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得失一念间 13 有钱的承诺

题记:如果我有钱了,我就会找一个没有人烟依山傍水的地方静居,感受一下世外桃源般的生活,静静地享受着这大自然的美好。勾引跟沟通的区别在于——勾引是单方面的诱惑,而沟通是双方面的,可我没想到的是——原来男女之间的沟通时那么的困难!

2007年 5月 10日,阳光洒在大地上,给世界披上一层金色的薄纱。我站在 BVP公司的大楼前,手中紧握着离职文件,心中五味杂陈。即将告别这里,心中竟涌起一丝不舍。这座公司,是我们挥洒汗水,一点点搭建起来的心血结晶。尤其是我的维修间和备品房,从最初的一无所有,在我的努力下,逐渐发展成如今这般欣欣向荣的模样,每一个角落都承载着我的回忆。

初夏的厦门,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大街小巷,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各类树木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处处洋溢着生机与活力。这样美好的季节,本应充满欢乐与相聚,实在不适合离别。我提着大包小包,缓缓走出生活区。此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我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唯怡的名字。我按下接听键,故作轻松地说道:“大明星,怎么有空给我电话呀?”

唯怡那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嗔怪:“你个死猴子,我们两之间你更加耍大牌,每次都是我给你电话,说说最近怎么样了?”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样?我不在 BVP干了,今天正走人!”唯怡听后,语气中满是惊讶:“做的好好的,怎么又不做了?”我抬头望向天空,思绪飘远,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人生应该不是这样的,所以我要离开!”唯怡沉默片刻,随后说道:“是啊!趁年轻追求一下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好!”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便转移方向问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现在在哪呢?刚从纽约回到BJ吗?”唯怡略带惊讶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你唯大明星的行踪可是网站天天有报道哟,我不想知道都不行?”唯怡听了,似乎有些不满,抬杠说:“看来你是不想知道我的消息,是那些媒体硬塞给你知道的对不?”我呵呵一笑,问道:“呵呵!你要我说实话吗?”唯怡毫不犹豫地回答:“of course!”我调侃道:“在美国呆了一阵英语说的不错呀!”唯怡催促道:“这点简单的口语,对你这个大学生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对了,你还没说你的实话呢?”

我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我的实话很重要吗?”唯怡语气坚定地回应:“当然,你这样的朋友我仅有一个而已!”听到这话,我心中一暖,说道:“谢谢!看来我不说是不行了,我想说的就是我希望你自己告诉我过得怎么样,而不是在网站电视上看到的无聊记者和评论家的言词!”唯怡听后,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我呀!在美国呆了三个月,接了一个跟 Wentworth Miller合作的电视剧《save me》,忙了三个月才拍完回来休息一段时间!”我点点头,说道:“是该好好休息,等《save me》出来我一定好好看看,好久没有认真去看一个片了!”唯怡接着问道:“你呢?从 BVP出来有什么打算?”我思索片刻,说道:“我可能会再去深圳,但具体什么时候还没决定!”唯怡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还放不下薇薇吗?”我连忙解释:“不是因为她,我总觉得我得回去,对了,忘记告诉你,我上个星期开始又有女朋友了,所以我什么都放下了,你不用担心!”唯怡听后,笑着说:“呵呵!想不到猴子你也觉悟了!”我也笑着回应:“是呀!猴子总是要进化的!”唯怡说道:“你个死猴子,好了,不跟你说了,有空去南方的话来看看你!”我应道:“好的,先这样!”唯怡最后叮嘱道:“有时间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回答:“会的,拜拜!”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前行。

2007年 5月 11日,阳光依旧明媚。我怀揣着这几年辛苦积攒下来的所有积蓄,走进证券交易所。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幻想着能借此走上一条发财捷径。我一咬牙,用全部积蓄买了 2000股引资银行的股票。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才好意思回深圳见我的那些兄弟们。

从 BVP公司离职后,我搬到哥哥家居住。此后的四个月里,生活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我频繁更换工作,先后做了三份销售工作。然而,业绩却始终不见起色。人们常说,做销售是一个客户累积的过程,需要量变引起质变,时间到了,成绩自然就会显现。虽然工作上没有收获,但命运似乎跟我开了个玩笑,我买的那支股票,竟在短短四个月内奇迹般地翻了 10倍。一夜之间,我成了传说中的“十万富翁”。可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这十万块钱,恐怕连一套商品房里的洗手间都买不起。

2007年 10月 1日,国庆节。城市里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大街小巷都弥漫着节日的喜庆氛围。而我,却已失业整整一个星期。小梅有 4天的长假,得知这个消息后,我们早早便约好一起出去玩。在过去的 4个月时间里,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仅有两面。每次见面,也都是匆匆一见,便又各自忙碌。一方面,我们住的地方相距甚远,路途的奔波让相聚变得困难;另一方面,小梅所在的公司业务繁忙,她没日没夜地加班,而我一直没有找到稳定的工作,心情也颇为低落,实在没有心思相聚。

10月 2日,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我和小梅一同前往鼓浪屿。此时正值中秋过后,鼓浪屿的天气不热也不冷,恰到好处。我们漫步在百年名宅林立的小巷中,脚下是古朴的青砖路,身旁是古老的大树,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迎面吹来的秋风,带着丝丝缕缕的清新气息,仿佛将我们带回到 20世纪初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当年,各国领事馆纷纷聚集在这个小小的岛屿上,见证着它的繁荣与沧桑。如今,一切都已被历史的风雨冲刷进无边的大海,只留下这些古老的建筑,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从鼓浪屿出来后,我们乘坐轮渡,来到了厦门大学。这所大学,曾是我年少时一直向往的知识殿堂。如今,我终于有机会与它亲密接触,然而时过境迁,心境已大不相同。走进校园,看着校园里青春洋溢的学子们,他们或谈笑风生,或行色匆匆,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梦想。我和小梅漫步在校园的小径上,欣赏着校园里的美景,感受着这里浓郁的学术氛围。

离开厦大后,我们前往南普陀。南普陀寺内,香烟袅袅,前来烧香拜佛的人络绎不绝。小梅兴致勃勃地拉着我,非要一起去认认真真地烧一炷香。我看着她虔诚的模样,心中不禁莞尔。在烧香拜佛的时候,我望着那尊面容威严的佛像,心中暗自思忖:原来佛爷可以长成这样,看着竟有些丑。我在心中默默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从南普陀出来后,我和小梅沿着环岛路一路前行,目标是会展中心。年初的时候,我曾在这条号称全球最美的马拉松跑道上跑过一短程马拉松——10公里。那时,由于很久没有运动,跑完后我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如今,我却和小梅一起,打算走完这全程的马拉松跑道。不同的是,我们没有在道路上行走,而是选择了海边的沙滩。若是在道路上,恐怕早就被往来的汽车碾成肉饼了。沿着环岛路前行,路旁的一个小山上,对着台湾的方向,树立着八个由红色钢架焊接而成的大字——“一国两制,统一中国”,这八个大字,彰显着中国人民实现祖国统一的坚定决心。

晚上 10点多,我们终于走到了会展中心。此时,天色已晚,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将夜空装点得格外美丽。本来我打算送小梅回去,然而一看时间,已经没有到 BVP公司的车了。无奈之下,我们只好一起回到我住的地方。等我们到家时,已经快 12点了。我在家附近找了一家旅馆,准备让小梅住进去。正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小梅突然从身后紧紧抱住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一个人害怕!”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说道:“那我留下来陪你!”小梅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们洗漱完毕后,小梅睡在床上,我则拿了一些被子,准备睡在地板上。房间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小梅轻声问道:“睡地板冷不?”我微微颤抖了一下,回答道:“有点!”小梅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睡到床上来吧!”我心中一动,却又有些顾虑,说道:“我怕我到时候控制不住!”小梅小声说:“咱们一人睡一头就没事了!”我在心里暗自思忖:跟一美女同睡一床,而且彼此又有好感,怎么可能不发生事情呢?

10月的深夜,天气还是有些凉意。房间里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虽然我们都奔波了一天,身体十分疲惫,但此刻,却都毫无睡意。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睡一床,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微妙。坚持了一两个小时后,理智终究还是败给了情感,我们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我心中想着,做人嘛,有时候还是要放开一点。

我抱着吻过小梅之后,半开玩笑地说:“你一直在勾引我上床!”小梅听了,脸上泛起红晕,含羞说道:“你真没良心,我不是怕你着凉吗!”我笑着说:“是就是嘛!还找借口!”小梅撒娇道:“难道你没想法,装君子!”我得理不让人,说道:“我本来要回去的,是你叫住我的。”小梅听了,佯装生气道:“那你现在回去好了,跟你没法沟通!”我抱紧小梅,笑着说:“我们现在不是就在沟通吗?”小梅嗔怪道:“你,流氓!”说着,轻轻捶打着我的胸膛。我笑着戏说小梅:“勾引跟沟通的区别在于——勾引是单方面的诱惑,而沟通是双方面的……”小梅听了,又羞又恼:“平时看你挺正经,没想到你……”我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堵住了她的嘴,说道:“正经人就得干正经事,要不我们怎么延续后代……”

夜,依旧那么黑,那么静,房间里听不见其他的声音。然而,我们的第一次尝试却以失败告终。之后,我们又试图做了一次,可依旧失败了。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是第一次,没有经验;或许是大家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们也说不清楚。那一刻,我心中不禁感叹:原来想象中那美好的事情,做起来竟是如此艰难!

事后,小梅依偎在我的怀中,轻声问道:“猴子,如果你以后有钱了,你想过怎样的生活?”我反问道:“小梅,你呢?”小梅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眼中满是憧憬,说道:“如果我有钱了,我就会找一个没有人烟依山傍水的地方静居,感受一下世外桃源般的生活,静静地享受着这大自然的美好。”我看着她那充满向往的模样,心中一动,说道:“好,等我有钱了,我就和你一起找一个这样的地方,我们一起安度余生。”小梅听了,兴奋地伸出手指,说道:“我们拉钩!”我微笑着伸出手指,和小梅的手指紧紧勾在一起。

在厦门又呆了一个月,我在一家公司做业务。然而,这份工作和我想象中的业务相差甚远,每天的任务就是跑到人多的地方发传单。我心中渴望的业务工作,可不是这样的。我要做的,是能够展现自己能力,真正创造价值的工作。

2007年 11月 11日,光棍节。这一天,天空有些阴沉,仿佛预示着什么。我从厦门坐大巴回到深圳,回到了最初的上沙根据地 405。推开门,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兄弟们纷纷围过来,我们彼此拥抱,仔细相看,容颜似乎都没什么改变。一一拥抱重新见面的兄弟,那种感觉格外亲切。我心中感慨,这里,就是曾经的家,深圳,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