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师傅你以前干什么工作的？

李姐看似气场强大，但她只是个二把手。

晨风娱乐真正的主人，是这只小恶龙。

她叫秦南意，就读于滨江音乐学院，比孟西洲小一级，家里有点小钱。

成为艺术生不是她的人生选择，她只想躺平做一个坐吃山空的小公主。

奈何，成人礼前夕。

她父亲大手一挥成立了这家公司，当做十八岁礼物送给她。

老登这一送不要紧，秦南意炸了。

本来上学就够累了，现在还要我肩负一家公司的生死。

我不会啊！

是金子总会发光，可我是老铁。

我连娱乐圈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就在她破防的时候，一声‘滴’拯救了秦南意。

她也开了——

【败家子系统】

一个只要绑定公司，就能启动的返利系统。

秦南意烧了许些脑细胞，研究出了系统的两个关键点。

第一，系统会以时间为单位，对晨风娱乐的亏损进行返利补贴，当前倍率为10。

第二，经营公司必须符合正常的商业逻辑，宿主不可以非经营目的动用公司财产。

还好还好。

赚钱什么的是不可能赚的，亏她多少还有点心得。

于是，作为公司的首席签约艺人兼总裁，秦南意一直在亏钱的道路上摸索。

但她太正常了，唱歌有点小天赋，形象还有点小姿色，尝试着接了两个小商演，都还挣了点小钱。

痛定思痛。

秦南意决定弥补自己的短板，找一位抽象的搭档。

孟西洲目前在这一赛道遥遥领先。

……

“我不管你是谁，立刻从她身上下去！！”

李静在屋子里无能狂怒。

面试了那么多潜力股，有音乐学院的天之骄子，也有海归而来的自身练习生。

秦南意一个都看不上。

可偏偏这个捧哏，小祖宗爱不释手。

一定有什么脏东西！

李静急得想报警。

作为一个专业的经纪人，她是有两把刷子的。

尤其是歌手，带过太多了。

能不能红，一眼定终生。

刚才这位捧哏不具备当一个艺人的素质，就他这个会作品……

怎么说呢？

做人都费劲。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这种破歌指定红不了，搞不好还能给秦南意招来一堆黑粉。

“孟西洲的专业能力我先不说，最主要是他这个创作风格。”

“简直就是企业级的不红！”

“你别说赚钱了，签了他我们有可能欠一屁股饥荒。”

看着李姐气急败坏，秦南意得劲的不行。

不愧是李姐！

眼光独一档，一眼就能看出孟西洲的宝藏之处。

她要找的就是这种卧龙！

专业能力不行，还能再培养。

创作风格抽象，那就是纯天赋了。

别劝了！

别劝了！

我签还不行吗？

“李姐，组合毕竟以我为主，男生只负责创作，是绿叶。”

李静：“他顶多是肥料。”

“我们俩组合一定会带来令人耳目一新的视听体验，你准备一份合同吧李姐。”

遇事不决，钞能力。

秦南意直接断绝了李姐的不理解。

她害怕再磨叽两句，自己的算盘珠子崩到李姐脸上。

得劲儿，想想就得劲儿。

这种四千年一遇的宝藏抽象男孩终于让我给捡到了。

那么，接下来——

要想想，怎样宝藏男孩喂更多的软饭，他才能不撑？

……

与此同时。

孟西洲抠着问号来到了练功室门口，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说一，鉴赏月亮之上这首歌是需要水平的。

不懂是常态，懂才稀奇。

看小恶龙的表现，她似乎认可自己的创作风格，难道她也略懂艺术的解构。

而且和李姐相比，小恶龙的话语权好像更高。

孟西洲直挠头，想想就觉得痒。

好像要长脑子了。

算了，不想了。

作为一个资深的摸鱼选手，他深知耗什么都不能耗自己，想不通的事情以后再说，一定会忘记的。

咚！

咚咚！

敲门走进练功室，孟西洲发现这里的陈设更像是教室。

台下摆着十几套课桌椅，每个座位上都有人，清一色十七八岁的小男生，像是选秀淘汰选手开会。

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着清澈。

台上摆着一架钢琴和一个胖子，圆脸、络腮胡、金丝眼镜、花衬衫，俨然一副成都必吃榜，川渝市花的样子。

孟西洲提起警惕，关门介绍：“你好，有人让我找艺术总监评估。”

“我就是艺术总监，曹嘉奕，你也是练习生吧？”

“？？”

看孟西洲一脸清澈，曹嘉奕直指台下：“他们都是，都是为南意储备的搭档。”

听到这话，孟西洲当时就想扭头。

竞争太激烈了。

台下那些小哥穿着都很潮，看一眼就能得类风湿。

长得也都还行，有几个还真有明星的底子。

这么多卧龙凤雏，都是自己的对手？

屏幕上正在播放课件，他们似乎都在接受培训，每个人的眼神都很认真，眼里全都是对劳斯莱斯碎片的渴望。

看一眼，他觉得压力太大。

比我优秀的人还比我努力，那我努力什么？

可没等他转身，曹总监双手叉腰：“来，唱一小段，让老师听一听你的音色。”

“随便，老师想看看你的底子。”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孟西洲随便敷衍。

曹总监突然打断：“师傅你以前干什么工作的？”

“？？？”

“唱的也太差了，李总为什么会招你进来？你叫什么？”

孟西洲也不惯着他：“我没叫啊。”

“还喜欢玩嘴？下去找个地方坐着！”

曹总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负责给新招来的练习生上课培训，没有决策权。

所以不论李静送来什么货色，他都得收着。

孟西洲则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是早高峰，地铁不好挤，索性在这里磨蹭一阵，说不定还能混一顿饭吃，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讨厌，老师都不知道刚才讲到什么地方了。”

曹总监抱着胳膊，回头看课件。

“嗷对！流行风向。”

“目前比较受欢迎的曲风是rap，难度不高受众很广。”

“老师这边建议你们底子不好的，都要学习一下……”

孟西洲看了眼课件，掏出蓝牙耳机塞进耳朵里。

旷课出来应聘，结果还要听课。

那我这课不白旷了吗？

他掏出手机点进短视频，续上之前看到一半的影视切片。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爽】

【学习摸鱼中：+3】

……

【+3】

……

【+3】

面前的透明面板随着时间推移，不断跳动数字。

“咦？”

“今天加的有点多。”

孟西洲有些惊喜，之前在课堂上摸鱼的加点都是1点。

导致他以为这个模式就只能单位就是1。

同样是上课摸鱼，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