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银翼杀手

那石板经过破译，上面记载的是惧亡者最巅峰时期的生物科技。

“我族本来可以走上另一条道路，我们全部历史都在与自身寿命的诅咒作斗争。我们本可以通过科技的发展摆脱这诅咒。”无尽者塔拉辛凝视着全息的文字投影。“事实上，这石板的科技已经无限接近于成功，然而我们却选择了另一条道路，承担了更恐怖的诅咒。”塔拉辛悲伤地说。

“真是惊人地科技，我想在这个宇宙，就连欧姆尼赛亚本人也不可能做出如此突破。别说是基因种子，这种科技能让全人类进化飞升。”

“说实话这上面地记载远超我所料，这在我族也是无比超前的，我要亲自拜访这个墓穴，其中沉睡的领主可以称得上我族人翘楚。”

塔姆辛地目光又转到天堂之战的记载与全息画面上，“我见过你们人类难以置信之事，我见过太空战舰在猎户座边缘被击中，燃起熊熊火光。我见过瓦解高斯射线，划过古圣的网道。然而所有这些时刻都将消失在时间之中，就像.......泪水消失在雨中一样。”塔拉辛的声音穿越万年时光传来。

“你们的战火与叛乱在我眼中如萤火般微不足道。”塔拉辛回头看着福格瑞姆说道。“然而我们的文明只剩下落日的余晖，你们是年轻种族，一切还有希望，我与我的同僚不同，我愿意看到你们的成长，而你也许是希望。“

“不要再如此虚伪了？那你为何将我囚禁在精致立场几千年？”

“艺术品当然要珍藏，这是我的小小癖好，何况和法比乌斯的交易足够公平。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的回归也许预示着无数的可能，未来一定会有宏大的战争，而这将大大丰富我的收藏。”

随着对话的进行，石板上的文本已经全部破译了，考尔抽取了福格瑞姆的鲜血，开始基因腺体的培育。

在三个泰拉日后，基因腺体在塔拉辛的指导下培育成型，这项技术已经上传至考尔的人格记忆库中，这也就意味着第三军团的彻底重生。

考尔，他完成了帝皇都无法完成的伟业，不借助亚空间的力量而是靠着纯粹的科技实现了生物学上的突破。

塔拉辛有一瞬间看到了另一种未来，太空死灵靠着基因技术摆脱了诅咒，重获肉身，但这幻想立刻被打破了，他明白他们的种族已经积重难返。

可是他还是想要将这一切探究清楚，塔拉辛向着福格瑞姆请求：“我打算重返墓穴，对于这个墓穴之主我很感兴趣，就算是这次帮助所追加的小小筹码，希望你们能协助我。”

福格瑞姆皱起眉头，坐地起价让他颇为不悦，不过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他们重返墓穴，无数失去灵魂的死灵战士从塔拉辛打开的绿色传送门之中走出，塔拉辛甚至还放出了收到甲虫夺心控制的灵族凤凰领主以及狂吼女妖。

但是他并没有发起攻击，他独自一人走近墓穴大门，大门感应到他的存在缓缓打开。

“吾乃无尽者塔拉辛，让我们来谈一谈。”

身着斗篷的墓穴领主缓缓走出，在塔拉辛看到对方双眼的一瞬间，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那里空洞无比，对方已经转化为纯粹的机械。

塔拉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一挥手，身后的战士展开了攻击。

塔拉辛开始了与对方领主的决斗，无比密集的高斯射线组成了一道光网，双方的圣甲虫彼此撕咬，撞击。灵族战士们也围绕着突击蝎辗转腾挪。

不断有太空死灵的躯体被撕碎、消融，然而这些无灵魂的身躯感受不到任何痛楚。

福格瑞姆对斩杀这些机械异形实在兴趣缺缺，他只是守卫在塔拉辛的身旁，任何胆敢妨碍这场决斗之人都会被其一剑贯穿。

塔拉辛本就不以战斗技巧经过无尽岁月的磨练愈发娴熟，然而对方的双刀也异常狠辣，每次挥击都带出墨绿色的光芒。

可是终究塔拉辛的长柄武器占了便宜，他的权杖之刃深深刺入对方胸膛。

就在这一瞬间，失去的灵魂重新回到了这具机械身躯，也许是奇迹，也许只是代码的错乱。

“是你，塔拉辛.......”

双方死灵战士在同一时间停止了动作，塔拉辛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同袍。

领主无力地用手握住塔拉辛的权杖，“当初我就差一点就成功了，我族的希望，我族寿命的诅咒，我已经拿到了闭锁大门的钥匙.......”他的声音愈发虚弱。

“可随即星神欺骗了我们，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迷惘的狂热，那狂热叫希望。我们不该走上这条路，只怪我不够坚定，不够勇敢......”说完他眼中的绿色光芒熄灭了，他手下的死灵战士们失去了操控，不再攻击。

塔拉辛沉默了良久，将权杖轻轻地从领主胸口拔出。他从来对政治不感兴趣，他只是游弋星海，将整个银河做为其玩乐之地，可是谁能知道这是不是他逃避的一种方式呢？

是非成败转头空，也许这就是他们族人必然的命运，他低头看着由活化金属组成的躯体，脑中闪过了无穷的岁月。他们所有人都在逃避，有的幻想自己还是当年惧亡者将军，为了荣耀四处征伐，有的畅想着重新崛起，最疯狂的同袍甚至认为转化是一种恩赐，是另一种飞升。

他有些落寞地摇了摇头，以人类的方式拍了拍福格瑞姆的肩膀，感到一股大势已去的无力与孤独，于是转身向传送门走去。

整个战场只剩下了凤凰领主，失去了塔拉辛的操控他她呆立在原地，目光茫然。

“怎么处理她？福格瑞姆大人？”考尔举起等离子步枪询问到.

“方舟灵族曾经两次将我拯救，我不愿进行没有必要的杀戮，带她走吧，否则不多时她就会被黄沙淹没。“

考尔凝视着福格瑞姆“你和你的兄弟一样，具有强烈的异端倾向。”

福格瑞姆听出了这句话之中的玩笑意味：“利用太空死灵科技的你也不遑多让，我们走吧。”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