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肯定还在做梦!陆鸣心存一丝侥幸。
他还是不愿相信自己重生到高中,这完全颠覆了一个科学家的认知。自己刚获得物理学最高荣誉——诺贝尔奖,还没来得及人前显圣,转眼就给我上一堂玄学课?
呵呵~真是如此,那可太有意思了。
对了,学校牌匾?
他以百米冲刺速度奔向校门。
一分钟后,陆鸣喘着粗气,看到了苍劲而有力的‘书德中学’牌匾。
艹,真不是梦!
陆鸣瘫坐在操场的马路牙子上消化接受信息,同时,
脑海中知识翻涌,想用科学解释这一现象。
根据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强时空曲率致坐标时延缓,观测者固有时差异受局域效应限制,无法形成闭合类时曲线所需的宏观拓扑结构,就不存在穿越...
如果换成我所熟悉的量子力学呢,
量子纠缠所展现的非定域关联性仅满足贝尔不等式破缺,与闭合类时曲线无观测关联。多世界诠释中,幺正演化导致希尔伯特空间分裂为不可逆退相干分支,本质为路径积分选择,且分支间缺乏可穿越虫洞的场论证据。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进一步限制普朗克尺度下时空涨落的可控性,使量子隧穿模型面临热力学熵增与芝诺效应的双重壁垒,亿分之一的穿越...也几乎不可能。
总之,量子力学目前也无法为人类穿越到过去提供可行依据。
等等~
按照小说套路,重生不都有系统吗?
陆鸣表情肃穆,学着前世从助理那听来的系统激活方法。
系统激活...?
扫描环境...?
签到系统...?
得,换了十多种助理说的激活系统方法,毫无动静。
不是,小林看的是盗版小说?!
陆鸣摇摇头。
都重返十八岁了,还要什么迈巴赫,就算是辆自行车,他也能变成迈巴赫。
可…
这事情太玄乎了。
陆鸣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园,一阵恍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虽失了前世荣耀,但老天让我陆汗三重生,这辈子绝对超越前世,变成科研狗王。
“陆鸣?”一个中年妇女挎着古朴手提包站在陆鸣面前。
陆鸣抬头,高中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站在自己面前。这是属于自己高中限定版‘灭绝师太’。
“老...朱老师。”陆鸣微笑回应,对于这个老师,他心存敬重,虽有些阴阳,但很负责。
“你没事吧,怎么坐在操场上?”
朱雪兰语气比平时更软,努力让自己听着温柔些,免得刺激到叛逆学生的神经。
“我没事,只是没睡好。”陆鸣摆摆手。
朱雪兰眼里闪过惊讶,以前的陆鸣很胆怯,不敢和自己对视,今天居然如此平静?都没低头露怯?
她发现眼前的男孩眼里流露出的气质更像是一个经历过社会的淡然,而不是小孩的稚嫩。
她看了一眼手表,说道:“走吧,陪老师转转。”
她话音刚落,一阵滋滋的铃声就响起。
陆鸣点点头,考试已结束,回教室已无意义,还不如跟着老朱看看曾经的校园。一模成绩对别人或许很重要,但自己是谁,诺贝尔获奖者,高中知识信手拈来,好吧。
漫步在操场跑道上,曾经的记忆和现实重叠,让陆鸣不由心生感慨,‘青春没售价,努力前行方为正道。’
他走在老朱身后,聆听她的教诲,路上还时不时遇到面容熟悉,但叫不出名字的同学。
他们眼里投射出难以掩饰的八卦之色,好像无声诉说‘他怎么了?老朱怎么请他喝茶了?’。
换做曾经的陆鸣或许会眼神飘忽不定,但现在的陆鸣能坦然面对,这对他来说就是小场面。
“陆鸣,我记得你刚上高中,沉默寡言,回答问题都结结巴巴,更别提和女生说话了。现在外向不少。”
“好很多了,朱老师。”陆鸣乖巧点头。
朱雪兰大致猜到陆鸣考试睡觉的原因,之前就听自己内应说,这小家伙要去汪嘉怡表白,那女孩可不是他这种踏实孩子能驾驭的。
现在嘛,不外乎就是这家伙脑子一热,一封情书表白,被无情拒绝,失魂落魄了。
这小场面她见多了,公式化开导,先破冰,再更换视角降低焦虑,其次转移注意力,最后给安慰,99%的小家伙都会被治愈。
“陆鸣,喜欢一个人和解数学大题一样,第一次做错太正常了,我高中时表白被拒过三次,现在不也活蹦乱跳当老师了?”
“......”
“就像打游戏通关,这次只是发现这个副本不适合你,再坚持几个月,暑假开始换种游戏,说不定能解锁新地图。”
“......”
“你现在觉得天大的事,就像小时候弄丢最爱的玩具——过半年再看,可能连那玩具长啥样都记不清了。但解题能力、游戏技术这些真本事,会跟着你一辈子发光。””
“...”
陆鸣秒懂老朱的话语,她以为自己为情所困,想用感同身受来共鸣自己,让自己悬崖勒马啊。
为了避免老朱上最后杀手锏——请家长,陆鸣一脸认同的配合着老师的诉说,偶尔还抢着说一句,
“朱老师,您说得太好了。”
“朱老师,你放心,我会尽快调正自己心态,不会影响我学习的。”
听到这里,朱雪兰甚是欣慰,自己教的学生觉悟就是高,一点就通。
就这样配合老朱教育自己半小时后。
到教学楼下,朱雪兰伸手拍了拍陆鸣肩膀,认真叮嘱道,
“陆鸣,你是个好学生,不要被情情爱爱蛊惑,考个重本肯定没问题的。”
陆鸣重重点头,笑着回:“朱老师,你放心,青华在向我招手呢。”
“那你要加油啊,有事记得找老师,老师是你的后盾。”朱雪兰笑了笑,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只当自己的激励起作用了。自己学生,她最了解,好重本还要超常发挥,更别提夏国顶尖学府。
陆鸣重重点头,乖巧应道:
“知道了,朱老师。”
告别老师后,他上教室拿上考试资料,走向自己教室。
“上三楼,然后第二间教室。”
循着记忆,陆鸣很快就来到了教室门前。
看着这道沧桑教室门,他深呼吸一口,抬脚走进教室。
教室和其余教室区别不大,高考覆盖一切。
唯一不同,可能就是其余教室正前方挂钟的地方略显简陋,本班教室挂钟旁,一圈的奖状点缀。
刚考完试的教室,并不嘈杂,同学们自由学习。有的踱步低吟,有的正襟危坐默背,或眉头紧锁,亦有以背书掩盖说悄悄话的家伙,书声与静谧交融。
当然这肯定不包括自己的小弟,张诚柯,他绝对在挂羊头卖狗肉。毕竟知子莫若父嘛。
陆鸣快走向阳台,准备洗一把冷水脸,清醒一下脑子。
‘哗啦啦~’
给自己降降温,瞬间感觉清爽不少,刚开始的昏沉不复存在。
陆鸣转头就要走回自己座位。
眼角余光发现在窗台上躺着一本打开的蓝色练习册,正上方还夹着一支粉色签字笔。
谁的书?
嗯哼?还是物理竞赛题?
陆鸣看到了这一页唯一一道没写上的拓展题,上面还残留着书主人思考时用笔点下墨黑印记。
思考一秒,他拿起书,走向倒数第三排的宝座。