要复杂得多。”

林夜感觉塞弗在爆发的边缘，整个工房的空气都变得粘稠，他开始无法呼吸。

这家伙，绝对不是塞弗！

林夜下意识地往后退，结果碰到了工作台。

“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相反......”

空气开始恢复正常，林夜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塞弗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投影仪，放起了投影。“我认为，像你这样的人，才真正理解我们。”

投影中是一个复杂的机械结构，林夜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设计。

这些计算公式，设计构图，技术水平，完全远超现在的机械教。

“这是什么？”

“一个开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更多。但首先，你必须明白一件事：知识从来都不是罪恶，无知才是。”

林夜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他偷偷研究人工智能，都要想上好几天要不要做，背负着沉重的负罪感。

但现在，一个星际战士却告诉他，人工智能很好，人工智能很棒？

“为什么找上我？”

塞弗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工坊的窗前，望着外面灰暗的天空。

“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可能性，看到了改变的希望。”

林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人类帝国就像这片天空，一直处于垂死的状态，需要有人来改变。

万机之神在上啊，原谅他的亵渎。

他居然被这个异端影响，觉得人类不应该对科技的怀有恐惧。

塞弗，不，他不是塞弗，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对人工智如此了解？

“你不是塞弗，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意接受真相吗？愿意直面那些被掩埋的历史吗？”

林夜沉默了。

这个问题将改变他的一生，但看着工作台上的果宝机甲，看着他花费无数心思研究的AI芯片，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答案。

“我愿意，请告诉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