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利用真心
- 去父留子的夫君竟想我为妾
- 五月柚
- 2686字
- 2025-06-05 12:03:39
慕言应下道:“陆师妹有事尽管前去便是,离秋闱还有半年,不着急。”
陆锦时朝着慕言一福身,便就转身离开了学堂。
容弈见着陆锦时离去后,也对着慕言道:“慕师兄,我也有事先行告退了。”
容弈说罢后,就追上了陆锦时的马车,随着陆锦时一起进了马车内。
陆锦时蹙眉看向了容弈道:“你没有自个儿的马车?为何要上我的马车?”
容弈望向陆锦时道:“你如今得知我的身份,该知晓我让你为妾并非是委屈你,而你借种生子,才是利用我的真心。”
陆锦时呵了一声道:“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怎就是利用了你的真心?”
容弈伸手握住了陆锦时的下巴道:“有借有还,你借我生了儿子,也得将璋儿还给我。”
陆锦时打开了容弈的手道:“我十月怀胎的孩儿,何来还你之说?”
容弈道:“你觉得你能与长平侯府抢儿子?”
陆锦时皱眉看向容弈道:“我还真能抢得过。”
容弈见着陆锦时脸上的嚣张,微微蹙眉,“陆锦时,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
“比不得你口气大。”陆锦时看向容弈道,“一开口就是想要我为妾,你还敢说我利用真心?好在我没有将真心错付给你。”
容弈蹙眉道:“从我们相识至今,你都没有给过我真心?”
陆锦时倒是觉得好生滑稽,容弈怕是一开始就存有让自己为妾的心思,他竟然还在乎所谓的真心。
“我没给你真心又如何……”
容弈伸手将陆锦时揽入了怀中,惩罚似地咬住了她的唇瓣。
陆锦时吃痛用力地推开了容弈,扬手打在了他的侧脸上,“容弈!你说出让我为妾时,你有给过我真心?”
容弈生生地挨了陆锦时这一巴掌,便又用力的握住了陆锦时的手腕道:“我若没有给过你真心,我会允许你生下我的长子吗?你知道以我的身份,长子意味着什么吗?”
陆锦时道:“你不过就是一个区区侯府世子罢了,你的长子又能意味着什么?”
容弈皱眉道:“我的身份其实……”
容弈正要说出口时,外边就又传来了一个侍卫的声音,“主子,陛下有令,让您立即去一趟紫宸殿。”
容弈微皱眉,他低声对着陆锦时道:“我的身份日后再与你解释,但我对你的真心从不有假。”
容弈说罢后,便就离了马车,翻身上马回紫宸殿而去。
陆锦时在容弈走后,用着手背擦拭了唇角,气恼不已。
早知如此,方才就该用戒尺好生多打他手心几下,多解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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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兴侯府贺家,大门口的灯笼被取下换上了白灯笼,满屋子挂满了白绸。
屋内众人哭作一团。
贺老夫人擦拭着眼泪哭着道:“老侯爷,您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可怎么活啊?孙女又是如此不孝,连给你冲喜都不愿意……如若今日锦时愿意冲喜,你必定能心存喜悦多活一段时日,不至于今日就走……”
“可怜侯爷您死不瞑目,都没有见到家中孙儿孙女的喜事含恨而终啊!”
贺老夫人哭得凄惨至极。
柳秀秀也在一旁默默垂泪着道:“婆母。”
贺老夫人悲恸至极道:“那个不孝女在何处?她祖父走之前都记挂着她的婚事,就趁着她祖父出殡前,让她出嫁了,老侯爷方能入土为安。”
柳秀秀道:“婆母,您别着急,我这便去派人寻大姑娘去。”
贺锦兰在一旁道:“贺锦时都来了长安,却不住在侯府之中,简直就是丢尽我贺家姑娘的脸面。”
柳秀秀示意贺锦兰少说几句。
柳秀秀对着痛哭着的贺老夫人道:“婆母,您不要气恼了,老侯爷走了,您可要千万保重身子骨。”
贺老夫人喘着粗气道:“贺锦时这个不孝孙女,不愿冲喜,让她祖父含恨而终,她是想要将我也给逼死……”
陆锦时在屋外听着内里的哭声与痛斥她之声,冷笑了一声,便将手帕放到了一旁的鱼池里,沾湿了帕子便入了屋内。
一入内,陆锦时就哭出了声,“祖父,孙女来迟了。”
贺老夫人望着入内哭着的陆锦时,冷声呵斥道:“昨日不是与你说了,让你在今日与安平伯府次子成亲给你祖父冲喜吗?你怎一整日都不见人?竟让你祖父含恨而终,你祖父遗愿就是要你出嫁,他才能入土为安!”
“你祖父死讯已传去了,你的婚事就一切从简,等会一顶花轿嫁了,也能让你祖父能不留遗憾,可以闭目了。”
陆锦时落泪道:“祖母,祖父当真说只有我出嫁了,他才能入土为安吗?”
贺老夫人望向陆锦时道:“难不成还有假?”
陆锦时低声道:“孙女明白了,我等会儿就进宫去求陛下,让七皇子与我尽快完婚。”
贺锦兰听闻陆锦时的话,蹙眉道:“什么与七皇子完婚?怎会是你与七皇子完婚?祖父想要你嫁的可是黄腾,才不是七皇子。”
陆锦时抬眸望向了在一旁面露悲伤的贺檀道:“爹爹,陛下不是给侯府下了赐婚圣旨吗?我虽然想要孝顺祖父,遵从祖父遗愿,但君命在上我不得不从。”
贺锦兰在一旁道:“陛下给侯府所下的赐婚圣旨,是给我的!”
陆锦时目光望向了贺檀道:“爹爹,你不如去将赐婚圣旨取来,再宣读一遍,这道圣旨究竟是给谁的?”
贺锦兰道:“赐婚圣旨自然是给我的,你比七皇子要年长两岁,如何做七皇子妃?”
陆锦时道:“我怎么听说圣旨上所写的乃是永兴侯府嫡长女……这嫡长女除我之外还有旁人吗?”
柳秀秀在一旁讪笑了一声道:“这说来还是侯府的不是,你从小就跟随郡主离开了侯府,这兰儿出生之后,因你不在长安城,这长安上下就将兰儿当做了侯府嫡长女。
你在乡野里长大,又要比七皇子年长两岁,所以,侯府上下乃至长安城内就都以为赐婚圣旨应当就是给你妹妹的。”
陆锦时作势落泪道:“原来一府之中还有两个嫡长女?既然如此,那我就进宫去问问陛下,这赐婚圣旨究竟是给我的,还是给妹妹的……”
“不必去问了!你也不必成亲了。”贺老夫人打断了陆锦时的话,“你祖父刚走,热孝之际办婚事也惹人笑话,没必要去陛下跟前问这事。”
陆锦时佯装作态道:“可是您方才不是还说,我若是今日不成亲,祖父就不能入土为安,您也会被气死吗?祖父已经走了,祖母您要是再走了……孙女可会伤心至极的。”
陆锦时用着沾湿水的帕子轻轻擦拭着眼角,对着贺老夫人就是哀哭出了声。
贺老夫人听着陆锦时的哀哭声,只觉得晦气至极,皱眉道:“你先不必嫁了,你祖父的丧事最为要紧,哪里能用这等子小事去劳烦陛下。”
陆锦时倒是真佩服贺家人的胆量,连赐婚圣旨都敢去糊弄。
不仅是将她当做傻子,也将陛下与七皇子当做了傻子。
陆锦时用手帕擦拭了眼泪之后,看向了贺檀道:“爹爹,方才妹妹说的是,我身为贺家的女儿回来长安,不住在侯府着实是不像话,所以我想要住回我的锦苑。”
贺锦兰皱眉道:“锦苑怎会是你的?这锦苑早就是我母亲与我所住之处,果真是乡下住久了,眼皮子浅,一回来就想要与母亲抢侯府最好的院落,连孝道都不顾了吗?”
陆锦时只看向了贺檀道:“原来锦苑不是我的?父亲,你连我娘特意为我所造的院落,都可以随意给旁人住了吗?”
贺檀低头不语。
一旁的贺老夫人道:“锦苑乃是侯府的院落,怎么就成了你的?锦兰也是侯府嫡女,她住在锦苑有何不可?你要住回侯府,就只能住在西边的西厢房之中。”
陆锦时只觉得可笑得很,那西厢房便是做客房都有怠慢,竟然让她住回西厢房?
这贺家人怎会觉得她会这么被轻易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