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里应外合
- 水浒之我乃人间太岁神
- 半囚居主人
- 2047字
- 2025-04-15 00:16:00
栾廷玉暗暗呸了一声,“又是个贪得无厌的狗官!”
原本对武松的一丝敬仰,顷刻变成厌恶。
“只要武县尉打退梁山兵马,祝家庄定有厚谢。”
武松摇了摇头,“我不要祝家庄的谢礼。只要梁山退兵之后,教师答应我一个要求即可。”
“什么要求?”
不理会栾廷玉的错愕,武松说道:“到时候再来理会,教师一诺千金,想来不会食言而肥。”
“栾教师请回,武二明日发兵破贼。”
栾廷玉终于松了一口气,抱拳告辞,“栾廷玉专候佳音。”
说罢大踏步出门而去。
鲁千里问道:“师傅是想将他收为己用?”
“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栾廷玉是个有本事,明忠义的好汉。若能得他相助,于大业大有助力。”武松长叹一声,又道:“可是祝家庄于他有恩,要他背主另投,着实不易啊。”
“师傅可有良策?”
“哪有什么良策,不过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师徒二人说话间武松已经写好调兵书扎,要门子将书扎送进内室进呈知县。稍候门子又将盖好知县印信的书扎送还出来。
武松取了纳入怀中,与鲁千里离了后堂。
当夜鲁千里就宿歇于县治,武松自回府邸。
在书房中坐定,又与李助商定来日出兵细节,不觉已是四更。
武松错过了睡头,便打开汉书仔细研读。正所谓读书万册,腹内锦绣自生。近来读史,武松获益良多。书读得越多,也就更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愚昧不堪,面目可憎,实不可雕之朽木也。
正如陶渊明所言,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值此良夜,凉风习习,蛙鸣不躁,读几卷史书,掩卷之后,仍然觉得神清气爽,再无半点大战之前的浮躁之意。
不觉五鼓时分,武松整备装束,挎了刀,提了枪,上了马,径直进了军营。
看到武松进来,几个传令兵吹响牛角,整个军营为之一肃,顿时鸦雀无声。马军都头林泉,马军副都头王平,共领一百马军,装束停当,分列左右。
步兵都头鲁千里,步兵都头刘安,各领一百步军,列成阵势,静候出征。
武松用私人钱财,养大宋的军队,大把银子撒下去,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如今竟也有了几分强军的样子。
训练军队他不懂,哪怕读了些兵书战策,依旧是纸上谈兵。可他两位哥哥鲁智深做过提辖官,杨志做过殿帅府制使,虽是微末小官,见识还是有的,照本宣科,练个几百士卒还是问题不大。
三百兵马卯正出发,午时三刻离独龙冈就只有二三里之遥了。
武松令兵马原地休整,单人独马来到晁盖行营。
“晁天王哥哥。”
武松下马进营,也不多做寒暄,单刀直入道:“破庄只在今日,武二有两个个不情之请,还望哥哥千万成全。”
“你我兄弟之间,何须外道?二郎但说无妨。”
武松道:“百姓无辜,希望天王哥哥,能约束兵马,破庄之后,切莫滥杀无辜。”
晁盖道:“二郎不要忧虑,梁山做的是劫富济贫的勾当,一群苦哈哈杀他们做甚。”
“多谢!”武松又道:“扑天雕李应,鬼脸儿杜兴,铁棒栾廷玉,一丈青扈三娘,飞天虎扈成,以及他们的家小,也希望哥哥能够尽量保全。”
晁盖手指轻叩几案,沉思片刻道:“李应和扈成本就是兄弟擒下的,再搭上一个扈三娘和杜兴给你,也无不可。只是破庄之后,泥沙俱下,他们家小有所损伤,怕是难免。”
“这些武二都省得。”武松顿了顿,又道:“稍候我从独龙冈后关入庄,进庄之后马上派人砍断吊桥,哥哥宜早做部署。”
“二郎小心!”
武松抱拳告退,出了晁盖大营,又来找智深和杨志。
“大哥带上李应去收了李家庄,杨志哥哥带上扈氏兄妹去招降扈家庄。”
二人得令,整顿兵马自去了。
武松这才回返,带领兵马绕道独龙冈后关门。早有庄客前来接引,放下吊桥让他们进去。
祝朝奉与众人站在关门上,静静地看着武松所带兵马,微微颔首,“看样子到像是强军,教师昨夜辛苦了。”
祝虎和祝彪不屑撇嘴,“这几百人济得甚事?”
“我倒是听说这武县尉有万夫不当之勇,没准真能杀退贼寇也未可知……”
话音未落,三声号角响起,两长一短,武松兵马迅速一分为二,一队去往前关,一队飞速砍断了后关吊桥。
城外鼓噪之声四起,梁山兵马四下攻来。
“怎么回事?”祝朝奉满脸惊恐,手指颤抖着指向栾廷玉,“栾教师,老夫待你不薄啊……”
“东翁……”栾廷玉还欲辩解。
祝虎挥刀就砍了过来,“我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栾廷玉背上捱了一刀,血染长衣,当下又惊又怒,急忙退走,“某去取他狗头,以证清白。”
祝彪冷笑,“哪里走?且吃我一箭。”弓弦响处,箭如流星,正中栾廷玉的肩膀。
栾廷玉铁青着脸,几步闪到关门之下去了。
祝氏三杰也知道情势危急,不去赶他,自下关去取披挂,来与武松厮杀。
武松纵马朝前面关门而去。
林泉一时不知所措,讷讷问副都王平道:“咱们……咱们现在帮哪一边?”
王平按刀,目光炯炯盯着他,厉声道:“林都头莫要自误!”
说罢向身后下令道:“儿郎们,随我夺了身后关楼。”十几骑顿时响应,同时勒马回身,去砍身后的吊桥。
林泉一咬牙,拔出长刀,大骂一声,“入娘贼,还愣着做甚?祝家庄阴谋造反,随我杀敌!夺下祝家庄,县尉重重有赏!”
士兵们嗷嗷叫唤,那一副勇往直前的模样,让林泉感觉自己仿佛在梦中。
“这还是县衙的那一群老爷兵吗?”
同时又感到后怕,背后冷汗涔涔而下,“直娘贼,刚刚我但凡有些犹豫的话,只怕早被剁了脑袋,去换取他们的立功了。”
但凡有庄客拦路,士兵挥刀便砍,庄内顿时乱做一团,喊杀之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