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相月!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烧化了,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春天随着落花流去,夏天却又披着一身绿叶踩着暖风,静悄悄的走来。
早晨的太阳含蓄的悄悄挂在天空,如同小女孩带着微笑,向着大地带来明亮。
早市的宁静,随着人们的流动,变得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街道,被堵的水泄不通。叫卖声,呐喊声,夹在在人群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在南市的街道边,有一栋楼房。楼有三层高度,外表虽然不是那么崭新,却也不是那么破烂,在三层之中,住着一位少年。
苏名,一位年满十八岁的小伙,本是人生大好青春之时,却因为一场意外,在一年前被不知名的物体撞到头部,导致他失去部分记忆。
随着部分记忆的丢失,让苏名变得焦虑不安,神经错乱,有时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不敢与人交流,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中。
在苏名想起自己名字的时候,就会出现头疼,头疼的撕裂感让他不断的用手击打着头部,一丝断断续续的画面会浮现在脑海中,画面中的恐怖让他面部变得狰狞痛苦,颈部青筋暴起,强忍着疼痛,伴随的低吼,充斥在房间中。
也不知过了多时,屋内渐渐无声。
门外的父母早已泪流满面,听着自己孩子的痛苦声,心如刀绞。为了给苏名治病,他们早已花光了大部分积蓄,寻遍了许多地方,请了无数大夫,用了各种土方,就是治不好。
苏母甚至为了给苏名看病,特意去庙里花了重金,拜了菩萨,上了香火,请了师傅,来驱邪镇灵。
苏父为了苏名辞去了工作,找遍了无数个地方,寻了无数大夫,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没放弃。
“都怪你,要不是你让小名去那家书馆给你拿书,他也不会变成这样!”苏母用手用力的扯着苏父的衣服,嘴里哭喊的不断的摇晃着。
苏父神情恍惚,听闻着苏母的哭闹,心中充满愧疚,无力的靠在门边上,一言不发。
“都怪你,都怪你!可怜我的娃啊!”苏母眼中无神,泪流不止,嘴里不断念叨着。
苏父苏母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苏名,因为以前发病的时候,他们就跑进屋内,可越是这样,苏名发病的时间越长,越会陷入疯狂。房间内被苏父装上各种软质材料,一些危险物品早已拿走,一点金属材料都没有留下,就怕苏名发病时误伤自己。
瘫靠在门边的苏父摸了摸口袋,抽出一根烟,掏出打火机,正准备点上,苏母立刻大吼道:“抽,抽,抽,就知道抽,娃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抽烟!”
随即拽着苏父的衣服,抢走苏父嘴里的烟,用力的揉成一团,向着远方扔去。
苏父望着丢在一边的烟,眼角不知觉的流下一横泪珠,无神的双眼慢慢闭合起来,抬起手用着衣袖轻轻擦拭而过,随之将火机默默的放入口袋里。
苏母望着苏父,心里也是一紧,她知道这也不能全怪丈夫,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闹也无济于事,况且这段时间丈夫也找了许多地方,拜访了许多人,早已身心俱疲,可这病偏偏治不好。
哀叹一声,苏母向着苏父走去,手摸向苏父的口袋,掏出一根烟,轻轻的塞入苏父的嘴里,“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
望着眼前的泣不成声的妻子,苏父心中苦涩,拿掉嘴里的烟,揣进口袋,用着双手的紧紧的抱着苏母,嘴里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不好,让小名变成这样。”
'如果能有再来的机会,我不会让他再去了。'’
“当初要不是那馆长非要让小名去拿一本书,我也不会让小名去拿。”
“对不起!是我的错!”
苏母原本神情悲愤,听到苏父说的话,猛然抬起头,双眸紧锁道:“书,什么样的书,那书在哪儿!”
苏父听到,猛地拍到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忘了这事,我去找找。”
随即苏父向着自己的书房走去,默默的找了起来,不出一会,手里拿着一本白色书籍走了出来。
苏母望着苏父手里的书,走了过去,从丈夫手里拿了过来,只见封面上九个字练,字体漆黑且带有一丝金色,“咦,这是什么书?”
“练习测?“苏父惊讶道。“赶紧打开看看。”
苏母连忙打开书籍,第一页一片空白,紧接着又翻到第二页,还是空白,随即整页的翻动着,可还是空白没有一个字题。
“你让儿子去拿的就是这本书,啥也没有,就是本练习测。”
“当初这馆长你是怎么认识的,又怎么让你去拿的?”苏母问道。
苏父听闻,连忙解释。
原来当初是他们父子为了在期末测试能考出好成绩,特意去书馆找找辅助资料,看能不能买回来学习提升。也就是在那时馆长突然出现,说这孩子跟他有缘,他手里是有一本能提升成绩的书,如果想要提升成绩,或许这书就能带来惊喜,但要等段时间。
本想着能提升孩子的书籍,也是好事,也相信馆长说的,就等了一个星期,那馆长随之打了电话过来,说要让孩子去拿。苏父也没想多少,就让苏名开着电瓶车去拿,结果就这样在拿回来的途中出了意外。
那个时候也报了警,警方出动一片警力,也调了摄像头,从中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砸到苏名,就看到走的好好的苏名莫名的瘫倒在地,也询问了周围邻居,都没有找到任何结果。
警方查不到任何线索,只能对这事不了了之。
无奈的苏父说着事情的经过,最后提到馆长时,苏母神色悲愤,厉声说道:“走,我们去找找这位馆长,一定要他给我们一个交代。”
苏父听闻,嗯声点头,随后二人换好衣服,带上白书,开着自家的仅剩的电瓶车向着书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