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蛊毒惊变
- 九绝天穹:妖姬的诱惑
- 这馕真地道
- 2011字
- 2025-04-10 09:28:38
酒旗在夜风里晃得歪斜。
凌霄半倚着雕花木栏,酒坛子倒扣在指尖转出残影。
舞姬绛红裙裾扫过他膝头时,他顺势勾住那截银丝绦带,鼻尖几乎蹭到对方耳垂:“姑娘腰间铃铛好生吵闹,不如让在下......“
寒光擦着咽喉掠过。
他仰头灌酒的动作丝毫未停,琥珀色酒液却突然泼向身后阴影。
玄戈黑袍翻涌如毒雾,被烈酒浇出滋啦作响的黑烟,袖中骨刃堪堪停在凌霄眉心三寸。
“魔族的蚀骨刃淬炼不易。“凌霄屈指弹开刃尖,酒坛底沿在桌角磕出清脆裂响,“玄戈大人不留在北荒伺候你家魔尊,倒来这破酒馆闻馊味?“
玄戈眼尾魔纹骤然暴涨,骨刃化作九道蛇影扑来。
凌霄后仰避开时,后颈突然撞上冷硬物件——方才被调戏的舞姬正握着重弩抵住他命门。
“三年前东海鲛人灭族案。“玄戈魔气凝成锁链缠上凌霄手腕,“你身上有碧血珊瑚的味道。“
凌霄腕间金纹突然如活物般游走。
舞姬的重弩被金纹缠住弩机,玄戈的魔气锁链反而被扯进金纹漩涡。
他借着对方惊愕的瞬间抬腿踹向玄戈胯下,绣着暗金云纹的靴头精准命中某处。
“你!“玄戈踉跄撞碎栏杆,黑袍下摆滴落紫黑毒液。
“下次偷袭记得穿铁护裆。“凌霄甩着被魔气灼伤的手腕,指腹抹去唇角血渍时突然顿住——血迹正从暗红转为浓黑。
冰凉的银针贴着脊椎刺入后颈。
紫衣少女不知何时蹲在他身侧,发间药草清香混着指尖暖意:“公子这脉象,倒像被十只发情的火云貂同时啃过经脉。“
“姑娘这诊金怎么算?“凌霄偏头避开她第二针,袖风扫过时故意带起她半幅面纱。
少女耳后淡青色咒印一闪而逝,袖中滑出的青铜令符被他靴尖轻巧挑起。
紫萱并指压住他颈侧跳动的血管,银针在烛火下淬出幽蓝:“天机谷的九转还魂针,扎错穴位会让人七窍流虫卵哦。“她尾音还缠着蜜糖似的笑意,指尖却突然发力将他按向自己胸口。
凌霄后脑撞上两团温软时,瞥见她锁骨下方朱砂痣泛起妖异红光。
被玄戈咬破的手腕伤口突然钻出黑线,沿着血脉急速上窜。
“蛊王血蛊。“紫萱旋身退至梁柱后,十二枚银针悬空结成星斗阵,“中此蛊者会被炼成蛊人傀儡,除非......“
窗外突然传来弩箭破空声。
凌霄腕间金纹暴涨成光盾,将三支淬毒短箭绞成齑粉。
紫萱的面纱在气浪中飘落,露出眼角与雪璃一模一样的冰晶纹路。
“除非什么?“他扣住少女欲缩回的手,指腹擦过她掌心陈年剑茧。
紫萱突然咬破舌尖将血珠弹向他眉心:“除非你活得过今夜子时!“
酒馆外骤然响起马蹄踏碎青石板的脆响。
凌霄捏碎掌心血珠时,嗅到风中飘来青崖惯用的龙鳞松香混着血腥气。
他腕间金纹突然灼痛如烙铁,九重天印第一次浮现出凤凰与冰莲纠缠的图腾。
木门轰然炸开的瞬间,凌霄嗅到了腐烂的槐花味——青崖每次动用本命灵器都会溢出这种味道。
“少主!“铁塔般的汉子半跪着撞进来,肩头短箭的倒刺勾着碎肉。
凌霄反手扯下酒旗裹住青崖伤口,金纹刚缠上去就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那团黑血竟在金芒里扭成蜈蚣形状,八对血目同时睁开。
紫萱的药匣咔哒弹开三寸:“蛊毒入灵台,三个时辰就会化作...“话没说完就被青崖的匕首抵住咽喉,刀刃上还凝着魔族特有的霜纹血。
“三年前你给老城主诊脉时,腰间挂着天机谷玉牌。“青崖喘着粗气,匕首却稳得像钉进梁柱的棺钉,“现在装游方郎中?“
凌霄突然抓住两人手腕往酒案上重重一按。
青崖的匕首在紫萱颈上划出血线,而少女指尖不知何时多了根透骨钉,正对着汉子心口命门。
三股力道撞在一起的刹那,九重天印突然从凌霄脊背浮到半空,金纹顺着三人交叠的掌心疯长。
“松手!“紫萱突然尖叫着后仰,发髻间甩出的药粉在空中燃起幽绿鬼火。
她撞进凌霄怀里的姿势像极了投怀送抱,后背却绷着随时要暴起的弓弦。
酒旗裹着的伤口突然爆开,蛊毒凝成的蜈蚣弹向房梁。
凌霄抄起滚落的酒坛凌空一兜,琥珀残酒裹着金纹将那毒物封成冰坨。
冰块坠地时裂开细纹,里头分明裹着半片带魔纹的指甲。
“玄戈的替身傀儡。“紫萱挣开凌霄怀抱时,指尖拂过他腰间玉佩,“蛊毒是子母蛊,中箭的若是护卫...“她故意瞥向青崖渗血的绷带,“某些人该担心的就不是自己的裤腰带了。“
青崖突然暴起揪住她衣领,肩头绷带崩裂溅出黑血。
凌霄却盯着案上冰坨里蠕动的黑线——那分明是青崖铠甲内侧才有的玄铁纹。
窗外更夫恰好敲响梆子,凌霄突然笑着往紫萱鬓边吹了口气:“姑娘方才说三个时辰?
现在动身去落凤坡,还能赶上子时末班渡鸦。“他踹开地砖时露出的密道口爬满青苔,石阶上却留着新鲜的泥脚印。
紫萱药匣里突然飞出的银针将青崖钉在原地。“带个累赘不如带条狗...“她话音被凌霄按在墙上的动作截断,青年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掌心金纹灼得她腰间玉坠发烫。
“天机谷的《百蛊谱》第八卷写过...“凌霄舔掉她耳畔溅到的毒血,“血蛊宿主靠近子蛊时,后颈会浮现蜘蛛痣。“他指尖划过的地方,少女雪肤下果然有东西在蠕动。
青崖的怒吼混着瓷瓶碎裂声传来。
凌霄转头看见护卫瞳孔泛起蛛网状金丝,突然将紫萱的银针拍进自己锁骨:“劳烦姑娘当个药引。“他攥着两人手腕跳进密道的姿势,像极了拎着烧鸡和酒坛去郊游的浪荡子。
密道闭合前,最后一丝月光映在青崖肩头——那里渗出的血珠正长出绒毛似的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