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泼辣女孩

被封印在木偶的女诡拼命挣扎，木偶本身是有关节的，甚至这个木偶本就是为了“容纳”诡魂而制作。

所以此时女诡操控着木偶，试图爬出玩具箱逃回诡域。

可我的玩具箱是带锁的，我将锁给锁上，它便只能不断在玩具箱里疯狂碰撞，逃脱不得！

随着我将诡魂带离了旧宿舍楼，玩具箱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小。

如同鱼脱离了水那般，哪怕是在水中不可一世的鲸鱼，上了岸也只得任人宰割。

诡脱离了诡域，也会变得孱弱不堪，根据祖传书籍记载，离开了诡域的诡，甚至会被公鸡的打鸣声活活“吓死”。

我开着三轮车去到了阿伟饭馆，将有人“恶作剧”的事情告知了老板。

“老板，有人恶作剧，给的那个地址是老烟厂的旧宿舍楼，里面是没有人住的。”

老板听后，不悦地将保温盒收回，本以为能办成一旦生意的，不曾想却是恶作剧，能开心得起来才怪了。

我道：“对了老板，虽然是有人恶作剧，但我的送餐费还是要给我的。”

干活拿钱天经地义，哪怕中途产生了不可抗拒力。

老板听后眉头更加紧皱，但碍于我是老顾客，且确实付出了劳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不情愿的从收银台里拿出五块钱递给我。

草，即便是五块钱，也是皱皱巴巴，上面还粘了胶带...

我接过了五块钱，又问道：“对了，老板你女儿呢？送诊所去没？”

老板道：“送隔壁吴梅诊所包扎了，晚点我再接她回来。”

我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餐馆，毫无疑问，这单外卖电话就是针对老板那胖女儿打过来的。

从我拨通电话的时候，那头就对拨通电话的人不是女的而感到诧异。

说明对方一开始就知道平时的外卖配送都是由老板女儿负责。

而收货地址是老烟厂的宿舍，那儿已经化作诡域，女诡在里面猎杀着进入其中的倒霉蛋。

倘若不是由我去代替她去送餐，估计她现在已经被诡魂弄死了。

据祖传典籍记载，当一个地方出现了诡域以后，任何在诡域中死亡的人类，都会化作诡魂，而原先诡域的诡魂，会吞噬掉“新生”的诡魂，来增强自身。

所以诡魂们会无差别杀死进入诡域的活人，这并非是有意识的行为，而是“进食”本能。

不知道餐馆老板的女儿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要把她骗进诡域里让诡弄死。

当然，我并不想多管闲事，只是我破坏了对方的计划，搞不好对方也会将我视作仇人。

如果对方是个普通人，那我可以花钱去雇佣炮哥这种地皮流氓把他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但若对方是个有钱有势的，或者有什么特殊能力的，那我只能是收拾行李离开这县城了。

嗯，没办法，我是个怕麻烦的人。

我倒是想硬刚一切找我麻烦的人，但现实的一次又一次毒打告诉我，我没有那个本事，我连炮哥这种无赖、恶棍都对付不了，更别提有钱有势之人了。

就在我想要去吴梅诊所，询问老板女儿的时候，我的小灵通响了，来电是那个恶作剧的“订餐人”。

我接通电话，倒是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喂...你没事吧？你没有进卷烟厂的旧宿舍楼吧？”

我道：“哦？你知道卷烟厂的旧宿舍楼里有什么？”

电话那头的女声：“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那里有什么？那儿不就是旧宿舍楼么？”

我笑道：“说来也要感谢你，我在那栋旧宿舍楼里发现了宝物，倘若不是你，兴许我这辈子都见不到这等宝物。”

电话那头好奇道：“哦？是什么好东西？”

我道：“我凭什么告诉你？傻毕。”

随即就挂掉了电话，比起质问和辱骂对方发泄心中不满，勾起对方的好奇心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果然，就在我挂掉电话后，没过多久又连续打来了好几个电话，

我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随后开着三轮回到了租住的地方。

我租的地方位于城郊的一处仓库，之所以租仓库，是因为价格相对常规住房来说便宜一些，也通了水电。

居住环境虽说差了一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内部空间大。

可以放置小型机床、工作桌、石膏模具、杂七杂八的工具....

我需要使用这些物件来进行“傀儡制作”，就是制作木偶、玩具小车之类的。

当然，用的是祖传的“傀儡制作术”！

之所以如此，大抵还是想增加傀儡制作的熟练度，据祖上流传下来的书籍记载，有一位富商因思念亡妻，便花了五千两黄金，让一位先祖制造出了一具栩栩如生的傀儡。

据说那傀儡乃是使用了橡胶来制作表皮，白银来制作骨架，兽筋制作关节，黄铜制作动力组...人骨雕刻核心，最后再将那富商亡妻所产生的诡魂塞入核心内部，只要续上发条，傀儡便拥有自主行动的能力....

那富商看到亡妻能以另一种形式陪伴在他身边，不知多开心，除了五千两黄金外，更是将一家粮油铺子赠予了那位先祖。

倘若我也拥有这般技术，运气好也碰上一掷千金的富商找我定制傀儡，那我就发财啦！

我若是发了财，以后打快餐都要打两份，一份自己吃，一份倒垃圾桶。如此一来便也能体验有钱人奢侈浪费的感觉。

我将木偶女孩放到了工作桌上，此时木偶女孩已经不动弹了。

诡在诡域里才具备影响现实物体的力量，脱离了诡域以后，它们便衰弱无比，自然没法给木偶傀儡提供“动力”，除非我给木偶续上发条，它才能通过核心来控制行动轨迹。

嗯，发条可能有些过时了，现代科技日新月异，或许我应该尝试将动力模块从发条组换成电池组了。

我目前需要做的，便是加固木偶的内部核心，如此一来，女诡不至于从核心里溜出来，或者被公鸡打鸣给吓到魂飞魄散，又或者是在太阳底下暴晒被晒到魂飞魄散...

傀儡制造术中有一门很重要的技术，便是“诡魂保存技术”。

我的这项技术比较生疏，没办法，我是第一次捕获到诡魂，之前用幼犬兽灵来练习这项技术其实也没几次。

毕竟我可没法找到那么多刚诞下就夭折的幼犬。

而正常死亡的生灵，是没法形成诡魂的，只能是尘归尘、土归土。

我先是拆掉了木偶娃娃的外壳，将核心取出，女诡便是被封印在核心内部，随后拿起显微镜，观察着受困于核心的女诡。

这只女诡怎么说呢？拥有着人类少女的轮廓。

从轮廓中可以看出是未生育过的女性，它没有头发，脸也是空白，在我的视角下，这只女诡呈现淡红色。

我能从这淡红色分辨出这只女诡的“等级”。

用我祖传的等级评判方式来评价的话，这只女诡属于“劣等残次品级”。

之所以是劣等，是因为它的“身体”轮廓过于模糊，只有人的轮廓，而没有人身上的细节。这说明它没有多少的成长空间，就算不断让它吞噬同类，它也不会成长到拥有“自主思维”的程度，更不会在成长中开发出新的能力。

而残次品级，则是它的成长度低，根据颜色的判断，它只吞噬过2-3个比它还弱小的同类。这种成长度属于是脱离诡域后能被公鸡打鸣声吓死的水准，我必须得好好看管才行，它可比玻璃杯子脆弱多了。

虽说是个“劣等残次品”，可放在当今社会，却也是难寻，或许我以后会在其他的诡域里捕获更为优质的诡魂，但至少对于目前的我来说，它就是稀世珍宝。

为了加固核心，我花费了大量时间，当我将核心加固完毕后，我便将小灵通开机，看了看时间，嗯，已经两天两夜过去了，专注工作的时候，会忽略时间的流速。

除此之外，便是短信箱里面，那多出来的十多条短信，以及未接电话里十几条信息。

这些消息全都是那个“骗子”发过来的，我打开短信箱看了看：

1.“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快告诉我，见者有份！分给我我就不计较你骂我了。”

2.“你怎么一直关着机，是不想把宝贝分我吗？”

3.“你用的号码怎么是个老头身份开的号码？MD，乱用身份证开电话卡是吧？”

4.“我跟朋友去了烟厂宿舍楼，那里什么都没有！你是一点好东西都没给留下是吧？”

5.“呵呵，别以为我找不到你，我从阿伟餐馆老板那套话套出来了，你在南开广场那边摆摊卖玩具！晚上我就和朋友去找你！”

6.“你妈的！你人呢？是不是怕了不敢去摆摊了？摊位没见到你！”

7.“呵呵，原来你小子是给老炮交保护费的废物啊！老炮就是我们老大的一个马仔罢了。”

8.“你人呢？生意不做了是吧？那你交给老炮的1000块押金也别想要回来了！”

9.“MD，你倒是给个回应啊！再不回应老娘都没话费发短信了。”

10.“还不回复？老娘已经让人找你了，别让老娘找到你！”

11.“呵呵，我认识一个安保局的安保，我已经让他查你的信息了！别让我查到！！！查到我叫人过去打死你！”

12.“喂！你不会离开思安县了吧？你真的发大财了？”

13.“你就不能把找到的宝贝分我一些吗？我缺钱用了！”

......

果然，我之前说在旧宿舍楼发现宝贝的说法，引起了对方的贪念，从短信的内容来看，对方很大可能也是一个流氓混混，从第七条里，她说炮哥是他们老大的一个马仔。

炮哥的老大我知道，是思安县最有钱的“金爷”！

这金爷掌控了思安县一半的娱乐产业以及一半的房地产开发项目，据说身价最少有20个亿。

黑灰色的产业，比如什么地下赌场啊、娱乐城啊、KTV啊、酒吧啥的应有尽有。

正规产业则是房产开发公司、运输公司、搅拌站、施工队什么的。

他手下养着数百打手，数千服务业人员，同时有着三个工程队，两个卡车队...

实力不可谓不强，怎么形容这个人的实力呢？

香江那边的新电影《骨惑仔》里的帮派老大，比如蒋地养，他在剧中的财富远不及“金爷”。

所谓的炮哥，不过只是替金爷收保护费，再从中捞点油水的打手罢了。

但就这么一个泼皮无赖，在广场那块地却也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

倘若发短信过来的这“骗子”真是金爷的小弟，那我可惹不起，摆摊生意是别想做了，收拾行李跑路都得担心路上被人堵住打一顿...

但很明显，这人并不认识金爷，她只是在虚张声势，如果她认识金爷，且真的是金爷马仔的话，就不会有第13条短信，缺钱的这一说法。

要知道，炮哥那种烂人一个月都有上万的油水可捞，只要是金爷的马仔，别说月入过万，大几千肯定是有的。

但她可能又有点手段，认识些人，不然也不可能查到这么多信息。

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跟她沟通一下，结束这场没有必要的争端。

我的未来规划是继续摆摊攒钱，攒点钱在县城开家玩具店，可不能因为没必要的争端终止规划。

于是我拨通了号码，打了过去，不一会儿，电话便通了，我礼貌道：

“喂，你好，不好意思，这两天忙，没看手机，今天才看到消息。”

电话那头怒道：“缩头乌龟！怂了是吧？这都第三天了才敢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摆不了摊？急了？”

我道：“我是真有事情才耽搁了回复你消息，你看这样可以吗？我请你去吃好吃的，并告诉你我在烟厂宿舍找到了什么，你别生气可以吗？”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随后道：“那你来胜利路的大口八奶茶店二楼，我在这边等你，敢不来你就死定了！”

随后便挂掉了电话。

我先是将小灵通拿去充电，随后便去卫生间进行洗漱，连续工作了两天两夜，此时已是一身臭汗，若是以脏兮兮的状态去见人，怕是还未开口交谈便被对方厌恶三分。

洗漱好以后，我又拿出梳子和发胶，弄了一个和最近大火的电视剧《流星菜园》的稻明寺的同款发型，穿上显瘦的黑色紧身衬衣，搭配黑色西裤。

嗯？脸上足够白净了，倒是不需要过多粉饰。

再喷点皮革木质味的男士香水，虽然骚包一些，不过以我和女性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却是能直接引起女性好感的手段之一。

女性都喜欢好看的包装的，哪怕包装之下，是一块腐朽不堪的烂木头，她们也乐于为包装买单。

尽管我并不擅长和富婆打交道，毕竟是要出卖人格尊严的。

但好看的皮囊还是赋予了我很多和女性，无论是胖、瘦、美、丑，年纪大亦或者是年纪小的女性们打交道的机会。

我知道怎么讨她们的欢心，事实上，我摆地摊卖玩具的时候，女顾客的数量远比男顾客要多。

女顾客里，数量最多的便是带娃的宝妈，他们总喜欢来买玩具的时候和我聊育儿经验，压根不理会我是个未婚青年，同时她们也毫无共情心理，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孩子喜欢什么玩具，只管挑她们认为合适的玩具。

比如给男孩子硬塞芭比娃娃，或者是给女孩塞奥特曼...

数量第二多的，则是年轻的姑娘，有时候我学着最新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们穿衣打扮，年轻的姑娘便疯狂的往我这儿凑，当我表示我要做生意的时候，她们总会胡乱买些小玩具来和我搭上话，但这种情况是我所不喜欢的。

很多时候我都是卖出去了利润只有几毛钱的玩具，却陪她们唠嗑了几十分钟甚至是一两个小时。

她们喋喋不休的说着她们喜欢的话题，甚至学历高的还喜欢和我聊校园生活，可她们不知道的是，我最讨厌的话题便是校园生活了，因为我只是个小学都没毕业的文盲。

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商贩，我又不能对她们恶语相向，只得默不作声，微笑应对。

可大部分年轻姑娘都误以为我对她们的话题很感兴趣，以至于更加肆无忌惮的浪费我的时间。

还有些其他的女顾客我就不细说了，很多时候，我能感受得到她们喜欢我的这副容貌，甚至想和我有突破界限的关系发生。

我也能察觉得到，只要我想，当晚就能出现在她们的床榻上，可对我而言，大部分的姑娘姿色并不入我眼，这也就罢了，她们也不了解我的内在，无法为我提供情绪价值。

更无法像是富婆那样，为我提供经济价值，所以对我而言，她们就是一种麻烦，一群想通过低成本代价睡我的无赖！我没理由让她们得逞。

打扮好了以后，我背起背包，将封印着诡魂的木偶，以及一些常用工具带上，随后从仓库将一辆二手苯田250摩托开出来。

当我不缺钱，也不想出摊的时候，便会开这俩苯田摩托出去兜风，我现在身上最贵的家当除了小型数控机床，便数这辆二手摩托值钱了。

有时候生活不只是埋头苦干，也需要为自己的爱好买单。

除了傀儡制作外，我对现代机械兴趣十足，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将傀儡的动力组弄成电力机或者内燃机。

.....

“天呐！姐妹快看，那个在路上开摩托，就是刚刚过去的那辆黑色摩托，上面那人好帅，你看他是不是有点像《流星菜园》里的稻明寺？”

“诶，我看到了看到了，我感觉比稻明寺还帅，他的皮肤比稻明寺更白！”

“天呐！好想要他的电话号码，咦，他在大口8奶茶店停下来了，等下咱们也去制造偶遇吧，先说好，你可不许跟我抢帅哥。”

“呸！美得你，搞不好人家是去奶茶店见对象的呢？现在的年轻人约会都喜欢去奶茶店呢。”

“有啥好担心的，只要主动大胆，就没有挖不倒的墙角。”

“我晕，有没有搞错，这么卑鄙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

.....

我在奶茶店门口停了下来，锁好车子以后往二楼而去。

奶茶店的二楼只有一个穿着黑色短衣、天蓝色牛仔裤的女孩儿。

这女孩的五官精致，大大的杏眼柳叶眉，可惜眼影太浓了，影响了美感，嘴唇有些偏西方审美的桃心唇，上面涂抹着深色的口红。

目测身高是170，但她穿着马丁鞋，实际身高在165-167之间。

身材怎么说呢？前面有点儿飞机场，还没发育好，后面倒是挺翘的。

综合来说这是一个还过得去的小美女，放在小县城也是亮眼的风景线。

还未等女孩开口，我便问道：

“这位美眉你好，你是和我通电话的那个人吗？”

美眉是现在的流行用语，一般称呼同龄或者年纪小的女性，不过对于我这种商贩而言，即便是四五十岁的阿姨，我也会用美眉来称呼，这能增加我将玩具卖出去的概率。

那女孩儿一开始见我过来的时候是有些愠怒的，但当见到我人后，愠怒便消失了，加上我礼貌性问候，脸上已有了三分笑意。

我知道，这是我的外貌起作用了，我得承认在对方看不清我虚实的情况下，我也是吃能吃上一些外貌红利的人。

女孩道：“你为什么要在电话里骂我傻毕啊，你不知道骂傻毕会让人失去理智吗？”

我道：“先别说这个，坐下来点些吃喝的，咱们边吃喝边聊吧。”

女孩点了点头，拿起菜单，在菜单上涂涂画画，拿着涂的菜单到一楼点餐，随即又折返回来。

我道：“你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打那通恶作剧的电话吗？你的计划，是要将餐馆那个胖妹骗到烟厂旧宿舍楼吧？”

女孩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个肥婆和我是同一个学校的，她很嚣张，我看不惯她，但又觉得没必要找人来揍她，就想整蛊一下即可。”

我道：“你和那个胖妹有什么矛盾，我并不在意，不过你一开始就知道，旧烟厂宿舍楼是一个不祥之地对吧？至少你知道那儿是危险的，比如那个地方...有诡！”

女孩沉默的几分钟，道：“你不是说在旧宿舍楼发现宝贝了吗？”

我道：“有宝贝和有诡并不冲突对吗？”

女孩道：“学校老师说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诡。诡只存在于电影电视剧。”

我道：“可是一定有人告诉过你，烟厂旧宿舍楼有危险，不能随便靠近。所以你就诱骗胖妹过去，想要将她害死。”

女孩连忙摇头，否认道：“怎么可能，我...我只是想让她过去，吓一吓她而已。”

我沉声道：“倘若去旧宿舍楼的人不是我，而是那胖妹，就真出人命了。”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那只女诡虽然只是个“劣等残次品”，可却拥有制造“诡音”的能力。

诡音入耳，幻象丛生，能把人活活吓死。即便是意志坚定、胆大心细之人，没有应对诡魂的方法，也会在被拖垮精神和体能后，让诡魂夺舍杀害。

女孩又沉默了一阵，随后道：“我是听我一个学妹说的....”

老烟厂曾经是思安县的支柱型产业，烟草这种作为国家管控的垄断性产品，只要按部就班的经营，不搞一些花里胡哨的骚操作，就能一直维系，下限是不会倒闭，上限取决于领头人的能力。

思安县的思安烟虽说没能走到全国，在本省却也颇有名气。

到了90年代，烟厂新上任了一位年富力强的领导，这位领导很有魄力，一度让思安烟的影响力扩散到隔壁三个省份，烟厂营收与日俱增....

随着烟厂规模的扩大，也需要招纳更多的员工，大概在93年的时候，烟厂招聘了一批新员工，这批员工里，有一个年轻女孩，名叫马红绣，这马红绣外貌出众，加上性格外向，很快便吸引了不少异性的青睐。

年轻小伙子也好、事业有成的青年人、甚至是吃够了时代红利的中年人，都向马红绣抛出了橄榄枝。

可眼高于顶的马红绣瞧不上这些普通人，她的眼里只有烟厂厂长。

厂长的能力超凡，任何一个人和他相处以后，都会被其才辩无双的口才折服，加上厂长也长着一副周正的皮囊，尽管年过五旬，却也魅力十足。

当然，这般优秀的男子不可能是单身汉，这厂长已经有了妻子孩子...

马红绣出众的外貌和活泼开朗的性格，加之主动追求，却也让厂长陷入了情网，两人没少花前月下、比翼双飞。

可纸包不住火，烟厂终归是人多眼杂，有人将厂长和马红绣的事情告诉了厂长夫人。

盛怒之下的厂长夫人带人来到烟厂将马红绣打了一顿，厂长却当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来维护。

毕竟那位厂长夫人的父亲可是省城的领导...尽管厂长自身也能力出众，可他能走到高位也少不得岳父的扶持。

当众受辱的马红绣羞愧难当，也因厂长的不作为而怨恨不已，于当天晚上在宿舍上吊自尽....

这下子厂长夫妇的名声彻底臭了，厂长夫人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选择和厂长离婚，而厂长也因为受不了他人谴责，加上“良心发现”，愧疚之中辞去了厂长之位，远走南方。

本该是欣欣向荣的烟厂，因为这件事情按下了终止键，新上任的厂长瞎折腾，没两年烟厂便因为各种原因倒闭了。

而在烟厂倒闭后，便传出了烟厂宿舍闹诡的传闻，当然，这个传闻的传播度并不高，一来诡神之说大部分人是不信的，二来便是废弃的烟厂宿舍基本不会有人闲着没事跑那去...

......

听完了女孩说的故事，我大概明白了，我捕获的这只女诡正是脱胎自杀的马红绣。

诡域是怎么出现的我不清楚，祖传典籍并没有提及相关方面的内容，不过我已将作为核心的女诡捕获，除非有人又在烟厂旧宿舍楼死去，否则便不会诞生新诡，而诡域本身缺少了诡，也不具备危险性。

我对女孩道：“诡已经被我抓住了，烟厂旧宿舍楼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女孩道：“那宝贝呢？”

我道：“对我而言，诡本身就是宝贝，它们对我来说有妙用，当然，如果你想要那只诡的话，我倒是可以把它卖给你。”

对我而言，倘若有人对诡木偶感兴趣，我倒是不介意把木偶卖掉。

只要不上发条，被困在木偶的诡便失去动力来源，动弹不得，对人造不成危害。而我也能因此得到一笔钱财，何乐而不为呢？

女孩连忙摇了摇头，嫌弃道：“不要不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道：“好的。”

女孩道：“对了，你有扣扣吗？”

我疑惑道：“扣扣是什么？”

女孩道：“这是一款新型的聊天工具，只要在电脑上登录，就可以发信息聊天了。”

我道：“直接打电话和发短信不是更方便吗？”

女孩道：“话费两毛一分钟，短信一毛钱发一条，聊的时间长了，很浪费钱的。”

我道：“我没有扣扣，我的电话号码你知道的。”

女孩道：“好吧，等我弄到钱交了话费再给你发短信了。”

我道：“对了，你发短信不是说你认识什么大佬吗？在大佬手下做事，不至于缺钱吧？”

女孩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姐认识金爷，在金爷手下做事。她倒是不缺钱，但每个月只给我300的零花钱，有点不够花。”

我道：“好吧，我经济情况也不怎么好，不过如果我用诡制作的木偶卖掉了的话，可以分你一些钱。”

尽管这女孩骗人去旧宿舍楼是恶意行为，但没她这恶意行为，我这辈子都不一定能碰到诡，更别说拿诡来制作傀儡了。

女孩问道：“神经兮兮的，真有诡吗？我可不信。”

我道：“如果你以后碰到诡了，或者碰到什么灵异事件了，也可以喊我，我可以帮忙抓诡的。”

女孩道：“行，真碰上了保证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