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工具，损坏了就应该更换

“那……鸣人他现在……”伊鲁卡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猿飞日斩重新点燃了烟斗，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浓重的烟雾：

“暂时由暗部看管。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会想办法保护好鸣人，查清楚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顿了顿，看向伊鲁卡：“至于你提到的辞职……”

“火影大人！”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一名暗部推门而入，单膝跪地：

“志村团藏大人、转寝小春大人和水户门炎大人已经在火影办公室等您了。”

猿飞日斩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他叹了口气，这口气似乎带走了他身体里的精气神，让他看起来忽然苍老了几分。

“知道了。”他对暗部忍者挥了挥手，然后转向伊鲁卡：“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说完，他戴上斗笠，快步离开了病房。

伊鲁卡望着三代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不安。

……

火影办公室。

猿飞日斩刚刚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森然的冷意便扑面而来。

办公室内，志村团藏如同雕塑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那只裸露在外的独眼，如同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着刚进门的火影。

他身旁，则是村子的两位顾问——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人皆是面色铁青。

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窗外明媚的阳光，似乎也被这压抑的氛围隔绝在外，无法透进一丝暖意。

“日斩，你可算是来了。”团藏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操场上的血迹，想必已经清洗干净了吧？”

猿飞日斩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他摘下斗笠，重重地放在办公桌上，烟斗在指间无意识地捻动着。

“团藏，”他沉声道，语气中带着压抑的疲惫，“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

“风凉话？”团藏冷笑一声，独眼中寒光一闪：

“如果这也能算风凉话，那昨日操场上，火蜂尸骨未寒，又算什么？

“若非暗部及时赶到，恐怕今日木叶要面对的，就不止是一具尸体了！”

“这次事件的性质确实太过恶劣！”转寝小春语气尖锐：

“九尾人柱力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暴走！这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村子的安全和稳定！”

猿飞日斩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袅袅的白烟，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鸣人……我会处理。”他喟叹道。

“处理？”团藏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

“你怎么处理？继续你那套所谓的‘温情关怀’吗？

“任由这样的危险品在村中随意走动，与普通孩童混迹一处，将整个村子都置于九尾的獠牙之下？”

“住口！”猿飞日斩怒道，“鸣人不是什么危险品！他是我们木叶的一员！是四代的——”

“四代的遗志？”团藏冷冷接过话茬：

“四代已经死了十二年了，日斩。是现在的事情更重要，还是一个死人的愿望更重要？”

猿飞日斩浑身一震，脸色涨得通红，指着团藏的鼻子怒吼：“你说什么？！水门是为了保护村子才——”

“保护村子！”团藏拐杖重重砸在地上，声音回荡在整个办公室：

“那他保护的村子现在正在被他的儿子威胁着！”

水户门炎冷声道：“团藏说的没错，日斩。对人柱力的管控，本就应该严格。这次事件，已经敲响了警钟。”

转寝小春也沉着脸：“人柱力，就该有作为兵器的觉悟！而不是任由其发展出危险的自我意识，威胁村子的安危！”

猿飞日斩看着眼前这三位昔日一同出生入死的同伴，此刻却如同三座冰山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那你们想如何？”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问道。

团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语气却依旧冰冷：

“既然你无法控制，甚至连让他对村子保持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那不如……另起炉灶。”

猿飞日斩心中猛地一沉：“你什么意思？”

“更换人柱力。”团藏一字一句，如同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找一个更合适、更听话的容器，将九尾重新封印。

“至于漩涡鸣人……他已经是一个失败品，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威胁，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住口！团藏！”猿飞日斩勃然大怒，浑身查克拉都控制不住地逸散出来，将桌上的文件吹得簌簌作响：

“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团藏玩味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可能？人柱力本来就是工具，损坏了就应该更换。”

三代火影眼底布满血丝，指着团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水门临死前，将鸣人托付给我们，是希望我们能保护他！

“你现在要为了一个所谓的‘更合适’，就牺牲他儿子的性命，等你死了，你有何面目去见牺牲自己拯救了村子的四代火影？！”

团藏冷哼一声，不以为然：“我说了，一个死人的遗愿不重——”

但猿飞日斩毫不留情打断他，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

“就算你不把水门当回事，你也知道九尾过于强大，这也是木叶历来用体质特殊的漩涡一族作为容器的原因！

“如今漩涡一族凋零，散落各地，你到哪里去找合适的人？”

团藏不疾不徐地反驳道：“我会想办法——”

“住口！！”猿飞日斩猛然爆发，身上爆发出更强烈的查克拉：

“我警告你们，除非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否则休想动鸣人一根毫毛！”

办公室内一时间陷入死寂，只有猿飞日斩粗重的喘息声。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退缩。

更换人柱力的风险，他们不是不清楚。

团藏的独眼微微眯起，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发出一声冷哼，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压迫感：“既然如此，日斩，老夫倒有个折中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