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乡试

“半个月，还是开卷考试，就写出这么个东西？”

对比了眼前历届的科举名卷，他摇了摇头，十分不满意。

“好在破题、承题十分有气势。”

看着前两句，他心里十分满意。

而这两句，也是最重要的。

只要考官看中这两句，正文写的符合要求，基本就能取中了。

“科举，科举，考来考去，也不过就是前面的这两句。”

乡试前十天。

孙绍祖看着面前的文章，满意的点点头：“这篇文章，基本不输这些文章了。”

将手头的历届名卷丢开，他终于喘了口气。

夜里，贾迎春感觉孙绍祖格外卖力。

“夫君，这大半个月了，你都不理我，今天忙完了吗？”

“啪。”

孙绍祖打了她屁股一巴掌，笑道：“不许停。”

解释道：“马上要乡试了，我不可分心的。”

贾迎春累了，趴在他的胸口：“夫君，我不行了。”

“啪，啪。”

“小小年纪，也不中用。”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半天后，孙绍祖停了下来。

两人相拥说话。

“我厉害吗？”

贾迎春把头藏在孙绍祖怀里，不吭声。

“啪。”

“快说。”

贾迎春被欺负惯了，只好委屈巴巴的说：“嗯。”

“不诚心。”

“啪啪。”

贾迎春有些燥热，但身体实在乏力，只好求饶：“夫君，饶了妾身吧。”

刚说完，嘴巴瞬间被含住，“呜呜”半天说不出话。

等两人冷静下来，贾迎春才说出了心里话。

“别的还罢了，但是夫君的见识，跟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

“我跟绣橘她们说起，她们也说，夫君的行事，跟我们这些人大为不同。”

孙绍祖“哦”了一声：“什么不同？”

这一点倒是无人跟他说过。

“也说不上来，就是一言一行，都是大异于此世之人的。”

孙绍祖沉默了半天，才问她：“是好是坏呢？”

贾迎春的声音，全是仰慕：“反正我们都很信服夫君呢。”

补了一句：“这短短的一个月，所有人都觉得，夫君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

孙绍祖疑惑了：“不会是你被我迷晕了，故意说这些话吧？”

贾迎春用脑袋顶着他的下巴撒娇：“才没有，才没有呢。”

“啪。”

“不许乱动。”

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虽然贾迎春年纪小，他心里总想等她大些了再做晚上这样的亲密事，但他就是忍不住。

好在对方的身体，似乎还不错，一个月过去，不仅没有憔悴，反而越发光彩照人了。

过了会儿，孙绍祖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

贾迎春却已经睡着了。

孙绍祖反而越想越清醒。

突然，他翻身坐起，穿上衣服，来到书房。

他看着早就准备好的文章。

突然一猛子坐下，然后翻出一页空白的纸张。

很快洋洋洒洒写出一篇符合心意的文章来。

还是那个题目，前面两句还是那样的破题、承题。

但是正文中，添加了不少自己的想法。

等他写完后，才反应过来。

从头细细看了一遍，内心大受震撼。

“在这样制式的文章中，掺杂了后世的见解，这样的文章，果然夺目。”

他瞬间下定决心。

“十天后，当以此文答题。”

他有自信，这一次的乡试，必中。

“或许还能谋求北直隶的解元。”

顺天府的乡试，也是整个北直隶地区的乡试。

而会试一定程度会参考乡试的名气加成。

“若真成了解元，或许进士就真的不远了。”

怀着这样的壮志，时间很快过去。

弘武八年，八月初八。

这一天，天朗气清。

“好了，别乱装了，我只是考试，能吃这许多？”

贾迎春这才停手。

“夫君。”

凑到孙绍祖跟前。

孙绍祖拉住她的小手，抱了抱她：“好了，我走了。”

吧唧，亲了一口，乘车离开。

周围都是丫鬟，贾迎春虽然脸红，到底没有闪躲，强站在门口，目送车驾离开。

绣橘刺了一句：“奶奶，爷走了，都看不见了，我们还不关门吗？”

门外不时有人路过。

贾迎春瞪了她一眼：“就你事多。”

转身回了正屋。

绣橘暗暗憋嘴，吩咐人关了院门。

贡院门口。

“好了，你们回去吧。”

孙绍祖将吃的用的拿好。

小安有些担心：“爷，要考九天，你可别饿着了。”

孙绍祖拍拍他的肩膀：“十天后，记得准时接我。”

乡试考三场，每场三天，不可离开，也就是九天。

说是十天后，只因为考试都要提前一天进考场，也就是明天才正式考试。

看着孙绍祖被检查后，顺利进去，小安和秦顺两人驾车回去了。

到府里，自然又被贾迎春喊到正屋，一番追问。

等得了安心的消息，把两人赶走后，贾迎春回到里屋，坐在梳妆镜前发呆。

“奶奶，你想什么呢？”

敢打断女主人的人，自然是绣橘这个丫鬟。

“没什么，只是你们爷不在了，我心里慌慌的。”

绣橘心里早就憋坏了，忍不住说：“奶奶，这才一个月，你想想来前还在贾府的样子？”

“什么样子？”

贾迎春懵懵的回了一句。

“哼，得到消息后的半个月，不知是谁天天晚上抱着我哭。”

贾迎春脸上一红，掐了一把绣橘：“死丫头。”

绣橘连忙叫唤：“啊呀，奶奶打人了，奶奶打人了。”

其他几个丫鬟在门外大笑，根本不进来。

贾迎春嘿嘿笑道：“我看现在谁能护着你？”

绣橘赶忙求饶：“奶奶，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掐我了，我胳膊疼的厉害。”

正在打闹，突然院门开了，进来一群人。

禀报声相继传了进来。

“府上三姑娘和四姑娘来了。”

贾迎春一愣，赶忙迎了出去。

在院子中，撞上一脸担忧的两人。

“妹妹，你们怎么来了？”

突然造访，贾迎春根本没有准备。

贾惜春嘴快，吐出了详情：“姐姐，我们听说姐夫今天考试，这才赶紧过来瞧你的。”

这话说的，好像往日不敢上门，只因为孙绍祖在的原因。

小安和小梅听了，最是生气。

不过现在可没他们两说话的份。

而其他人跟孙绍祖相处一个月，态度早就大变了，听了贾惜春的话，也是有些尴尬。

贾探春感受到场中诡异的气氛，赶紧拉了一把贾惜春：“妹妹不可胡说。”

解释了一句：“姐姐，我们今天正好有空，这才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