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主对照组竟是我?!
- 钓系美人杀疯了,兽夫每天修罗场
- 沉九玖
- 2355字
- 2025-06-13 11:56:11
桑藜,凤凰族百年难遇的金凤凰,天骄中的天骄,是公认的天才,是父母和两位兄长捧在手心里的三小姐。
众兽纷纷感叹投胎是门技术活,但偏偏她自身天赋也顶好,六岁那年就被测出了天品资质。
可一切的变故,都发生在她八岁。
那天,阿爹阿娘牵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兽人回来。
后来,他们告诉她,那孩子叫娇娇。娇娇的父母是为了救他们才没的,他们有义务扶养娇娇。
阿爹阿娘说,她当姐姐了,要让着妹妹,要和妹妹好好相处,要照顾好妹妹。
那时的小桑藜看着眼前陌生的妹妹,只懵懵懂懂地点着头,暗下决心。
自那天起,桑藜确实做到了承诺的一切。
但有些东西,还是悄无声息地变了。她渐渐发现,自己的修为停滞不前,从众兽口中的天才,一点点变成了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
相反,楚娇娇却一路顺遂。从最初资质平平,到后来一鸣惊人成了新晋天骄。
父母兄长的目光,也全都黏在了楚娇娇身上。
楚娇娇出了任何岔子,最后担责的总是桑藜——楚娇娇弄丢了重要东西,是桑藜没看好;楚娇娇和族里的年轻雄兽纠缠不清,是桑藜没带好头;楚娇娇练功受了伤,还是桑藜照顾不周。
桑藜从最初的委屈、辩解,到后来的沉默、不语。
日子就这么麻木地过。
转眼,桑藜十八岁了。
这天本该是她的生辰。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父母兄长脸上洋溢着罕见真切的喜悦。
但她知道,这份热闹不是给她的,就像过去的每一年一样。
只因为楚娇娇初到桑家,在桑藜的那个生辰宴上,看着满堂宾客都在为桑藜庆贺。
楚娇娇低着头,眼眶微红,手指绞着衣角,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黯然:“真羡慕姐姐……我都不记得自己的生辰是哪天了。看着姐姐过生辰,娇娇也好开心,姐姐不会嫌弃我吧?”
从那以后,桑藜的生辰主角,就彻底换成了楚娇娇。
此刻,楚娇娇穿着一身流光锦裙,被父母兄长簇拥在正厅中央。她笑靥如花,正羞怯地接受着所有兽的祝福和礼物。
桑藜的名字,仿佛只是一个用来举办宴会的由头。
桑藜独自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那片被烛火映照得过分明亮的中心。
厅堂里欢声笑语,觥筹交错,那些声音嗡嗡地钻进耳朵,却隔着一层厚厚的膜。
侍女端着托盘经过,上面放着切分生辰蛋糕的银刀,那刀面反射的烛光,正好刺入桑藜的眼底。
毫无预兆地,一股巨大的眩晕感猛地攫住了她。视野瞬间扭曲,耳边所有的喧嚣像是被拉长、扭曲,然后轰然退去。
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眼前骤然一黑,身体像被瞬间抽去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无数破碎的、被刻意遗忘的画面和文字,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撞进她的脑海——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失控的轿车,周围人的尖叫声,书页翻动……还有,一本摊开的小说。
……原来如此。
桑藜在床上躺了两天,终于彻底消化了自己穿书这个事实。
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这是她胎穿到兽世大陆的第十八个年头——
什么兽世投胎?她分明是穿进了一本猎奇坑爹书里,成了个标准的炮灰角色。
昔日天骄、族中弃子、女主的垫脚石、活生生的反面教材……这不就是为衬托女主楚娇娇而存在的工具人吗?
桑藜盯着头顶破败的屋顶,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沉了下去。
前十八年的她,活得像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一举一动,仿佛都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照着某个写好的剧本在走,浑浑噩噩,没有半分自己的念头。
那时的她或许懵懂无知,但现在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十四岁那场历练,楚娇娇为救桑淮和桑渝,被凶兽重创,根基受损。
后来,是靠着搜刮来的各种天材地宝,才勉强保住楚娇娇的命,楚娇娇从此终日以泪洗面。
于是,这一家子理所当然地把目光钉在了桑藜身上。虽然她修为停滞不前,但那副天品的根骨,却是实打实的宝贝。
他们等的,就是她年满十八岁这天。好把她这身天品资质,整个儿剥下来换给楚娇娇。
思绪回笼,屋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很快,那扇破旧的木门被粗暴地推开,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两个身影并肩走了进来。一个身着蓝衫,头发半束,神色间带着股刻意的温润,是桑淮。另一个则是一身扎眼的红衣,眉宇间透着戾气,正是桑渝。
两人例行公事般地来看看她这个“病号”。桑淮的目光落在桑藜苍白淡漠的脸上,见她毫无反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悦。
他习惯了楚娇娇的依赖和软语,对桑藜这副油盐不进、视他们如无物的态度,只觉得碍眼又失礼。
桑渝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了,他抱着手臂,嗤笑一声,语气满是讥讽:“哟,醒了?躺了两天,装够了吧?生辰宴上那出晕倒的戏码,演给谁看呢?想吸引谁注意?省省吧,娇娇都替你臊得慌!”
他显然认定桑藜的晕倒不过是博取关注的下作手段。
桑藜依旧沉默着,甚至连姿势都没变一下。只是嘴角,极其细微地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别人或许看不透这对兄弟温良恭俭让的皮囊下藏着什么,但她现在可一清二楚。
这两位“好兄长”心底,对那位楚楚可怜的妹妹楚娇娇,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可都不怎么单纯。
桑藜撑着床沿,忍着身体残留的眩晕感,缓缓坐直了身体。动作有些吃力,但背脊挺得笔直。她可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了。
她淡淡抬起眼皮,先是扫过一脸假温润的桑淮,最后钉在暴躁的桑渝脸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刺耳:“聒噪。”
两个字,像两记耳光,狠狠甩在桑渝脸上。他脸上的讥讽瞬间僵住,随即涌上难以置信的暴怒,拳头猛地攥紧。
桑藜根本不理他快要喷火的眼神,视线转向脸色微沉的桑淮,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加深了,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还有你,收起那副假惺惺的嘴脸。看着……怪恶心的。”
桑淮温和的面具终于裂开一道缝隙,眼底的阴沉几乎要溢出来,他袖中的手捏得死紧。
两人胸膛剧烈起伏,怒火几乎要破膛而出,但最终,那口恶气还是被他们死死地咽了回去。
桑淮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意,桑渝则狠狠别过头,从牙缝里挤出粗重的喘息。
他们不能发作,至少现在不能。
桑藜这身天品资质,他们还得留着,完好无损地……等着换给娇娇呢!
想到此,两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一阵青白交错,像是打翻了染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