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殿中贵妃侧躺着休憩,靖宇轩看着靖雨柔的背影,像个小猫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抱抱,“柔儿”,靖雨柔感觉有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醒了过来,“哥哥你来了,近日嗜睡的紧”。
“你现在有孕在身,休息好才是最重要的。”靖宇轩温情的眼神,柔水般看着她,他抚摸着靖雨柔的肚子,慈爱的看着这个两人共同的孩子。
靖雨柔小女人家的靠在靖宇轩怀中:“哥哥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靖宇轩:“安康,叫安康好不好?”
靖雨柔:“好,听你的,你取的,什么都好。”
宫殿外的月光洒在院子中,为这华丽的宫殿镀上一层美丽的白纱,寂静的夜晚,荷叶被微风吹过,像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一个黑影趴在屋檐上,看着房中的这一幕。
一支冷箭向黑衣人飞来,黑衣人侧身躲过射向她的致命地方,但是手臂还是被打中。被靖宇轩的人发现,这老贼居然派这么多的人,守着这个院子,可恶。
黑衣人快速的逃走,运功时发现自己身体出现异样,无法再行动,推测箭上应该有毒,后面的人慢慢围了上来,柒月戒备的看着他们,一个人试探的向前,柒月发射袖箭,那人穿喉毙命,刚刚已经用尽全力,看来今日要折在这里了,毒效彻底发作,柒月晕死了过去。
当柒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死,靖宇轩还站在自己面前;大意了,不应该自作主张、擅自行动的。
柒月冷漠的开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靖宇轩嗤笑:“还是个硬骨头,希望接下来,你还能如此。”
靖宇轩讪讪道:“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派你来的。”
柒月看着眼前的男人:“既然知道,还不杀了我灭口,当朝吏部尚书居然和自己的亲生妹妹有染,真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知廉耻,枉顾人伦。”
靖宇轩笑的猖狂又病态:“有染?谁会相信呢?我只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呀?”
事情太过于荒唐,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靖宇轩摆弄着刑具:“太子派人给贵妃下药,想要打掉贵妃肚子中的胎儿,只要你愿意指认太子,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柒月:“我呸!无耻,下流,卑鄙,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靖宇轩:“既然如此,庄大,把所有刑具都给她上一遍,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说完便甩袖离去。
庄大兴奋的说:“是大人,小人一定让这位姑娘好好体验体验。”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柒月。
地下暗室,柒月发出尖锐的惨叫声,但是声音被隔绝在室内,外面根本听不到。
——
谢长安震惊的说:“你说什么?柒月一个人先去探路,结果被抓了!”
叶青缇跪在地上无地自容的说:“是......是的。”
明月跪在地上:“请少主责罚,是属下办事不利。”
谢长安:“柒月怎会如此莽撞。”
明月:“少主,皇宫本就戒备森严,这么多人潜入进宫难免不会被发现,柒月姐姐就说,她先去探探路,然后....然后.....就......”
谢长安垂手,明白柒月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谢长安揉着眉心说“你们先打探一下,柒月的消息。”
“是,少主。”两人退了出去,谢长安回忆着和柒月的相识,倔强的小姑娘,直愣愣的看着谢长安,不服输的眼神,一直喊着再来,她是母亲从街上带回来的孤儿,两人训练打斗,从她身上谢长安好像看见了自己。
柒月的父母本是个街边小贩,虽然没有很多钱,但是一家人很幸福快乐,柒月被家人的爱包裹着,直到有一天,因她的父亲说错了一句话,就被靖宇轩派人活活打死,她的母亲也被灭口,她被藏在地窖里才逃过一劫。
谢长安一夜无眠,次日上朝的时候,她的精神都不佳,时不时的看向靖宇轩的方向,直到楼兰史臣要来访的事情,才让谢长安的回过神来。楼兰与突厥相近,常年被突厥欺压,想必是来求同盟的。
下朝高平调侃道:“我说你小子昨晚干什么去了,萎靡不振的样子?”高平眯着眼睛,猥琐的看着谢长安。
“你小子想什么呢?”谢长安看着眼前这个没正型人就烦,怎么和他成为同僚了,早知道还不如去大理寺,和刘狐狸一起呢!
楼兰史臣,入住四方馆,他们的奇装异服引人注意,与庆安淡雅的服饰不同,他们喜爱绚丽多彩,五颜六色的衣服。
皇帝非常重视这次的联盟,礼部尚书亲自接待,这次和楼兰史臣一起来的还有楼兰的公主,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联姻,而联姻对象只有太子了,萧鸿庆已经娶了王妃,也算是他自作自受,要是楼兰的公主和庆安的太子联姻,太子的位置只会更加牢固。
不想让此次联盟成功的不仅有突厥人,还有皇贵妃他们,太子位置更牢固,当然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次日宫殿内
太监尖锐的嗓音:“宣,楼兰史臣觐见。”
桑塔纳把右手放在左胸前,鞠躬行礼:“楼兰史臣桑塔纳,拜见皇帝陛下!”
皇帝:“不必多礼,代我向你们国王问好。”
桑塔纳:“皇帝陛下,楼兰此次前来是想与庆安联姻,结为唇齿之邦。”
皇帝:“好。”
桑塔纳呈上胶澳的印信:“这是我楼兰公主的嫁妆。”
胶澳三国交汇处,占据地理优势,无论是防守还是攻打都占上风,楼兰愿意把此地交出来,足以显得诚心。
但是桑塔纳并没有马上给皇帝:“印信会在公主大婚当天,交给公主的丈夫。”
这意思是谁娶公主,谁就能得到胶澳了。
此时的萧鸿庆气的牙痒痒,早不来晚不来,翩翩在他娶了王妃之后来,真是便宜了萧言澈这狗贼。
谢长安内心嘀咕,这次的联姻怕是不太平!
皇帝:“我的儿子当中,就只有太子没有成亲了,那就为两个年轻人赐婚。”
桑塔纳:“多谢陛下!”
钦天监选好日子,在明年二月十二号是好日子,婚期就定在那一天。为了确保公主的安全,公主从四方馆,转到牡丹殿中,重兵把守,姜似锦因上过战场,身手不俗,被推荐选为了后卫统领。
楼兰使团在来的路上,就遭遇了几番刺杀,死了很多的侍卫,好在有惊无险,到庆安后收敛了许多,但是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骄阳殿中,靖贵妃的肚子随着月份越来越大,靠在贵妃椅上:“圣旨已经下了,能怎么办?”
萧鸿庆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就都别想得到。”
靖宇轩:“不能冲动,牡丹殿中重兵把守,没那么容易得手。”
萧鸿庆:“舅舅,你就看着他把太子的位置越坐越稳?”
靖宇轩:“当然不会,但是一定不能让他们查到是我们动的手。”
萧鸿庆:“您是说利用突厥人。”
靖宇轩:“此事,我自有安排,侄儿不必操心。”
萧鸿庆阴冷的笑,准备好看好戏的表情。
靖雨柔:“行了,你们退下吧!”
靖宇轩担忧的看着靖雨柔:“娘娘保重身体!”
靖雨柔温柔的笑着抚摸着肚子:“知道了。”
靖宇轩:“缺什么和我讲,我叫人送进来。”
靖雨柔:“好。”
萧鸿庆回到府中,让下人把王晚依叫过来,正在洗衣服的王晚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王晚依行长礼还没结束,萧鸿庆一把掐住王晚依的脖子。
“都怪你这贱妇,让我失去了胶澳。”萧鸿庆把王晚依扔到床上,抽出鞭子,鞭子上还带着刺,看着触目惊心,萧鸿庆一鞭一鞭的挥舞着,打到王晚依的背上,王晚依的惨叫声,贯穿整个院子,屋外的仆人低着头,谁也不敢阻止。
萧鸿庆就是这个府中的主人,谁要是让他不顺心,他就会让谁不好过。
萧鸿庆狰狞的脸:“贱人,你的太子哥哥,就要和楼兰的公主成亲了,很难过吧!”
鞭子打的实在是太痛了,王晚依哭着求饶:“殿下,我错了,殿下,我错了,不要再打了。”
萧鸿庆听到王晚依的求饶声,心情愉悦,停下来,看着昏过去的王晚依,吩咐下人给她找大夫,别死在他的房间里。
王晚依苍白的脸,背上血红一片,衣服和伤口黏在一起,上药的时候要把它分开,又要二次受罪。王晚依难过的流泪,明明是他们为了拉她父亲入队,用诡计娶了她,现在却反过来怪她,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我要离开这里,要是继续待在这里一定会死的。
李府中,谢长安收到刘青山的喜帖,是他和裴夫子女儿的婚礼,裴夫子的女儿她有点印象,是一个活泼娇俏的少女,和刘青山那闷狐狸,倒是相配。
三日后,谢长安带着李婉婷一起去喜宴,宴会上热闹非凡,在不远处看到了姜似锦。
谢长安挥手:“老姜。”
姜似锦回头看见谢长安和李婉婷二人,“长安,李小姐。”
两人躬身行时揖礼。
谢长安:“你今天不当值吗?”
姜似锦:“我和别人换了班,刘大哥的婚礼,当然不能缺席。”
谢长安和姜似锦两人说说笑笑,李婉婷跟在两人身边。
姜似锦:“入座吧!一会儿就要开席了!”
谢长安:“好。”
桌上丰富的菜肴,让人垂涎欲滴,大家推杯换盏,一片喜庆祥和。
新娘的花轿到了,跨火盆——拜堂——交杯酒——同心结发——谢媒——礼成
刘青山看着眼前娇俏的人,耳朵微红,裴曦月倒是一脸直勾勾的看着刘青山。
“青山,我们结为夫妻了,真好。”
刘青山露出少有的害羞:“嗯。”
“那……夫君,我们歇息吧!”裴曦月上前为刘青山宽衣。
红影摇曳,轻纱帷幔,鱼水之欢,颠鸾倒凤。
次日,刘青山醒来,王嬷嬷想把裴曦月叫起来,侍奉夫君穿衣,刘青山阻止了王嬷嬷的举动:“让她再睡一会儿吧!反正家中无公婆伺候,她就是家中的女主人。”
王嬷嬷行礼回:“是,老爷。”
刘青山看着床上睡熟的人,宠溺的笑着,穿好衣服就到书房去处理事情去了。
等裴曦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李府中,谢长安昨日喝了很多的酒,今天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昏昏沉沉的,李婉婷端来了醒酒汤,“昨天你喝了这么多酒,喝点醒酒汤吧!”谢长安把端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谢长安:“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酒了,现在头还疼。”
李婉婷:“今天王管事来过,说是来送缙云山庄的账本,我看你还在睡觉,便帮你把账本先收着了。”
谢长安:“好,你把账本放那里吧!。”谢长安指了指书桌,“对了今天是不是要去给祖母请安?”
李婉婷:“对呀!快些洗漱吧!不然一会儿迟了。”
谢长安翻身下床,快速整理好,两人一同到祖母的院中,就看到林幼娘在一旁站规矩,看着应该有些时辰了。
祖父、祖母看到谢长安和李婉婷,原本不悦的脸,很快喜笑颜开。
祖母:“长安、婉儿。”
两人异口同声:“给祖父、祖母请安!愿祖父、祖母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祖母笑着扶起两人:“快起来,快起来,坐吧!”
祖父:“长安,昨天你才参加完同僚的喜宴,今天不用这么早就来的。”
谢长安:“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孙儿也想和祖父、祖母多待一会儿,说说话,聊聊天,也是受益匪浅的。再说了原本每天都要请安,祖父、祖母体谅,才免去繁琐,只有初一和十五请安,怎能懈怠。”
原本李老太爷就很满意这个外孙,听到这话就更开心了,一旁的林幼娘满头大汗,看着这一幕愤恨不平。
谢长安原本还在纳闷,林幼娘最近怎么这么安静,原来是每天都要站规矩,没时间作妖,内心偷笑。
几人说了一会儿家常,谢长安和李婉婷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