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母亲遗留的讯息
- 继承爷爷的糖画摊后,我爆火了
- 仙人伴我行
- 3386字
- 2025-04-15 13:00:02
唐棠呼吸一滞,母亲的形象在她记忆中只有程寂临终传递的零星画面。“我不认识你。”
“当然,程明月离开唐家时,你才三个月大。”楚清歌忽然逼近,唐棠闻到她身上有青铜锈混合檀香的味道。女子手指轻点她手腕金线,“但这东西,是我和你母亲一起设计的。”
金线突然暴起,如蛇般缠向楚清歌手腕。后者不躲不闪,任由金线与自己腕间的青铜手镯相触。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手镯浮现出与唐棠金线完全吻合的纹路。
“看,它还记得我。”楚清歌轻笑,“当年我们用楚家青铜术和程家心灯,把饕餮之力分成阴阳两股封在你体内。”
戏台后的老槐树突然无风自动。唐棠袖中的心灯自动飞出,悬在两人之间。楚清歌见状后退半步,铃铛发出警戒的颤音。
“证明给我看。”唐棠握住心灯,“关于我母亲的一切。”
楚清歌叹息着从颈间取下青铜鼎吊坠。她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鼎腹。血珠滚动间,鼎身投射出全息影像——年轻版的程寂抱着婴儿站在火场外,而一个与唐棠眉眼相似的女子正在火中绘制糖画。糖浆形成的金线缠绕着火舌,将其逼退至角落。
“你母亲发现唐家有人用饕餮之力制作'不死糖画'。”楚清歌的声音忽然低沉,“为保护你,她将部分饕餮之力引入自己体内,让金线误以为她才是容器。”
影像变换,显示程明月手腕缠绕着完全黑化的金线,而婴儿手腕上是纯净的金色。唐棠胸口发闷——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能平衡两种力量。
“豫州鼎在哪?”她强行转移话题,“千瞳已经去——”
“那个眼球到不了真鼎所在。”楚清歌突然拽着她跳上戏台,踩了三下中央的八卦砖。砖块下沉,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博物馆展出的是民国仿品。”
地窖里霉味扑鼻。楚清歌摇铃唤出七盏青铜灯,绿莹莹的火光照亮中央的庞然大物——尊近两米高的青铜鼎,左耳缺损处闪着和金鳞胸口如出一辙的金光。
“大禹铸九鼎镇饕餮,每鼎封印一目。”楚清歌抚过鼎身云雷纹,“三百年前唐灵官误毁豫州鼎目,不得已用千瞳替代。”她突然抓住唐棠的手按在鼎耳缺损处,“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剧痛从指尖炸开。唐棠看到自己的金黑纹路如活物流入鼎耳缺口,鼎腹饕餮纹渐渐亮起。更惊人的是,鼎内壁浮现出星图,八颗金色光点散布在中原各地,而第九颗——
“洛阳周王城天子驾六博物馆?”唐棠辨认出最近的光点位置。
楚清歌刚要回答,整个地窖突然震动。青铜灯接连爆裂,只剩心灯的青光勉强照明。一道金光穿透土层直射鼎身,在星图上烧出焦痕。
“千瞳找来了!”楚清歌急摇铃铛,鼎耳缺口处突然射出金光与入侵者对抗,“它想污染星图!”
唐棠不假思索将糖勺插入心灯火焰。沾染青火的糖浆甩在星图上,瞬间形成保护膜。金光与青火交织处,浮现出唐灵官虚影:
「九鼎移位,饕餮将醒。速寻...」
虚影被撕裂。千瞳的尖笑在地窖回荡:“晚了!金鳞已经带着另外三家的信物去开...”
声音戛然而止。唐棠突然想起昏迷的金鳞:“调虎离山!”她拔腿就往出口跑,却被楚清歌一把拉住。
“来不及了。”楚清歌塞给她一块青铜残片,“这是鼎耳碎片,能感应其他鼎目。”她突然推了唐棠一把,“走!我断后!”
地面轰然塌陷。唐棠最后看到的是楚清歌的铃铛组成阵法困住金光,而豫州鼎正在下沉。她拼命爬出地窖,身后传来楚清歌的喊声:
“去周王城找秦家后人!你母亲把东西藏在那尊青铜马...”
戏台整个塌陷下去。唐棠喘着粗气往回跑,心灯忽明忽暗。转过街角,她浑身血液凝固——金鳞阁二楼窗户正喷出浓烟。
阁内一片狼藉。林巧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握着半截断裂的糖勺。唐棠扶起她时,女孩艰难地指向地下室:“金鳞大人...突然发作...抢走了...”
苏青从地下室冲出来,脸上全是黑灰:“守宫砂!他拿走了封存的三家信物!”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正在消退的饕餮纹,“我们拦不住...”
唐棠看向墙面——用血绘制的饕餮图案正在融化,形成四个扭曲的大字:
周王城见
腕间金黑纹路突然同时发烫。唐棠惊觉两种力量首次不再对抗,而是交织成完整的太极图案。心灯火焰“轰“地转为金青色,照亮了她决绝的面容。
“苏青,照顾林巧。”她拾起地上半截糖勺,“我要去会会这位'金鳞大人'。”
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夜色。照在唐棠手腕上,那太极图案中隐约浮现出第九只鼎目的倒影。
天子驾六博物馆的青铜马展柜前,唐棠假装系鞋带,将楚清歌给的鼎耳碎片贴在地面。碎片上的饕餮纹突然蠕动起来,指向展柜中那尊最不起眼的铜马。
“就是它...”唐棠呼吸急促。这尊铜马左眼有明显修补痕迹,正是母亲当年担任博物馆顾问时经手的文物。
“秦馆长,能详细介绍一下这组车马吗?”她故意提高音量。
身后脚步声走近。唐棠转身时却僵在原地——走来的人穿着金鳞常穿的月白长衫,胸口饕餮纹在衣襟间若隐若现,但那张脸却是博物馆馆长工作证上的秦姓学者模样。
“唐阁主来得比预计快。”'秦馆长'的嗓音是金鳞与陌生声线的混合体,“看来千瞳没能拖住你。”
唐棠袖中的心灯瞬间发烫。展柜玻璃映出她手腕的金黑太极图正在加速旋转,与对方胸前的饕餮纹产生诡异共振。
“你把真正的秦馆长怎么了?”她暗中将糖勺滑入掌心。
“我就是秦明,或者说...秦家这一代的躯壳。”男人解开领口,露出锁骨处与金鳞一模一样的异色瞳刺青,“三百年来,我们十二家轮流保管信物,不就是为了今天?”
他突然用指甲划开展柜密封胶。警报声响起的刹那,唐棠看到所有监控探头同时转向墙壁——就像被什么力量强行扭过头去。
“你母亲很聪明。”'秦馆长'取出青铜马,“把开启九鼎的钥匙藏在最显眼的地方。”他手指抚过马眼,青铜表面浮现出与唐棠手腕相同的纹路,“可惜她没想到,能激活这东西的除了程家血脉,还有饕餮之力。”
唐棠突然出手。糖勺蘸着心灯火焰划向对方手腕,同时左手抓向青铜马。'秦馆长'不躲不闪,任由糖勺在皮肤上灼出青烟——那伤口处流出的竟是金色液体。
“没用的。”他轻笑,“金鳞的身体正在与饕餮融合。等集齐九鼎信物,我们就能...”
话音戛然而止。青铜马在唐棠触碰的瞬间突然发烫,马眼中射出一道金光,在空中形成程明月的全息影像:
「棠棠,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妈妈已经...」
'秦馆长'暴怒地掐向影像喉咙,却抓了个空。程明月的影像继续道:
「九鼎封印早已松动,唐灵官当年用千瞳替代的豫州鼎目只是暂时方案。真正的解法在...」
影像突然扭曲。唐棠趁机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青铜马上。马身裂纹中迸发出刺目金光,变形重组为一架微型指南车,车辕直指西北方向。
“梁州鼎!”‘秦馆长’面露狂喜,伸手要抢。唐棠反手将心灯按在指南车上,青火顺着车辕烧向对方。
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发生了——'秦馆长'的面皮如融化的蜡般剥落,露出下面金鳞苍白的脸,但那双眼睛已经完全变成金色,看不到半点人类情感。
“你以为我在乎这具皮囊?”金鳞的声音彻底变成千瞳的混响,“三百年前唐灵官封印我时,就注定了今日...”
博物馆突然剧烈震动。所有青铜展品表面浮现饕餮纹,鼎、爵、钺等器物自动浮空,锋刃对准唐棠。更可怕的是,她手腕上的黑线突然暴长,与金鳞胸前的饕餮纹形成金光纽带。
“感觉到了吗?”金鳞张开双臂,“你体内的饕餮在呼唤我。”
唐棠跪倒在地,心灯火焰被压制得只剩豆大一点。就在青铜器即将袭来的瞬间,一阵清越的铃铛声穿透墙壁——
“叮铃——”
楚清歌的汉服衣角从通风口闪过。七个青铜铃铛飞入展厅,组成北斗七星阵型。每个铃铛射出的青光都精准命中一件浮空青铜器,将其钉回展柜。
“拿着!”一块青铜碎片滑到唐棠脚边,正是豫州鼎耳缺失的那部分,“按在指南车上!”
唐棠强忍剧痛将碎片按在指南车轴心。碎片与车体结合的刹那,程明月的影像突然清晰:
「...真正的解法在九鼎共鸣。必须同时激活九鼎,让饕餮九目相互抵消。妈妈在你手腕金线里藏了...」
影像再次中断。指南车突然解体,重新变回青铜马,但左眼已经变成唐棠熟悉的金黑色太极图。金鳞发出非人的怒吼,胸口饕餮纹中伸出金色触须抓向青铜马。
“走!”楚清歌从天花板跃下,汉服下摆展开如伞,挡在金鳞面前。她回头对唐棠喊出的却是句莫名其妙的话:“记得老茶馆的碧螺春!”
唐棠抱着青铜马撞碎侧窗玻璃。落地时她最后瞥见楚清歌被金色触须贯穿肩膀,但女子脸上却带着计谋得逞的微笑...
转过两条街,唐棠躲进一处废弃工地。青铜马在她怀中发烫,左眼不断投射出零星光点。她尝试将心灯火焰靠近马眼,光点立刻组成洛阳周边地图,其中八个方位标着不同家族纹章——正是十二守护者中另外八家的标记。
“同时激活九鼎...”唐棠摩挲着手腕太极图,“妈妈到底在我体内藏了什么?”
远处传来警笛声。她低头看向青铜马的眼睛,突然发现那太极图案的旋转方向,与自己手腕上的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