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考结束，觉醒时刻

蝉鸣声聒噪地穿透教室的玻璃，林渊将最后一门英语试卷翻到背面，笔尖在答题卡上最后涂下一个模糊的圆圈。六月的阳光斜斜切过他汗湿的后颈，黏腻的校服布料贴着脊梁，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铅块。收卷铃声突兀炸响时，林渊恍惚听见胸腔里传来一声脆响。他盯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指尖，突然发现窗外梧桐叶上的每一颗露珠都清晰得可怕——叶脉间滚动的水珠折射出彩虹，连操场边小卖部老板擦拭玻璃的每一个动作，都像被放慢了二十倍的电影画面。“林渊！走啊！网吧通宵庆祝！”后座的胖子踹了踹他的椅子，书包带甩在林渊课桌上，震得半截铅笔骨碌碌滚到地上。林渊弯腰去捡，视线掠过铅笔落地的瞬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铅笔与地面碰撞的刹那，木屑飞散的轨迹竟在他眼中化作无数金色光点，每一个微粒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排列组合。“发什么呆呢！”胖子的手掌重重拍在他背上，林渊猛地惊醒，铅笔已经完好无损地握在掌心。他抬头望向教室前方，班主任陈老师正在清点试卷，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每一根发丝的颤动都纤毫毕现。校门口聚集着三三两两的学生，欢呼声与尖叫声此起彼伏。林渊穿过人群时，听见有人在议论：“听说实验中学的状元又是那个苏瑶，保送清北的料子。”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模拟考试成绩单，总分刚过二本线的分数刺得他眼眶发烫。忽然，天空毫无征兆地暗了下来。林渊抬头，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裂开一道蛛网状的缝隙，银蓝色的光芒从中倾泻而下，像是某种神秘力量在撕裂现实。人群爆发出惊恐的尖叫，林渊却动弹不得，那道光芒径直射向他的眉心，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世界彻底变了模样。街道上行驶的汽车在他眼中不再是完整的物体，而是无数金属原子的聚合体。他试着抬手，面前三米外那辆黑色奥迪的车门竟诡异地扭曲变形，金属分子如同被无形的手拨动的琴弦，重新排列成螺旋状。“搞什么鬼！”司机愤怒的咆哮声传来，林渊猛地收回手，车门又恢复原状。他后退两步，后背撞上电线杆，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这不是做梦，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操控了物质的形态！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母亲发来的消息：“渊渊，今晚早点回家，妈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林渊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文字，喉咙发紧。父亲早年间车祸去世，母亲在纺织厂三班倒供他读书，而他却连个像样的大学都考不上。“哟，这不是林大状元吗？”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渊转身，看见同班的富二代周洋靠在一辆崭新的保时捷旁，身边簇拥着几个打扮时髦的女生。周洋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林渊趴在课桌上睡觉的照片，“听说你妈在纺织厂拧螺丝？要不要我让我爸开个后门，给你安排个拧螺丝的暑假工？”女生们爆发出刺耳的笑声。林渊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周洋胸前的金链子在阳光下闪烁，每一个链环的分子结构都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一股无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他暗中集中精神，想象着金链子断裂的画面。“啪嗒”一声脆响，周洋的金链子突然断开，二十几克的黄金坠地，在柏油路上砸出闷响。所有人都愣住了，周洋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谁！哪个王八蛋动的手脚？”林渊转身混入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或许，从今天开始，一切都将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