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乎延震的怒气
- 穿越斗罗之七宝琉璃宗
- 红尘笺语
- 2146字
- 2025-06-14 15:31:31
宁风致神色温和,快步上前虚扶呼延震手臂,眉眼含笑:“呼延宗主快快请起!都是孩子们之间的玩闹,何须行此大礼?”
话音虽轻,却暗藏绵里藏针——若真是寻常打闹,剑斗罗又怎会亲赴象甲宗施压?
呼延震缓缓起身,古铜色的面庞泛起一丝不自然的潮红。
他心中明镜似的,若仅仅是孩童冲突,剑道尘心那道斩断演武台的剑气,又怎会落得如此精准?
喉头滚动两下,他抱拳沉声道:宁宗主明鉴!犬子在贵宝地闹事,是我管教疏漏。
今日我带着十二分诚意而来,只求贵宗饶他性命!
少宗主若要出气,便是打断他两条腿,我呼延震绝无二话!
话音刚落,叶红菱斜倚在软垫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轻飘飘扫向太子雪清河。
察觉到这道意味深长的视线,雪清河优雅起身,月白色锦袍随着动作泛起柔和的光晕。
“呼延宗主。”
雪清河清朗的声音在大殿回荡。
呼延震这才惊觉殿中竟还坐着位太子,慌忙拱手行礼。
雪清河抬手虚压,笑容温润如玉,却在刹那间话锋一转:“据我所知,此事缘起于贵宗少宗主主动寻衅宁少宗主。”
他抬手止住欲辩解的呼延震,继续道,“宁少宗主略施惩戒,也算情理之中。”
顿了顿,雪清河负手踱步,玄色靴履踏在琉璃地砖上发出清脆声响。
“本宫愿从中斡旋。呼延宗主若信得过我,便拿出一亿金币,权当赔罪。”
说到此处,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宁风致,“七宝琉璃宗富甲天下,想来也并非贪图钱财,只是要个态度罢了。”
呼延震心中警铃大作。
他与雪清河素无往来,这位太子为何突然出面相助?
可眼下众人目光如炬,容不得他细想,只得再次抱拳。
“既蒙太子殿下费心调解,我呼延震自然遵从!”
额角却渗出细密汗珠——这一亿金币,怕是要让象甲宗伤筋动骨了。
雪清河见呼延震应下,笑意更盛,目光在众人之间流转一圈后,再次开口。
“如此甚好,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往后两宗仍当和睦相处,共同为天斗效力。”
他说罢,微微转头看向宁风致,眼中带着几分询问之意。
宁风致抚掌轻笑,“太子殿下英明决断,此事能如此圆满解决,实在是再好不过。”
说着,他向呼延震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呼延宗主这份诚意,宁某记下了。”
呼延震强压下心中肉痛,挤出一抹笑容。
宁宗主客气了,是我管教不严,今日能得宁宗主和太子殿下宽宏大量,是象甲宗的福气。
往后定当约束犬子,绝不再犯。
大殿内气氛略显凝重,乎延震目光灼灼,忽然挺直了腰板,沉声道:“宁宗主,不知现在能否把犬子交给我?”
他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前倾的身子透露出一丝急切。
宁风致儒雅地笑着,修长的手指轻抬,向大殿守卫温和吩咐:去把乎延力带来。
守卫身姿挺拔,抱拳行礼,声音洪亮:“是!宗主!”
宁风致转头看向乎延震,眼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乎延宗主稍等片刻。”
乎延震连忙抱拳,脸上堆起谄媚的笑,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他微微躬身,肥硕的身躯随着动作晃动。
这时,雪清河缓缓起身,一身华贵服饰在光影下泛着微光。
他眼神深邃,不怒自威,语气却带着几分亲昵:“乎延宗主,你也知道,宁宗主是我的老师,七宝琉璃宗的少宗主是我的师弟。这次我越过老师,只收了你一亿金魂币——”
他顿了顿,锐利的目光扫过乎延震,这一亿金魂币,对象甲宗而言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楚。
希望你以后好好约束他,别再那么跋扈,也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乎延震额头渗出细汗,连连点头哈腰:“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宁宗主!”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被讨好取代。
雪清河转过身,朝着宁风致微微欠身,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声音温和道:“老师,这次是清河僭越了,还望老师莫怪。”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姿态谦卑,却隐隐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气场。
宁风致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心底暗自思忖:这哪里是给我儿子来出气的,分明是来为乎延震说情的!
不过自始至终,他本就无意为难乎延震——毕竟该出的气,七宝琉璃宗的手段早已让对方尝到了教训。
只是雪清河这番操作,着实令他不快。
未曾提前知会,还打着为自己儿子出气的旗号,这般算计,哪怕以师徒之情维系,也难免让这位心思通透的宗主心生芥蒂。
他神色如常,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向雪清河:“既然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做老师的自然要给你这个面子。”
雪清河自然察觉到宁风致语气中的疏离,却只是笑意加深,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冷芒。
他心中早有筹谋,武魂殿的猎魂行动已经慢慢布局,这些师徒间的嫌隙不过是小插曲罢了。
只见他再次恭敬行礼,从容道:“多谢老师体谅。”
这时守卫拖着瘫软的乎延力踏入殿内。
乎延力披头散发,嘴角还挂着血沫,两条腿无力地拖在地上,在青石板上划出暗红色的痕迹。
守卫将人往地上一放,单膝跪地:“宗主,人已带到!”
宁风致端坐在鎏金座椅上,茶杯轻叩桌面发出清响:“下去吧。”
待守卫退下,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扫过地上蜷缩的乎延力。
乎延力原本华贵的服饰沾满尘土与血迹,此刻像条濒死的野狗般抽搐着,模样狼狈至极。
宁风致摩挲着翡翠扳指,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自家那小子,下手虽重,却也避开了致命要害。
乎延震脸色骤变,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
他颤抖着手指探向儿子的鼻息,又在脉搏处仔细查探,紧绷的肩膀这才缓缓松弛下来。
可眼底的怒意却愈发浓烈,像两簇跳动的火焰。
他猛地站起身,衣袍带起一阵劲风:“宁宗主,我宗内还有急事,不便久留!”
话音未落,便将乎延力背起,头也不回地朝着殿外走去,背影裹挟着未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