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西格前辈，给大伙露一手吧

西格踩着青石板路走向风车村酒馆。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酒馆里传出酒杯碰撞声与喧闹笑声。

那扇被他踢坏的旧门也被换成了崭新的橡木门板。

推开门的刹那。

烟草，烤肉，酒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扑面而来。

红发正斜倚在吧台边，右手举着的酒杯突然停在半空，

“哟。“他仰头饮尽杯中的酒，“前辈，想不到你真的来了。”

西格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目光扫过四周，拉基路正啃着大块的棒骨肉，耶稣布擦拭着燧发枪的枪管，贝克曼依靠着窗户边吞云吐雾……

投来的眼神算不上敌视，但也谈不上友好。

“我是来见路飞的。“

“路飞吗，原来如此……”红发发出感慨，“正如您所说的那样，他的确被命运选中了。”

“不过一大早就和乌塔去了港口。”

“对了，乌塔是我的女儿，她的歌唱的很好听，未来一定能成为出色的音乐家……”

提起乌塔，红发的嘴角不自觉扬起。

顺手拿起吧台上的酒瓶走了过来，如老朋友般自来熟地搭上了西格肩膀。

“他们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不妨坐下喝两杯吧。”

“这是我家乡的酒，在船上珍藏了多年。”

看着递到面前的酒瓶，感受着对方的善意，西格心中微微一松，接到手中朝嘴里灌了一口。

烈酒入口，如一团火焰般从喉咙烧到胃里。

下一刻，麦芽的醇厚与柑橘的芬芳在舌尖绽放。

“的确是好酒！”

听到西格的赞叹，原本还有些微妙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

“这种烈酒得配上冰块......”红发扭头看向吧台。

不远处突然有人坏笑着起哄：“头儿，玛琪诺小姐早就准备好了，她一直在偷看你呢！“

诺玛琪脸如火烧，在吧台匆匆放下两个加满冰的玻璃杯，低着头钻进了后厨的门帘里。

酒馆内轰然大笑。

“船长，什么时候结束单身啊。”

“我看这里就有个合适的！”

众人拍着桌子大声起哄，震得酒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

耶稣布更是站到了桌子上，“我看不如在风车村待个一年吧，到时候大伙给船长孩子取个名字！”

……

红发无奈地摇了摇头，递来一杯混合冰块的酒水。

西格一饮而尽。

冰火两重天带来的奇特感让他满足地叹了口气。

“听说你几天前闯入哥亚首都，干掉了五百个卫兵，又一夜之间灭了蓝宝石海贼团。“

靠在窗边的贝克曼吐出一个烟圈，“悬赏金也从八百万涨到了三千万，算是东海悬赏最高的人了。”

或许是试探，又或许仅仅只是八卦。

迎着四周投来的目光，西格依然一幅云淡风轻之色。

“无论是三千万，还是三亿三十亿，爱给多少就给多少，随他们去吧。”

“那也不能这么说。”红发指尖轻轻敲击杯壁，“这片大海上，最强大的势力依然是海军。”

西格轻笑一声，不以为意道：“海军喜欢贴标签，就像天龙人喜欢给奴隶烫烙印一样。”

“若真的正义，又怎会对神之谷发生的事无动于衷？”

“神之谷……”红发嗓音陡然低沉，“罗杰船长说那是连海鸥都不愿降落的地方。“

或许是威慑，或许是想夺取那个国家的资源，又或者只是想找点乐子。

天龙人们在神之谷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狩猎游戏。

全体国民几乎被屠戮殆尽，偌大的国家就此灭亡，淹没在历史的浪潮里。

“是啊，那可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您当时，也在现场吗？”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西格轻轻摇晃手中酒杯，发出冰块碰撞的清脆声。

酒馆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屏息听着这段被世界政府封杀的往事，就连贝克曼也忍不住投来在意的目光。

“纽盖特，史基，夏洛特玲玲……以洛克斯为首的海贼们突袭了神之谷，妄图改变世界。”

“最后却败给了神之骑士团，海军，以及罗杰海贼团。”

“存续近八百年的世界政府依然屹立不倒，属于洛克斯的时代却就此谢幕。”

突然有人发问，“罗杰海贼团？他们也参与了这场大战？”

西格轻轻点头，颇为感慨，“若不是罗杰与卡普联手击败了洛克斯，结局还尚未可知，说不定真的能推翻世界政府……”

吞咽口水的声音不断传来。

世人只知道是卡普击败了洛克斯海贼团，却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

西格转头瞟向身旁，“而你，也正是在那时被罗杰意外发现，并带到了船上。”

红发眼中闪过惊讶，毕竟他的身世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

“您……见过罗杰船长？”

几杯酒下肚，西格渐渐有了几分醉意。

“他想邀我上船，但被我拒绝了。”

“那时的你还是个婴儿，我还抱过你呢。”

周围隐约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众人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

“这顶草帽，是罗杰交给你的吧。”

“他的眼光不错，看到你，仿佛让我看到了当年的罗杰。”

“可惜那家伙的命不好，英年早逝。”

香克斯顿时默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酒过三巡，大伙都有些微醺，酒馆内的气氛又变得热烈起来。

“想不到西格先生还有这般传奇的经历。”

“毕竟是海贼王都想要邀请的男人，难怪当时敢一酒瓶砸到船长的头上。”

……

“前辈，您也是一名大剑豪么？”

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众人的目光纷纷定格西格腰间的西洋剑上。

一时间酒馆内响起无数议论。

“我记得西格前辈说他曾和船长的天龙人哥哥不分胜负。”

“说起来，船长貌似好久没有出过手了。”

“没错，自从当年和鹰眼那一战过后，再也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对决。”

迎着众人期待的目光，西格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僵，酒也醒了大半。

直到某人说出他最不想听到的话，始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死了。

“西格前辈，能不能在我们面前露一手啊。”

“我们大伙都很想见识一场精彩的剑术对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