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得失一念间 21 悄悄老去 80 后的我们

题记:当曾经梦里渴望的所有爱情变成一张张燃烧过的纸,它曾经的洁白无暇和那些幸福痛苦的痕迹都会化成灰烬,随风而去!当过去美好的拥有已变成一无所有,我是否该醒悟:我已老去!

2009年 10月 1日,这个国庆日意义非凡,乃是祖国母亲的 60大寿。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中国历经风雨洗礼,实现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在世界舞台上占据了愈发重要且不可替代的地位。此时,大街小巷都洋溢着浓厚的喜庆氛围,五星红旗随风飘扬,人们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I'M HAPPY!”and“I'M Angery”,“you can serve me?”“you can only answer yes or no!”这些语句似乎也在这特殊的日子里,以一种别样的方式诉说着时代的情绪与诉求。

又是一年十一,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亲手伤害了那个深深爱着我的女孩的心。可当她决然离去,我的心仿佛被撕裂,才惊觉自己早已深深地爱上了她。如今,一年的时光悄然流逝,这一年间,我与小梅再无联系,也未曾再触碰爱情。我一直在默默等待,满心期许着小梅能够消气,期待着有一天能再次与她重逢。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我时常回忆起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被我忽视的美好,此刻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我悔恨不已。终于,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鼓起勇气,拨通了小梅的电话。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我的心猛地揪紧,仿佛怀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小梅,我是猴子!”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我内心的紧张与期待。电话那头,小梅的声音传来,平静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哦,我知道是你!”她的回答如此平淡,让我原本炽热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我强忍着内心的失落,问道:“已经一年了,还在生我的气吗?”小梅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没有什么生气不生气了。”她的语气波澜不惊,却让我感到一阵深深的迷茫。我接着追问:“那有没有想我?”小梅的回答简短而又直接:“偶尔会!”我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只是偶尔吗?”小梅淡淡地说:“是的,时间是个好东西,会让人淡化很多记忆,包括爱与恨!”听着她的话,我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我焦急地说:“听你这话,那就是还在生我的气!”小梅没有回应我的质问,而是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这一年你过得怎么样?”我满心苦涩,说道:“不怎么样!就是太想你!”小梅听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这句话,是你一年前对我说的,我想我会很感动,那时候我整天盼着你的这些话,可是你是那么的吝啬,一字不提!”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遗憾,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刺痛了我的心。我懊悔不已,祈求道:“现在说也是一样的,我等你一年,等你气消了,我的虚伪也得到了一年对你相思煎熬的惩罚,你是不是该原谅我了!”小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说:“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我下个月初就要订婚了!”听到这句话,我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时间也仿佛凝固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小梅依旧用那平淡的语气说道:“爱过,痛过,也该醒了,如果你真的还在乎我的话就祝福我吧!”我沉默了许久,内心五味杂陈,有痛苦、有悔恨、有无奈。最后,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说道:“祝福你!”小梅轻声说了句:“谢谢!”

挂断电话后,我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出奇地冷静,不再像以往那样撕心裂肺般地伤心。或许是在这一年的等待与煎熬中,我真的长大了,又或许是过往的伤痛让我已经麻木,亦或是身心俱疲,再也无力承受这份痛苦。当曾经梦里渴望的所有爱情,如同那一张张燃烧过的纸,曾经的洁白无暇以及那些幸福痛苦的痕迹,都已化成灰烬,随风飘散。当过去美好的拥有已变成一无所有,我不禁在心中反复问自己:我是否该醒悟,我已老去?

满心的伤痛与迷茫让我不知所措,我想,或许只有找同学们喝酒,才能暂时忘却这份痛苦。于是,我联系了许久未见的同学们。

借着祖国这大好喜庆之日,我们这帮同学再次相聚在了一起。尽管大家如今都在各自的事业道路上忙碌奔波,即使在这国庆假日也不得清闲,但大部分同学还是克服了重重困难赶来赴约。走进聚会的包间,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然而,一种微妙的陌生感却悄然在空气中弥漫。我静静地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同学们,听着他们讲述着各自的故事。在他们的话语中,我能深切地感受到他们的生活与我自己之间的差别。或许是因为从事的工作行业各不相同,我们这帮曾经亲密无间的难兄难弟,彼此之间的话题变得越来越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胡说八道、海阔天空地畅谈了。如今,大家谈论得最多的,便是工作方面的事情。而我,却不太习惯在与熟悉且友好的人相聚时,过多地谈论工作。我怀念曾经那种漫无边际的扯淡时光,那时的我们,仿佛忘却了自我,也忘却了我们这群人都已快奔三的事实。

在聚会的欢乐氛围中,最能让大家感到开心的,当属阿根家的那小子。小家伙快一岁了,正处于学走步的可爱阶段。他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时而做出奇怪的表情,时而做出滑稽的动作,常常引得众人捧腹大笑。阿根看着自己一天天成长的儿子,感慨地说:“孩子催人老呀!”旁边的同学笑着打趣道:“人家小胡都没叫辛苦,你还在这里叫辛苦!”另一位同学也附和道:“是啊!生一个孩子老一个娘,尤其是做母亲的!”这时,有人长叹一声,说道:“我们已经在慢慢老去,90后的强势出道,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不再年轻!”还有同学接着说:“最近网上很多《悄悄老去的 80后》的帖子,让我感触颇深!”

听到这个话题,我的心猛地一震。是啊,80后的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已在慢慢老去。我今年已经整整 26岁了,回顾这 26年的人生历程,我不禁问自己:26岁的我,都在干什么,都做了什么,又都拥有了什么?带着这些疑问,我开始在网上收集了许多感悟的言语,并一段段仔细整理。

在经历了那些分分合合、恩恩怨怨的爱情之后,我逐渐懂得了结余爱情血本的重要性。如今的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见人就爱。如果我以后的女友突然戴上了在她经济能力以外的首饰,我会自觉地选择离开她。因为我深知,我要找的,是能够与我携手走进婚姻殿堂的人,是那个每天晚上能陪伴在我身边,睡在我枕头边的亲人。她不再是生命中的匆匆路人,而是与我共度余生的伴侣。我们首先要考虑的,不再仅仅是爱与不爱,而是能否容忍对方的要求与脾气。结婚之前,没必要爱得死去活来,因为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我而去,我不想再感觉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我要变得成熟,当她真的决定要走的时候,我会真诚地对她说声祝福,不会再去记恨和讽刺,毕竟曾经我们都真心爱过。感情的错过,往往是两个人的责任,只能说是有缘无份罢了,好聚好散,日后,我们依然可以是朋友,大家都有各自的无奈。

对于工作,我也有了新的认识。工作辛苦点其实没关系,累死总比饿死好,至少问心无愧。目前,我的事业尚未有起色,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会再轻易谈恋爱,更不会想着结婚。我必须现实一些,先努力奋斗。我会储备资金与精力,为自己心中那些尚未实现的梦想再拼搏一次。凡事得失心不要太重,因为我的青春时光已所剩不多,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我不会再把哀伤挂在嘴上,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活着,不是为了怀念昨天,而是要等待希望,要让大家都看到我的坚强。我会及时还上信用卡的负债,因为这会直接影响到我今后的贷款,甚至关系到以后有钱买房子时能否顺利按揭。

如果业余时间太多,我会尝试写写小说。写完后,我会拿着它去给朋友看,如果他们不看,我甚至会想着给他们钱请他们看,就像我现在写的这篇小说《得失一念间》。不过,我穷得连请朋友看书的钱都出不起,所以只能开玩笑地拿刀对着朋友说:“你看不看?不看的话我就用这刀插我自己!”孤独的时候,我也会偶尔抽抽烟。虽然抽烟对身体健康有影响,但如果因为戒烟而导致心理失常,那损失可就更大了。我还会坚持做适量的运动,不过做爱除外,毕竟这个我好像还没体验过,得尽早解决这个问题。

如今的我,不会再看那些韩国偶像剧之类的电影,因为我们已不再是小孩子,我越来越觉得剧中的情节和人物行为很变态。我也不会再把某个明星当作偶像,不会再耍小孩子脾气,动不动就离职换工作。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是我需要这份工作,而不是这份工作需要我。没有它,我可能寸步难行,而它没有我,或许会运转得更好。

在陌生人面前,我一定要装作很笨的样子,毕竟现在这个社会流行装 SB。说不定一个看似普通的乞丐,都有着不寻常的经历,值得我们尊重。我会试着至少喜欢一门以上的艺术,否则我的生活会变得没有追求,枯燥无味,甚至让我厌烦生活。我还得锻炼自己的御寒能力,说不定哪一天我需要在冰天雪地的天气里,穿着一件单薄的西服或一身晚装出席宴会。不过在深圳这个四季温暖的地方,这种情况或许会好很多。如果有人夸我,我会笑笑就过了,因为我明白,夸我的人不是有阴谋就是有所求。要清楚地知道人性是丑陋的,他们不可能强忍着妒忌而真心夸我,所以千万不能把陌生人的奉承当真。

当我的爱情遇到父母阻挠的时候,我会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性地思考。父母是爱我们的,他们是独一无二的,而朋友却可以有很多。我绝不会有放弃父母,然后私奔这样幼稚的想法。我也会警告身边的朋友们,一定要记得:母爱,父爱,最伟大,他们永远是最爱我们的,万岁!父母年岁已高,我们要保证他们能够安享晚年。

以上这些,都是我平时看到后,自己慢慢总结出来的。可 26岁的我,真的能做到这些吗?我是否已经成熟了?那么,其他人在 26岁的时候,又都在做些什么呢?我收集了一些伟人名人们的资料,供自己和大家参考。

*** 26岁时,在湖南创建共产主义组织,并积极投身革命,为中国的未来播下了希望的种子。周恩来 26岁时,从巴黎回国归来,在黄埔军校担任政治部主任,同时兼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军政治部主任,以卓越的领导才能和坚定的革命信念,为革命事业培养了大批优秀人才。邓小平 26岁时,领导了百色起义,创建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七军、第八军,在艰苦的革命斗争中,展现出非凡的军事智慧和果敢的决策能力。蒋介石 26岁时,积极参加二次革命,并加入中华革命党,在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政治征程。曹操 26岁时,担任洛阳北部尉,相当于BJ市副公安局局长,以严明的执法和果敢的作风,维护着一方治安。周瑜 26岁时,已经担任建威中郎将,成为地方高级将领,在战场上展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指挥风范。诸葛亮 26岁时,被刘备三顾茅庐,出山从政,从此开启了他为兴复汉室鞠躬尽瘁的传奇一生。美国总统林肯 26岁时,通过自学成为律师,并被选为州议员,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才华,逐渐在政治舞台上崭露头角。成龙 26岁时,已经拍摄了 N多电影,并于两年后成功进入好莱坞市场,在国际影坛上为中国电影争得了一席之地。李鸿章 26岁时,考中二甲第十三名进士,相当于全国第 26名,并写下了“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的豪迈名句,展现出远大的抱负和志向。李白 26岁时,通过倒插门,娶了前宰相许围师的孙女,并生下一男一女,在人生的道路上开启了新的篇章。杜甫 26岁时,四处游历,无正经职业,史书记载“客吴越、齐赵间”。后来参加科举考试,却未能中第,困于长安。考公务员也没考上,工作也不好找。直到后来被皇帝发现,生活才有所改善。唐伯虎 26岁时,在家里发奋读书,三年后在省公务员考试中得第一名,即中“解元”,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在科举之路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看着这些伟人名人们在 26岁时所取得的辉煌成就,我心中感慨万千。这些成就,我们只能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拿来自我安慰一下。而如今 26岁的我们,却只能为了一份稳定且有经济保障的工作而努力奋斗,为了一份虚无缥缈的爱情而黯然神伤,为了迎合别人的眼光而学会收敛自己曾经高傲的头颅。

我不禁在心中反复问自己:我会变成怎样?我不知道,如今这个成熟且有些虚伪的我,究竟是不是真实的我?那个简单纯粹的我,是否才是我内心真正渴望成为的样子?我是被这个社会同化了,还是依然在坚守着自我?我到底是为别人而活,还是为自己而活,又究竟该为谁而活?在这迷茫与困惑中,我仿佛迷失了方向,不知未来的路该如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