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小鱼

身旁的婢女适时添酒，素手如新剥嫩笋，在烛光下泛着瓷器般的光泽。

李安澜多看了两眼，对方身段模样都是一流，气质也是柔美，令人心动，可惜，这样的女子却沦落成了胖头虎的奴婢，暴殄天物。

而且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此女在原著里似乎被胖头虎剁了右手，借此警告韩非。

这个时代的男人当真没有一个会疼女人。

而且，对美人很不友好。

尤其是越美的女人。

翡翠虎突然大笑，脸上的肥肉挤作一团：“太傅若喜欢，这庄子连人一并送你如何？”

玉杯在李安澜指尖转了半圈。他想起原著里这姑娘被剁手的惨状，喉间的酒突然有些发苦。

“虎兄厚爱，倒叫我惶恐。”他放下酒杯，似笑非笑，“这般厚礼，不好回报啊。”

“哈哈哈！”翡翠虎拍案，震得盘中蜜饯乱跳，“在韩国，还有什么比你我联手更值钱的买卖？”他忽然压低声音，“一袋粟米能换个丫头，十金能培养个歌姬...可咱们要做的，是百万金的生意！”

夜风穿亭而过，带着初秋的凉意。李安澜注视着城中某处——那里是紫兰轩的方向，韩非此刻应当正与卫庄对弈。

“虎兄想要什么位置？”他突然问道。

翡翠虎的小眼睛陡然亮起：“运粮的河道，铸币的铜山，盐铁的专卖......”肥短的手指在案几上敲出贪婪的节奏，“当然，最重要的还是。”

“与秦国的商路。”李安澜接话，两人相视一笑。

婢女添酒的手微微发抖，酒液溅出几滴。翡翠虎笑容一冷，那姑娘立刻跪伏于地，额头紧贴地毯。

“哗啦。”

李安澜突然打翻酒壶，琥珀色的液体在云纹地毯上洇开，像幅抽象的画。

“虎兄。”他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有些买卖要细水长流，有些红线...碰不得。”

翡翠虎瞳孔微缩，旋即大笑掩饰：“玩笑，玩笑！来，尝尝这西域葡萄酿......”

......

暮色渐沉，揽绣山庄的琉璃宫灯次第点亮，将汉白玉台阶映照得如同月宫仙阙。李安澜负手立于高阶之上，目送翡翠虎那辆鎏金马车消失在官道尽头。夜风拂动他月白色的广袖深衣，腰间玉佩发出清越的碰撞声。

翡翠虎心满意足的走了，将庄园和美人留给了李安澜。

在翡翠虎看来，美人是不值钱的。

就算再美的女子又能值多少？

就比如他留给李安澜的婢女，家中饥荒，不过一袋粮食就能换取，让她为奴为婢，之后培养也不过花费几金。

但是只要卖给李安澜，让李安澜满意，那就赚的多了。

翡翠虎的办法很粗俗，但也很无情的揭露了这个时代的残酷。

在这个时代，人也不过是货物，甚至不如粮食来的值钱。

乱世之人不如狗，说的便是如此。

“主人......”

一道酥软入骨的轻唤自身后传来。李安澜转身，只见台阶下跪着个雪肤花貌的少女。她穿着素白纱衣，纤细的腰肢束着银丝绦带，此刻正以最恭顺的姿态匍匐在地。月光洒在她裸露的后颈上，那肌肤竟比身上的绸缎还要莹润三分。

“抬起头来。”

少女闻言缓缓仰首，露出一张堪称绝色的容颜。柳叶眉下是一双含着春水的杏眼，左眼角一粒朱砂泪痣平添几分妖娆。樱唇微启时，隐约可见贝齿上一点珍珠般的反光。

“奴......奴没有名字，求主人赐名......”

她声音轻颤，如同莺啼初试。随着呼吸，纱衣下曼妙曲线若隐若现，偏生神态又纯真得惹人怜惜。这般姿容，便是宫里的娘娘见了也要自惭形秽。

李安澜伸手勾起她下巴，指尖传来凝脂般的触感。少女顺从地仰着脸，长睫轻颤，在他指尖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父母唤你什么？”

“小......小鱼......”她怯生生答道，突然意识到失言，慌忙以额触地，“奴该死！”

李安澜轻笑一声，手指滑过她云鬓：“倒是贴切。”

这般美人，可不就是该养在锦绣池塘里的珍品？

小鱼亦步亦趋地跟在主人身后，绣鞋踏在青石板上寂然无声。行走时腰肢轻摆，宛如弱柳扶风。偶尔李安澜驻足，她便立刻停下，连衣袂都不敢多拂动半分。

“这处汤池......”

李安澜话音未落，小鱼已轻解罗裳。素白纱衣顺着雪肩滑落，露出里头海棠红的肚兜。她跪在池边试水温时，纤细的腰肢塌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后腰处竟还纹着一尾活灵活现的锦鲤。

“主人......”

她回眸轻唤，眼中含着能将人融化的春水。这般绝色当前，便是圣人也难自持。偏生她神态又纯真如稚子，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糅合在一起，直教人心痒难耐。

夜渐深时，李安澜在书房批阅竹简。小鱼跪坐在案边磨墨，素手执墨锭的动作优雅如舞蹈。偶尔李安澜伸手，她便立刻将香茶捧到他唇边。茶水温热恰好，可见是时时刻刻都在留意着。

“歇了吧。”

听到吩咐，小鱼立刻放下墨锭。她轻手轻脚地为李安澜宽衣，指尖每次触碰都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又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当李安澜躺下时，她已经褪去外衫，只着轻薄的纱衣跪在榻边，随时等候下一个命令。

月光透过纱帐，照在她低垂的眉眼上。

这般绝色尤物，此刻却温顺得像只家猫，仿佛主人要她即刻去死，她也会含笑饮下鸩毒。

此刻，小鱼已经换上了薄纱亵衣，春光若隐若现，肌肤都因为过热而泛起了一抹粉红，柔媚动人，一双极美的柔荑不轻不重的在李安澜肩膀上揉捏着，精致柔美的俏脸带着一抹认真，颇为卖力。

因为这是李安澜要求的，小鱼只能卖力。

这世道，谁能经得起这般考验？！

不过，李安澜也没想到，小鱼这个小侍女如此缠人，大晚上的不回自己房间睡觉，一直留在他身边。

一看就是垂涎自己的身体，当真过分！

他李安澜是那种需要侍女陪着才能睡觉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