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扭曲现实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低着头的宇智波陨口中，笑声兀然骤响，越来越高昂、甚至癫狂！

伴随狂笑，宇智波陨身体大幅度抖动着，一副疯态。

宇智波鼬见状，眼中怒意褪去几分，转多出一丝不屑，心中暗道：

【看来是真疯了。哼！我刚才竟会因为一个疯子的话生气，还是气量不够啊。】

狂笑中，宇智波陨又开始了他的自言自语，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语气不再低沉，而是明显夹杂着情绪的不稳定，似讥笑、似怒骂：

“三对万花筒，对应宇智波三个最极致的大傻逼，哈哈哈哈哈！”

“哦对了，还有那个同样参与了今晚屠族的宇智波带土——也是个忍界头号大傻逼，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哈哈哈哈哈！”

闻言，宇智波鼬瞳孔猛缩，眼中疑惑与震惊交替。

【“同样参与今晚屠族”？他知道那个假宇智波斑的存在？等等...“宇智波带土”！那个人是早就死掉的宇智波带土？】

“千手扉间那句‘宇智波一族都是天生邪恶的疯子’说得没错，觉醒万花筒的这四个大傻逼一个比一个极端、一个比一个不可理喻！在这种只有疯子才能得到的力量支配下，走向灭亡或许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宿命吧。”

宇智波陨的情绪渐归平静，身子抖动幅度也越来越小。

“木叶也好，宇智波一族也罢，这个忍界都已经彻彻底底没救了。”

这句话带着一种平淡道出事实的陈述感，和几十息前鼬宣判他死亡时如出一辙。

宇智波鼬心底疙瘩一声，莫名多出些许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宇智波鼬，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知道宇智波一族会在今天覆灭，只有你的弟弟佐助一人活下来，然后你会以叛忍身份潜入晓组织做间谍，以晓的情报和今晚灭族的行为作为交换，让佐助在木叶安稳长大。”

“既然你只在乎佐助和木叶，为了他们可以牺牲一切的一切，那就一起毁灭吧！谁都别踏马活！”

低吼声中，宇智波陨猛的抬头，一双形状独特的万花筒赫然出现在他的眼眶中，带着无终恨意，死死锁定着宇智波鼬的方向。

其中图案飞转，瞳力被快速抽离，赫然是一副直接释放万花筒能力的模样。

【！】

宇智波鼬心中警铃大作，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带丝毫犹豫地闭上了眼，同时以平生最快手速结印，一个瞬身术闪至屋外。

“嗖！”

待躲至安全距离后，宇智波鼬再次结印，动作快得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

“嘭！”“嗵！”“嘭！”

一阵烟雾后，“宇智波鼬”在原地出现，数只不起眼的乌鸦四散飞走。

【只要不将本体暴露，无论是怎样的术，都没有意义。】

是的，就在刚才，宇智波鼬先后用出了“影分身之术”、“通灵术”和“变身术”，当下留在原地的只是个影分身。

至于他的本体，已经变为一只普通乌鸦的样子，混入鸦群中远离战场了。

这就是丰富经验下的战斗直觉，虽然第一时间没想到宇智波陨能觉醒万花筒，但宇智波鼬还是根据自己对万花筒能力的理解找到了最合适的应对之策——即便是“别天神”这种逆天幻术，也做不到通过影分身影响本体。

“踏，踏，踏！”

带着十二分谨慎，影分身“宇智波鼬”踱步踏入屋内，万花筒也处于开启状态。

“呼，呼~”

出乎他意料的是，此时宇智波陨身上查克拉竟凭空消失大半，左瞳紧闭，眼眶里不断流着血，大口喘着气，一副无比虚弱的样子。

唯一不变的，就是对方身上那股几乎溢出的恨意。

“鼬，名副其实啊。在你这种‘宇智波天才’面前，我这样的‘宇智波之耻’但凡万花筒能力是天照月读之类，根本没机会赢吧？”

被当面精准道出自己的万花筒能力，宇智波鼬心中大惊，疑惑和不解堆叠到了顶点，眉头紧皱：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些？”

“我？呵呵，一个平平无奇的穿越者罢了——当然，你不会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而我也没必要向你解释。”

说着，宇智波陨嘴角渗出一缕血迹，气息再度虚弱几分。

这副模样做不得假。至少，凭借同级的万花筒写轮眼感知下，宇智波鼬能确定对方的左眼内已经不剩半点瞳力了。

这不对劲——除非瞎掉，否则万花筒这种级别的瞳术，其中瞳力会时刻如黑夜里的明灯般炽亮。

见此，联想起刚才的奇怪之处，宇智波鼬眉头紧皱，意识到了最大的异常。

“你刚刚做了什么？”

宇智波陨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如你所见，以永久瞎掉一只眼为代价，释放了一个术。”

“什么术？”

宇智波鼬心底的不安急速滋生，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与之相对则是神情平缓下来、倍显淡然的宇智波陨。

“鼬，别急。每对万花筒的能力都独特无比、不尽相同，唯一的共通点是——它们都源自开眼者内心深处最极致的情感。”

话说一半，宇智波陨脑中浮现起很多过去的画面，有甜有苦有酸有悲，有前世、也有今生：

“我早就知道今晚这一切会发生，所以费了很多力、用了很多办法以拯救自己，但都失败了——在其他忍族面前刷好感寻求庇护、找机会间接劝你和止水、提前接任务出村...我尝试了所有可能活下去的方向，最终却只能在今天眼睁睁等着死神的降临。”

“这种想要改变一切的渴望被死亡恐惧和愤怒恨意催化到了极致，诞生出我左眼的万花筒能力‘扭曲现实’！”

“这是一种很霸道的力量，霸道到我都难以置信——简单来说，它可以永久性改写某一物质世界的真实存在。”

“比如把残疾人改写为普通人、给狼的利爪改写成鹰的翅膀、将起爆符改写成普通纸张...”

宇智波陨洋洋得意地介绍着，语气中难掩一股子玩味和兴奋，像在进行着一场有趣的猜谜游戏。

宇智波鼬只思索片刻，便理解了宇智波陨所说的话，想到些什么，心弦一颤，不远处的本体立刻用查克拉检查起身体来。

很快，他就确定在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宇智波陨刚才使用过一个代价是失明的术却是事实无疑。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一种对未知的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宇智波鼬忍不住开口发问：

“你到底改写了什么？”

“我刚刚说过的。”

宇智波陨语气从容、淡定，目光缓缓从宇智波鼬身上挪向其身后的窗户。

不，更准确的说——是窗外的月亮。

那抹，永远高悬于星空的月亮！

宇智波鼬顺着宇智波陨的视线看去，对方刚说过的一句话如起爆符般在他脑中炸响，“嗡”地将思维粉身碎骨，炸成一片空白。

【“既然你只在乎佐助和木叶，为了他们可以牺牲一切的一切，那就一起毁灭吧！谁都别踏马活！”】

宇智波鼬嘴巴张大，终于反应过来，不安的情绪在他心间排山倒海。

“猜到了吧？”

宇智波陨嘴角撇笑的幅度一点点变大，脸上也回归那种癫狂病态，语气中透着大仇得报的畅快与自得：

“没错，没错！是月球、是月球啊！”

“我改写了月球的引力参数。不久后，月球就会脱离原本的轨道，被忍界的引力所捕获，然后获得一个越来越高的加速度，直直撞过来！”

“到那个时候，‘嘭’的一声，两星相撞！不只是你或木叶，而是整个忍界都将消亡、都将被撞个粉碎！”

“是整个忍界哦！整个忍界！所有人！”

“当然，你亲爱的弟弟佐助也会眼睁睁看着月球一天天在空中变大，最后痛苦绝望地死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