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机场对峙

新复仇者基地的会议室里,空调的嗡鸣声被激烈的争论盖过。林克坐在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纳米疤痕——自从西伯利亚回来后,这道伤痕在阴雨天会泛起珍珠色的微光。

“117个国家签署了协议,托尼!“史蒂夫将平板电脑推过桌面,上面显示着联合国特别会议的直播画面,“我们不能再像私刑队一样行动了。“

托尼的指尖敲击着全息投影,调出瓦坎达边境的卫星图:“知道为什么特查拉突然开放振金贸易吗?“他放大图像,振金矿脉附近隐约可见某种巨型环形装置的轮廓,“奥创的残骸正在重组,而某些人——“他瞥了眼史蒂夫,“——却忙着保护通缉犯。“

娜塔莎轻咳一声,将话题拉回协议:“重点是,所有参与过索科维亚行动的人都必须签字,包括林克。“她推来一份文件,第14.3条用红圈标注:【超能力者需植入追踪芯片】。

林克的手表突然震动,弹出班纳的加密消息:【疤痕能量与追踪芯片不兼容,可能引发爆炸】。他抬头正想开口,会议室玻璃突然映出奇异的光晕——某个金色火圈正在窗外扩大。

“有客到访。“托尼的战甲手套自动覆盖右手,“希望不是来送传票的。“

火花圆环中走出个披着红色悬浮斗篷的高瘦男子,他的双手带着林克熟悉的能量波动:“史蒂芬·斯特兰奇博士,纽约圣所守护者。“他的目光直接锁定林克,“我们得谈谈时间伤痕的事。“

纽约圣所的古旧木楼梯在脚下发出呻吟。斯特兰奇的悬浮斗篷轻拂过走廊两侧的盔甲,发出金属碰撞的轻响。

“你的情况很特殊。“法师推开诊疗室的门,里面摆满中世纪医疗器械和现代量子监测仪,“不是普通的时间旅行后遗症,而是...“他示意林克躺上刻满符文的石台,“...时间线缝合的伤疤。“

当斯特兰奇的魔法触须探入疤痕时,林克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西伯利亚雪原上巴基与旺达的背影、托尼在深夜工作室研究权杖碎片的侧脸、某个未来时间线中灭霸手套上的橙色光芒...

“有趣。“斯特兰奇收回魔法,悬戒在空中划出时间线的立体模型,“奥创利用你的能量打开了量子通道,但旺达的混沌魔法意外创造了时间绝缘层。“他指向模型上某个纠缠的节点,“现在你成了活体时间锚点。“

林克撑起身子:“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灭霸无法通过时间篡改消灭复仇者。“斯特兰奇突然严肃,“也意味着多玛姆可能会对你感兴趣。“

窗外传来爆炸声。两人冲到窗前,看见三个冬兵装束的袭击者正在攻击街对面的银行,他们的机械臂闪着诡异的红光。

“那不是巴基。“林克胸口的疤痕突然灼痛,“是九头蛇的WS系列!“

斯特兰奇已经画出传送门:“正好测试下你的时间抗性。“

银行大厅的监控摄像头记录下了这场超现实战斗:斯特兰奇的赛托拉克法环将两个冬兵困在镜面空间,而林克正与第三个在时间缓速场中缠斗。

“他们的能量特征...“林克翻滚躲避振金拳,纳米疤痕自动分析数据,“...混合了绝境病毒和我的时间能量!“

冬兵的机械臂突然变形,射出蓝色能量索缠住林克的脚踝。就在剧痛袭来的瞬间,某种奇异的感觉漫过全身——时间流速突然恢复正常,而冬兵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

“专注!“斯特兰奇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的疤痕是时间绝缘体,可以创造局部时间泡!“

林克福至心灵,抓住能量索反向传导。珍珠白的光芒顺索蔓延,冬兵的机械臂如生锈般卡死。但胜利的喜悦还未升起,另外两个冬兵已经撕裂镜面空间,三面夹击而来。

斯特兰奇突然抛出阿戈摩托之眼:“接着!“绿色的时间宝石在空中划出弧线。

林克接住的瞬间,宝石与疤痕产生共鸣。前所未有的能量洪流席卷全身,他看见无数时间线的可能性如树枝分叉。本能地,他选择了最接近的一条——

三个冬兵突然静止,他们的机械臂自动解体,核心处理器暴露在外。斯特兰奇的魔法绳索精准命中弱点,敌人在电光中瘫软倒地。

“第一次就掌握时间观测?“斯特兰奇收回阿戈摩托之眼,挑眉道,“看来古一选继承人眼光不错。“

警笛声由远及近。林克突然按住太阳穴——时间宝石触发的幻象中,他看到罗德上校的战甲在柏林上空爆炸,而联合国会场里,托尼和史蒂夫的拳头同时挥向对方...

神盾局昆式战机的舱壁映出林克不安的面容。娜塔莎正在前方驾驶,斯特兰奇则研究着从冬兵身上提取的数据芯片。

“你确定预见的是柏林?“娜塔莎调整航线,“罗斯刚把协议签署仪式改在那里。“

斯特兰奇的悬浮斗篷突然收紧:“芯片里有泽莫男爵的语音记录。“他播放加密文件,一个冰冷的男声说着:【让复仇者从内部瓦解...冬兵是关键...】

林克的纳米疤痕突然投射全息画面:柏林郊外的某个仓库,巴基被洗脑的录音正在播放,而美国队长的盾牌深深嵌入托尼的战甲反应堆。

“最糟的时间线。“斯特兰奇挥手驱散影像,“泽莫要触发冬兵协议,让巴基当众刺杀托尼。“

娜塔莎猛拉操纵杆:“坐稳了,我们要抢在联合国会议前截住队长。“

战机掠过云层时,林克注意到斯特兰奇正在查看纽约圣所的监控——某个光头女性的虚影在书架间穿行,手中捧着的正是《卡廖斯特罗之书》。

“古一?“林克小声问。

斯特兰奇摇头:“时间幽灵。多玛姆的先锋。“他合上监控,“我们必须分头行动——你去阻止内战,我回圣所准备抵御黑暗维度。“

柏林机场的夕阳将钢铁侠战甲染成血色。托尼站在协议执行小队最前方,面甲弹开露出疲惫的眼睛:“最后机会,史蒂夫。签字,交出巴基。“

美国队长的制服比新闻里更旧,盾牌边缘有新添的刮痕:“你知道我不能。“

林克和娜塔莎降落在两队人马中间时,机场跑道已经剑拔弩张。猎鹰的无人机群在空中盘旋,黑豹的战衣利爪闪着寒光,而年轻的蜘蛛侠紧张地在钢梁上荡来荡去。

“时间不多了!“林克冲向史蒂夫,“泽莫要利用巴基的洗脑指令——“

警报声骤然响起。巴基的机械眼突然变成红色,冬兵协议激活的电子音从机场广播传出:【добросовестныйсолдат...】

“不!“史蒂夫扑向巴基,却被振金手臂掐住喉咙。托尼的战甲立即锁定目标,掌心炮充能声刺耳。

林克胸口的疤痕剧烈灼痛。在时间宝石残留的影响下,他看见三个可能性分支:

1.托尼击杀巴基,史蒂夫与钢铁侠决裂;

2.巴基误杀托尼,复仇者分崩离析;

3.自己介入,但时间能量暴走造成更大伤亡。

千钧一发之际,林克做了第四个选择——他将纳米疤痕对准自己的太阳穴,释放出西伯利亚记忆中的能量频率:“巴基,记得旺达的红光吗?“

冬兵的动作突然停滞,机械臂上的红光标记与林克的能量共鸣。巴基的瞳孔恢复蓝色,嘶声喊道:“布鲁克林...1991年...任务报告...“

这组关键词像开关般触发了托尼的反应。他的战甲武器系统全部锁定巴基:“你杀了我父母。“

混战一触即发。娜塔莎的电击棒、黑豹的振金爪、蜘蛛侠的蛛网同时发动,而林克拼尽全力维持着时间泡,试图延缓冲突。

突然,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失灵。机场灯光熄灭的瞬间,斯特兰奇的传送门在众人脚下展开,将他们吞入黑暗。

林克在坠落中看见无数时间线的碎片:托尼在泰坦星化为灰烬、史蒂夫独自坐在佩吉的病房、斯特兰奇在雪山修炼、旺达抱着幻视的尸体恸哭...最后他摔在纽约圣所的木质地板,复仇者们七零八落地散落四周。

“欢迎来到时间之外。“斯特兰奇站在窗前,身后是旋转的星云景象,“在这里,协议、仇恨都暂时无效。“

托尼第一个爬起来:“你他妈是谁?“

“防止你们搞砸世界的医生。“斯特兰奇弹指展开全息影像,显示泽莫在柏林仓库的实时监控——他正播放着霍华德·斯塔克遇害的录像。

史蒂夫的盾牌当啷落地:“托尼...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斯特兰奇打断道,“而外面的世界正面临比你们的小矛盾更大的威胁。“他调出伦敦圣所的监控,某个光头女性的虚影正在实体化,“多玛姆的化身已经潜入。“

林克胸口的疤痕突然投射出古一留下的讯息:【唯有复仇者联盟与至尊法师联手,方可抵御黑暗】。珍珠白的光芒中,托尼和史蒂夫同时伸手触碰信息流,两代科学家的能量意外和谐交融。

“暂时休战?“托尼瞥了眼史蒂夫。

队长捡起盾牌:“先解决宇宙威胁。“

斯特兰奇露出满意的微笑,悬戒画出传送门:“第一课:如何防御维度入侵。“

当林克跟随众人踏入光圈时,他注意到巴基机械臂上的红光标记与圣所某处符文遥相呼应。而更远处,瓦坎达的振金矿脉深处,某个沉睡的紫色巨人正在梦境中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