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仇人相见

炎皱眉，没有理会，却被人拦住了。一个褐色头发的少年忍者站在他面前，脸上有三道兽纹，身边蹲着一只灰色忍犬。犬冢刀，他以前的同学，在学校时便与他不合。他的旁边站着一个黑发白眼的忍者，相貌清秀，也是他的老同学，日向荒芜。

炎心中骂了一声，出门没看黄历。

他和犬冢刀有旧怨。原身虽说没有查克拉，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宇智波族人特有的高傲，压根儿就看不起其他忍者家族，尤其是像犬冢这样在他眼中实力平平的小家族。过去，原身没少在言语上挤兑犬冢刀，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矛盾便越来越深，直到在学校里动了手。

原身虽然没有查克拉，但身体素质却很强，若论起身体的敏捷度和力量来说，哪怕是鼬也差他一筹。只是他从来都不把这种天份当一回事，没有忍术就是废物，这是他的理念，也是富岳输灌给他的观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原身之所以那么偏激，里面也有富岳的责任。他没有好好地教他，反而在知道他没有天赋之后，就放弃了他。

犬冢刀曾经有一只从小训练的忍犬，叫疾风。是一只灰白相间的大狗，长得威风凛凛，性格却很温和，在学校里时十分听话，哪怕有小孩子骑在它身上，它也不吵不闹，更不会咬人。

在一次两人的冲突中，原身用体术配合手里剑，击败了犬冢刀，可就在他得意的时候，疾风突然扑了上来，狠狠咬了他一口。他怀恨在心，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原身发现疾风与犬冢刀的关系极为亲密，几乎是形影不离。而且，疾风有着极高的警惕性，从不会吃陌生人递来的食物。但刀不是个谨慎的人，他总是大大咧咧地把狗粮随意放在课桌里。有一次，他瞅准机会，在狗粮里下了毒。

疾风死了。

刀哭得撕心裂肺。

他抱着它的身体不撒手，怎么都不肯让族人把疾风葬了。后来被父亲打晕，其他人才把疾风的尸体带走了。

之后学校里展开了调查。一开始他不承认，后来山中一族的人来了，他读取了每个人的记忆，把他揪了出来。

为此，富岳亲自上门道歉，赔了一大笔钱，宇智波的名声也更坏了。

他被打得半死，也退了学。

想到原身干的这糟心事，他就有些头疼。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犬冢刀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拳头紧紧攥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

“炎！”犬冢刀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声音里藏着无尽的恨意，恨不得能将炎千刀万剐。

“你还记得疾风吗？”

炎朝后退了一步。大门被他们堵住，他也逃不出去。但他并不想和他再起冲突，加深仇恨。

“我已经道过歉了。”他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有些打鼓。如果真的打起来，他其实也并不怕他。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疾风已经死了！”犬冢刀怒吼一声，查克拉开始涌动，他身边的忍犬也开始呲牙咧嘴。

“那你要怎么样？杀了我？”炎不动声色。

但这种态度就像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就好像在说，你能干嘛？杀了我吗？

犬冢刀被彻底激怒，全身的查克拉疯狂翻涌，理智正被熊熊燃烧的怒火一点点吞噬。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疾风的身影，那只从他三岁时就跟在自己身边，温顺又忠诚的忍犬，如今却永远地离开了他。

“你这个混蛋！”犬冢刀嘶吼着，双手刚要结印，却被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

日向荒芜清冷的眼神看着他，“这是在别人的店里，不能动手。”

犬冢刀勉强压下心中的滔天怒意，冷冷道：“你跟我出来。”

炎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清楚，这件事终究是躲不过去了，必须得去面对和处理。就算这次侥幸躲开，日后对方也必定会像甩不掉的牛皮糖，没完没了地来找麻烦。三人默默走到了一片空地上。细密的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滴不断打落在炎的头发上，顺着发梢滑落，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肩头。炎下意识皱了皱眉，他向来不喜欢这种下雨天，思绪不由自主飘回了末世。在那个混乱的时代，只要一下雨，外出寻找食物的难度就会直线飙升。

雨水会掩盖掉各种可能存在食物的痕迹，泥泞的道路也让前行变得艰难无比，更不必说那些随处可见的怪物。每一次外出觅食都像是一场生死考验。

炎抬眼看向对面犬冢刀，对方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他撕碎。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问。

“杀了你。”

“哦。”炎嗤笑一声，“然后你被抓起来，因为杀害普通人的罪名锒铛入狱，被判死刑？”

犬冢刀面色一滞，原本蓄势待发的攻击也在这一刻僵住。

“你能不能有点脑子？”炎继续说道，语气中满是轻蔑，“你这样的脑子都能当上忍者，实在是让我担心忍者的素质，还是说你们犬冢一族脑子都这么简单。”

“你该死！”犬冢刀大怒，再也不想忍耐，双手快速结印。

然而，他的印还没有结完，一支爪刀已经横在他的脖子上。犬冢刀只感觉脖颈处传来一丝冰冷的触感，那寒意顺着皮肤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炎离开学校好几年了，也没有当忍者，他以为他早就废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展现出了远超他想象的速度与实力。这种速度，他只在老师的身上看到过。

“你死了。”

他听到炎说。接着，脖子上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要死了吗？

他茫然地想。

灰牙立刻朝炎扑了过去。它是一只身形巨大的灰狗，浑身肌肉贲张，跑动间带起一阵劲风。它猛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口锋利如刃的牙齿，在雨幕中闪烁着森冷的光，冲着炎的咽喉直扑而去。

下一瞬间，灰牙扑了个空。它感觉到身后一个影子，还没转过身，脖子就被一条胳膊扼住。炎用胳膊卡住它的脖子，只要一用力，就能绞断它的脖子。

这是控制狗的方法，可以避免被狗咬到。他不知道对忍犬有没有用，但现在看来还是有点用的。

灰牙拼命摇着身体，想要把它甩掉，但它一用力，胳膊就会收得更紧，只能发出哀哀惨叫。

“放开他！”犬冢刀猛扑过去。

“你要是过来，我就扭断它的脖子。”炎冷冷地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犬冢刀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停住了。他深信炎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你放开它。不然，我就杀了你。”

“收收你那没用的狠话吧。”炎不屑地回应道，“你一直纠缠不休，这样很烦啊。我家赔也赔了，我父亲还亲自登门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犬冢刀气得浑身发抖，双眼通红地瞪着炎，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赔？道歉？那是疾风的一条命！它是我从小到大的伙伴，你们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把这事揭过去？”犬冢刀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炎皱了皱眉，手上的力度微微松了些，灰牙趁机大口喘着粗气。“那你到底想怎样？”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再怎么闹，疾风也回不来了。难道你就想一直活在仇恨里，为了一只死去的忍犬，搭上自己的未来？”

犬冢刀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内心在仇恨与理智之间不断挣扎。他当然知道疾风已经回不来了，可心中的那股怒火，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你根本不懂！”犬冢刀咬着牙说道，“疾风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只忍犬，它是我的家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你杀了它，我跟你势不两立！”

灰牙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虽然被炎控制着，却依旧试图挣扎。炎看着犬冢刀，心中也有些无奈。

他松开了手，灰牙立刻跳出去，冲着他呲牙咧嘴。

“你看，你也不能杀了我，这样无休止地纠缠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这样，我们来比一场，前提是不能杀人。最后不论输赢，你都不能再来找我，也放下这件事，如何？”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